魏王赵章光很是受用,兴奋傲然。

    他等这一等了太久了。

    分封益州,在这上高皇帝远的地方裂土为王二十年。

    赵章光早就起了谋反之心!

    十年来。

    他一直屯粮养兵。

    逐步控制住益州十二郡治下的所有武道宗门。

    然后等一个起兵自立的好时机!

    现在,好时机来了。

    看了子诏书之后。

    赵章光便端坐王府之中,坐等陈问礼的上门。

    “赵元开啊赵元开,你父皇德不配位,生出你这个龙种也是个十足的蠢货!”

    “不过是两万大破五万的战绩,就让你如此狂妄,敢诛蜀西陈氏门阀九族?”

    “呵呵……你可知你动了蜀西陈氏,便是动了大汉所有门阀,这些可都是大汉的根基所在啊!”

    “元开侄儿啊,不是皇叔不忠,而是这子尊位你不配啊!”

    念及于此。

    赵章光迫不及待的高喝:

    “来人!”

    “传朕的旨意,昭告益州十二郡!”

    “当朝武皇帝昏庸无道,滥杀大汉忠臣陈氏一门,是为人神共愤理不容!遂,朕以益州十二郡立国大魏,替行道反昏君!”

    言罢。

    又转身看向陈问礼,道:

    “陈公,传告你陈氏一门的名士大才,大汉昏君不容他们,但朕的大魏却永远向他们敞开大门!”

    “老夫代表陈氏一门数千族人,叩谢魏皇恩!”

    陈问礼激动涕泪,直接跪下磕头。

    ……

    ……

    大汉西门。

    凉州。

    镇西王李河图戍守这西凉大漠三十年!

    西镇突厥,北拒匈奴!

    被大汉子民誉为当朝第一大国柱!

    镇西王府之后。

    西凉军校场。

    有一位身穿红甲容貌绝美、却大名一响能让十万西凉好男儿头皮发麻的妙龄女子,正在暴躁呵斥着:

    “左副将,你在躲什么?”

    “胡副将,你也上来!连我一个姑娘家都打不过,还谈何破匈奴定山?”

    方才还偷着笑的胡参将。

    一听这话,顿时脸都绿了。

    连连摆手,赶紧道:

    “郡主,你可别折腾我们了!”

    “是啊郡主,你也算是姑娘家的话,那这下可就没有姑娘家哦!”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左副将,心有愤愤,憋屈道。

    红甲女子柳眉一蹙。

    人狠话不多。

    拎着手中的巨剑就朝着左参将冲去。

    那位宗师境一品、分统一万西凉铁军的左副将也顾不上颜面了。

    铁塔一样的黑汉子,拔腿就往镇西王府跑!

    一边跑还一边高呼着:

    “王爷王爷,快管管不悔郡主吧,西凉军的十大副将都被她揍得在军中抬不起头了啊!”

    “好你个左副将,相貌威猛唬人,却回回挨打就找我父王告状,看本郡主不揍死你!”

    李不悔的暴脾气顿时就起来了,穷追不舍!

    校场上。

    坐看好戏的几位西凉军副将,各个都是宗师境的猛人,却一个个的摇头苦叹:

    “唉,你不悔郡主这么剽悍,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那肯定嫁得出去啊,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这长相这身段,绝对的倾国倾城!再了,这可是咱们镇西王唯一的大千金啊,想娶郡主的世子多了去了!”

    “哼!世子?他们也配娶咱们的不悔郡主?依本将看,咱们西凉军看着长大的不悔郡主,要嫁就嫁子,这才叫般配!”

    “的没错啊!只可惜我大汉当朝的子……”

    这时。

    镇西王府中走出一位身披甲胄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巍如山岳。

    那威严盖世的气场更是震慑人心!

    任何人见着。

    都不禁惊叹一句:

    好一位盖世人雄!

    此人,

    便是大汉的镇西大国柱,李河图!

    五位西凉军的悍勇副将一见李河图,顿时神色肃穆,眼中尽是敬畏和尊崇,齐叩拜:

    “末将叩见王爷!”

    “你们啊……把不悔的脾气都惯坏了,这要是回了长安,肯定是惹不尽的麻烦!”

    李河图似乎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摇头轻叹。

    刚刚还被追着满校场揍的左副将,一听这话,顿时虎气一震,道:

    “惹就惹呗,又不是惹不起!但谁要敢惹咱们的不悔郡主一下,咱们这几个老哥们儿千里奔长安,把他祖坟都给刨了!”

    “对对,老左的没错!”

    “敢惹不悔郡主,刨他祖坟都是轻的,哼!”

    站在父王面前的李不悔,乖巧可人。

    却在听了这些话之后。

    双眼微红,脸颊滚烫,感动中又有些不好意思。

    李河图依旧是摇头。

    脸一黑,呵斥道:

    “胡闹!”

    “还不赶紧回去操练新兵!”

    言罢。

    李河图转身将目光落在了李不悔的身上。

    那双向来沉冷刚毅的双眼。

    却突兀的柔和下来,三分宠溺,七分不舍。

    “不悔,为父有话要对你!”

    李河图丢了这么一句话,便朝着王府之中走去。

    转身的时候。

    许是西凉大漠的风沙太大,迷了眼,让这位盖世人雄的双眼有些湿润。

    李不悔乖巧的跟上,进了王府。

    凝视父王背影的时候,李不悔发现那魏如山岳的父亲,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了。

    “父王?”

    李不悔低声唤道。

    李河图始终背对着女儿,似在看着墙上的西凉疆域图,回道:

    “桌上的子诏书,你看一下。”

    “子诏书?那个陈国贼又想要假借子之名干什么?”

    李不悔眉头一蹙。

    愤愤间,拿起桌上的子诏书,摊开一看,俏脸大变。

    “父王,这……”

    “陛下五年之隐忍,让为父很是震撼钦佩!但,陛下这一步跨的太大了,传诏十三州诛蜀西陈氏满门,这怕是要出乱世啊!”

    李河图沉声道。

    李不悔若有所思的点零头,道:

    “父王的没错,那汉水以南,山高皇帝远的几位藩王这十年来一直在屯粮养兵,早有了裂土自立的野心!子势弱纵容的时候,他们还能忍忍,一旦子强势,可就什么都不好了!”

    “为父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为父想让你即刻启程奔赴长安,护在子的身边!”

    “你是为父唯一的亲人,你去了长安,便代表了大汉镇西王的态度,代表了十万西凉铁军的态度!”

    “这大汉的江山,不可乱!”

    李河图转过身来。

    眼眶微红,却语气笃定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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