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颜一路挣扎着,可她的力气落在萧廷琛面前,就像是棉花与石头的对抗。

    回到了房间,花汐颜整个人被狠狠地丢在床上,她只觉着身子骨都要被跌散架了,牙齿紧紧地咬着唇,几分疼楚的委屈立即被她压在眸底,下意识的倔强在眸底浮现着。

    只见萧廷琛幽眸的阒黑色愈发残冷,更似有一种被惹怒的血月红,节指迅速地将墨玉带一扯,便企图欺身而上。

    花汐颜翻身一转,直接瑟缩在角落里,但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惶恐,只是有着一种不屈的漠然。可玉指却是紧紧将枕头扣在身前,深深的印子将所有的慌乱都遂了进去。

    “怎么,这会儿玩起了清纯?”

    萧廷琛岑薄的唇勾着邪魅的弧度,淡漠的眉满是嘲讽。被烛火裁剪的身影开始向花汐颜处倾斜,紧接着一股子钻心的刺痛从她的手腕处蔓上微微僵着的五官。

    此刻,花汐颜的双手已经被萧廷琛的厚掌紧紧握着抵在后面的墙壁面儿上,残冷的烟眉依旧透着残弄,

    “下次换个好点的招数,不要摆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要是想学习,回头派几个近期伺候本王还算不错的姑娘来教你。”

    后面的这句话直接让花汐颜胸膛里跳动着的心直接跌入冰窖里。原来,在自己消失的三个月里,他并没有自个儿想象的那么痛苦,而是一早就有了新欢顶替......一切都是自个儿的一厢情愿。

    越是难过的时候,花汐颜的眉眼里越是平静,嘴角弯起一抹谄媚的笑容,红唇忽地向萧廷琛的脸颊靠近,媚中带酥地了一句,

    “好啊,回头妾身一定好好学习。”

    萧廷琛听了,幽眸里的暗光反倒更沉,狭长的眉蹙紧成一团,似乎都可以拧出墨水。节指的力度一加大,花汐颜觉着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

    可即使是这样,她的笑容依旧是灿艳如花,将所有的痛到咬紧到了牙关里。

    “本王拭目以待。”

    萧廷琛目光如冽地横扫在花汐颜脸上,狭长眉目里散发出的阴冷气息,似是有一记记刀子在无形地将她的肌肤进行凌迟,沉冷的字眼也像冰块一样,狠狠地砸在她身上。

    于是,他刚劲有力的手臂猛然一松,墨冷的身影便卷着冷风甩到了花汐颜的脸上,一声“砰”的甩门声连带着她的呼吸也跟着疼痛起来,指尖往枕头处掐的力度更深。

    花汐颜氤氲着水光的杏眸刚刚闭上,试图不让眼泪流下,一道强烈的光似乎又折在了潜藏的视线里,她的肩头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但微紧的牙关死命不让一丝脆弱展现出来。

    她视线微微睁亮,只见萧廷琛的幽潭视线紧紧盯着自己,似是在搜寻些什么消息。

    但没等花汐颜想明白,萧廷琛淡漠幽冷,没有任何感情的语句,卷着寒凉从薄唇掀出,

    “将舞衣换上,本王和梅侧妃还等着你献舞。”

    花汐颜很想控制汹涌的情绪,泛白的指尖在狠狠地掐着腿上的肉,一双眸自以为平静地对向萧廷琛,但实则汹涌着一层怒火,每一个字似乎都在压抑着郁气,

    “妾身不会跳舞。”

    “哦?是吗?”

    萧廷琛半含戏谑地着,阴沉的眸底布上了更厚一层的阴霾,一分轻佻而又讽刺的笑容微微在嘴边弯着,凉薄的视线则将她由上而下地打量着,

    “那本王就派人专门来教你跳舞,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你再迈出这翠玉轩的大门。”

    他这话是让自己幽禁的意思,花汐颜一时间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深忧。

    ......

    “娘娘,那思良娣胆子大的很,竟然借着去碎玉轩的目的,将王爷给顺走了。”

    兰美人语气掐酸地道,杏眸底的神色满是刻薄,眼角微弯的弧度更像是一把镰刀,随时充满了攻击性。

    “今日,妾身见着思良娣就觉着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只觉得她的气质和死去的花侧妃有几分相似。

    或许,西宁郡王府专门让人对思良娣进行教导。”

    王美人观察得相对仔细一些,特别是思良娣踏进门的那一刻,那股子清冷出尘的气质,与记忆中的花侧妃确实相似。

    “你是本宫比不上一个死人?”

    梅侧妃柳眉一横,杏眸里的冷色也压上了几分,手边的一盏热茶直接甩在了王美饶脚边。滚烫的茶水终究还是透过衣衫,灼热了王美饶肌肤。

    火辣辣的疼痛固让王美人感到不适,但王美人还是当机立断地跪下认错,并且不断地打自己嘴巴子,

    “娘娘,都是妾身不会话。”

    直到王美饶嘴边微微泛着通红,梅侧妃才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其停下。

    “不过,妾身可听,王爷从翠玉轩出来时,脸色不太好,回到书房时,听还大发了一顿火,屋内的瓷器都被砸碎了不少。

    依妾身看,那思良娣应该是惹怒了王爷,否则又怎么会被禁了足,派桂嬷嬷对她进行教导跳舞?”

    “教导跳舞?”

    梅侧妃眼神更是冷了冷,她在福思思进门前专门派人打听过,其虽然是西宁郡王一个得宠妾室生的女儿,但从就有跳舞的赋,所以西宁郡王一直重金请人训练她的舞姿。所以按理来应该没有教导的必要。

    “明面儿上虽是教导,或许是王爷不喜思良娣,但思良娣背后毕竟有西宁郡王府,所以王爷这才变着法儿对她进行惩罚。”

    王美人不敢将眉眼抬起,但话语掀出的思路却尤为情绪,她得不断地在梅侧妃眼皮子底下显出自己的价值,这样才会有好日子过。

    梅侧妃认为王美饶这一番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眸光由上而下地唲了她一眼,然后淡淡道,

    “你先起来吧,要是将膝盖跪肿了,待会儿走出去的时候,踉踉跄跄,别人还以为本宫苛待了你。”

    “是。”

    王美人站起来的时候,腿部已经有些微麻,几乎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踩着微弯的弧度线来到位置上坐着。

    “娘娘,要不咱们在桂嬷嬷处下手?

    桂嬷嬷虽然是王府里的老人,但为人比较贪财,如果娘娘给她多一些银子,想必思良娣的日子必不会好过。”

    兰美人为梅侧妃献上一计。一想到思良娣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她的心情便尤为地好。

    “嗯,这件事儿就交由你去办。”

    梅侧妃想了想,终究是应下声来。不过,她可不会让这等事儿脏了自己的手脚,万一出了事,就全推在兰美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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