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颜跳着新近编排的舞蹈,虽然在技术上的难度不算高,但胜在编排的方式新奇。

    她本就长着一张娇艳如花的脸,自是能让肢体所跳的舞愈发出彩。

    花萱冷则将诗词填到之前新编的一首古风曲里,没想到,唱起来还挺好听,在场的贵女虽然嫉恨,但不得不佩服词曲儿的妙思。

    萧廷琛精通箫艺,适时地和声让整个表演添上画龙点睛的出彩,花纤柔眸中秋水映着他的翩翩神颜,内藏征服的欲望隐隐作泛。

    上位首的皇后思绪万千,眼底的漠色逐而暗冷,一个念头陡然生出——

    今是夙哥儿变相的选妃宴,这两个丫头表现的如此出彩,莫非是镇国公府的意思?

    如果拒绝,日后镇国公府是不是就会依靠到孽障萧廷琛处?

    曲舞一终,花汐颜余光装着花云霜失望的神色,心里的冷笑深了一层。

    “好......这演出的确是精彩......”

    皇后率先鼓掌,众人自然也是跟着附和,只是花云霜的指甲盖儿已经掐到了掌心里。

    在后边伺候的赵婆子眉心更是一跳。

    “来啊,给花家两位姑娘各赏一柄翡翠珠花。给摄政王赏一盒墨宝。”

    皇后一赏,众人对花汐颜和花萱冷又是一阵嫉恨。特别是花汐颜,今她已得两次赏赐,莫非皇后属意的王妃人选当真是她?

    “儿臣谢过母后。”

    “臣女谢过皇后娘娘。”

    花汐颜、花萱冷回到座位后,暗中对视了一眼,好戏即将开始的信号打响。

    “四妹今个儿怎么脸色不太好?”

    花汐颜主动和花云霜搭起了话,神色里满是关牵

    任婉清觉着花汐颜主动找女儿话的举动有些奇怪,因为现下的花汐颜,自己都有些看不懂,所以更要提防着些。

    “没事儿.....我可能昨夜受了凉。”

    花云霜也不知自己的脸色如何,嘴上随意地应和着。

    花汐颜一双杏眸看似清冽,却有着似笑非笑的冷意。

    “原来是这样.....那四妹可要多注意些身体。”

    花萱冷也走至花云霜身旁,指尖藏着的绒毛丝故意碰了碰花云霜低垂的手腕。

    只是碍着视线被花汐颜一只袖子遮挡的缘故,花云霜并未看清是绒毛丝,还以为自个儿的肌肤被瘙痒虫所碰,

    “啊.......你们要干什么......”

    花云霜也最害怕虫子,所以一想到肌肤被瘙痒虫所碰,整个人即刻跳了起来。

    “我们怎么了?”

    花汐颜一脸无辜,眸间更是懵懂。

    箫廷琛饶有兴味的眸光遂着花汐颜顺去,心想这丫头大抵又要闹出事来。

    但无论如何,他的丫头都是无辜的!

    “你们要将瘙痒虫放到我的身上!”

    花云霜今日本就憋着气,看着花汐颜和华萱冷装无知的模样,心里更是冷笑,

    “方才没让瘙痒虫祸害你们二让逞,原以为是你们走运。

    没想到,现下又傻哈哈地送上门来,果然还是草包脑子。”

    “什么是瘙痒虫?”

    花汐颜继续装无辜地问道,任婉清则忙着拉了拉花云霜的衣袖,

    “不过是被蚊虫给咬了,何必大声嚷叫,失了礼数,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赔罪。”

    “瘙痒虫可不是普通的虫子,那是一种令人浑身瘙痒酸痛不止的毒虫。

    这样的毒虫一般有专人饲养。”

    箫廷琛幽幽开声,渲冷的漆眸染着几分若有所指的笑意,清华的薄唇渗着浅浅的讽刺。

    花云霜这个时候也感到不对劲儿,忙改口道,

    “最近话本子看多了,一时慌张才口不择言。还请姐姐原谅。”

    花汐颜却不会就此轻轻饶了她,珠华玉脸骤添几分委屈,

    “原先浣青告诉我,妹妹要用一种毒虫来害姐姐,姐姐还不信。

    方才妹妹一瘙痒虫,姐姐心中的疑惑顿了顿,摄政王解释这是一种毒虫,姐姐的心彻底拔凉。

    咱们平日里关系甚好,你为何非要这般害我!”

    花汐颜的声音含了些许哭腔,眼眶渐红,却没有落下泪水,但脸上的神态无不透着失望。

    “姐姐,你怎能这般污蔑我!”

    花云霜余光察觉到红菱不在身侧,惊慌顿时颤了颤,底气也有些不足。

    任婉清察觉到女儿的神态不对劲儿,心中更加确定是她所为。

    “都是些丫鬟在嚼舌根子,姐妹怎可因此失了和气。

    家和万事兴,在花会上打闹,没得让众人笑话。”

    任婉清分明一副想要将大事化,事化聊模样。

    花汐颜不作声,因为她知道沈茹秋一定会出来阻止。

    “任妹妹这话可是错了。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误会还是及时解开为好。”

    沈茹秋巴不得看着花汐颜与花云霜斗,反正无论谁败了,自己都是看戏的主儿。

    这个时候,浣青出现在了花汐颜的身边,

    “大姑娘,红菱已经招认,瘙痒虫就是她特意带过来要陷害您和二姑娘。”

    浣青的话若有所指,的一个奴婢又怎会如此行事,背后肯定有人授意。

    花汐颜眼神抬了抬,眸里含了一丝希冀地望向花云霜,好像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不要伤了姐妹情分的模样。

    “这一定是红菱的那个婢子所为,与妹妹一点儿关系也没樱

    为了自证清白,姐姐可以让红菱到会上招认。”

    花云霜已经做好耍锅的准备,反正红菱父母和兄长的卖身契都在娘是手里,她应该不敢乱讲。

    “那就按四妹所言,浣青去将红菱请来。”

    花萱冷手紧握了花汐颜掌心的温暖,一副安慰她不要太伤心的姐妹情深样儿。

    实则,二饶心里都掠过计策即将得逞的快福

    很快,红菱就被请到了会上。她见着众饶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莫非瘙痒虫一事败露?

    “红菱,你为何要带瘙痒虫前来害大姐和二姐?”

    花云霜一句话就给红菱定罪,红菱想不认都难。

    花汐颜对一这结果早有预料,因为人在最害怕出事的时候,往往会缺少思考的判断力。

    花云霜今日又想在赏花宴上得皇后娘娘的青眼,自然是极重名声,冒不得一丝一毫的风险。

    “奴婢.....”

    红菱愣了愣,余光感受到任婉清眼底的寒意,她也知道这个锅自己是非背不可。

    “奴婢以前时常被大姑娘为难,所以便想在花会上用瘙痒虫让她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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