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对她的宠爱已经超过对他们这几个亲孙子的感情。

    不过沈孤鸿倒是挺欣慰的。

    毕竟她也是自己家的。

    “关于昨晚那个果子,是我弄错了。”

    “我还以为你想毒死我呢。”

    “我是那么蠢的人?”

    谁下毒会亲自送去?

    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打算。

    “我还好奇,谁跟你说我喜欢这个的?是不是想借你的手害死我?”

    香云本来正准备给他们倒茶水过来。

    听见这样的话,走到门口又忽然退了出去。

    她真是冤枉啊。

    沈孤鸿道,“是香云。”

    “……”

    那丫头……什么不确定的话都敢往外面说。

    她曾在宋府住过几日,宋府的小姐宋凛月倒是对她挺好,就是他们府中的下人不怎么样。

    原本宋凛月以为她无家可归,带她回去准备让她在后院当个丫鬟什么的,也好有个生计。

    但是那府中的下人一个比一个恶狠。

    尤其是其中一个张妈,老是找她麻烦,所以她就去后山找了这种果子。

    这种果子对人来说是有毒的,可是对什么老鼠蟑螂来说可是至爱,她把这种果子的果浆涂在了张妈的衣服上。

    然后那段时间宋府每天都有一种奇观,一群老鼠蟑螂一点都不怕人,整天跟着张妈屁股后面跑。

    就好像张妈是它们妈一样。

    它们在找她要奶吃一样。

    想躲都躲不了。

    每天都能听见张妈的身影在院子各处乱窜,每到一处,必有蟑螂大军跟随。

    终于,把张妈追的精疲力尽的再也没有心思找她麻烦。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心理活动,肯定不能跟沈孤鸿说。

    毕竟真正的宋凛月不可能干这种混账事。

    在沈孤鸿的眼里,她回忆的时候仰天长叹。

    一会儿看着天空发呆,一会儿叹气。

    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一会儿魏沉辞回过神。

    看着他,“所以你给我找这个东西,是想让我开心?”

    并不是想毒死她?

    “我为什么要毒死你!”

    “也是……不过这种低级错误你也能犯,你也太……”

    魏沉辞看了他一眼。

    算了不打击了他了。

    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你以后不用特意为了我做这些,上次的事情你就当是我无理取闹,不用搭理我,反正我们……”

    “你是想说我反正我们都会分开?”

    “……”

    沈孤鸿忽然感觉自己的气息渐渐上涌。

    他压下胸口那种不适感。

    看了她一眼,随后捂着胸口。

    眉头微皱。

    魏沉辞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昨天吃了那个果子。”

    “你吃了那个果子?你疯了你!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有毒!”

    “为了证明我并不是想害你。”

    “……”

    魏沉辞不知道是该说他蠢呢还是说他蠢呢!

    这张脸看上去挺精明的啊,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

    她连忙拉过沈孤鸿的手,给他把了把脉。

    气息是有些乱,倒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总感觉……有些奇怪。

    沈孤鸿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轻轻的勾了勾嘴角。

    不过那一抹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色。

    魏沉辞抬头看他的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你哪里不舒服?”

    “浑身,尤其是胸口难受的很,阿月,那毒是不是很厉害?我是不是快死了?”

    既然他哄不好她,那就让她哄他好了。

    她不是心软?

    不知道能心软到什么地步。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

    那毒最多也就是让人上吐下泻,要不了人命。

    “我看你心气郁结,更像是心病,你别想太多。”

    “阿月果然会看病。”

    “……”

    “可是我难受的很,怎么办?”

    “心病这个东西还是得靠你自己,我让人给你开一些顺气的药你吃着。”

    魏沉辞蹲在她的身边,“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有什么心病?”

    他就长了一张没有心病的脸。

    “阿月这几日都不理我,我心中难受。”

    鬼才相信你!

    恐怕是自己拒绝了许晚晚心里难受,现在居然还赖在她的头上?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孤鸿说着就低着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魏沉辞推了推他。

    “别阿月阿月的叫!”

    他们有这么亲密吗!

    一边这么亲密叫她,一边又为了别的女人数落她,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他又不知道她的本名。

    “你的小名叫什么?”

    “我没有小名!”

    她的名字多得是了,就是没有小名,她和先皇是一母同胞,前后半刻钟出生,他们出生的时候天有祥润,加上那群老古董一阵吹捧,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给大靖国带来福泽。

    一出生就备受宠爱。

    尤其她是嫡长女,更是万众瞩目,所以她一出生他父皇便给了她封号。

    一般公主只有成年的时候才会给封号,有的公主甚至连出嫁都不会有这个荣幸。

    她算是大靖国几百年来的唯一一个出生便有了封号的公主。

    所以从小父皇母后都是叫她赤阳,从未给她取过小名。

    她这些名字还都不能告诉他。

    这么一想叫阿月似乎也还行。

    沈孤鸿从她肩上抬起头。

    与她近在咫尺。

    就差鼻尖砰鼻尖了。

    “既然你不想让我叫你阿月,那就叫你……宝宝。”

    魏沉辞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他若是认真的她会弄死他的!

    魏沉辞咬牙,“你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

    魏沉辞握紧了拳头。

    好想揍他哦。

    “你还是叫我阿月吧。”

    “我忽然也发现阿月这个称呼不好。”

    毕竟她不叫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叫别人一样。

    “以后人前叫你夫人,人后叫你宝宝,好吗?”

    魏沉辞面部微微有些抽搐。

    “不好!”

    “为什么?”

    “肉麻!”

    恶心死了!

    她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这么叫过她!

    沈孤鸿捂着胸口又开始嚎叫。

    “哎……看来我这心病是好不了了。”

    “……”

    沈孤鸿看她不为所动,嚎叫的更厉害了。

    “罢了罢了,反正我在你们眼中也就是个废物,我理解,夫人不必费心照顾我。”

    “……”

    魏沉辞内心居然有种浓浓的愧疚感!

    靠!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

    又不是她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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