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吗?”

    大爷的,她还没喊疼,一个破鸭嗓子倒是先叫唤起来。

    真疼。不过下一秒,薄落欢真的火上心头。

    你大爷的!她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破鸭嗓子推了一把,很好,屁股开花,她有些疼得动不了。

    “呦呵,长得还不错,裴少您看,嘿嘿嘿。”

    裴邺瞧着地上的好风光,眼睛冒着隐晦的邪光。

    “嗯,不错,是个小美人,摔疼了吧。”说完,裴邺走上前想要把人抱起来。

    哼,人模狗样。

    薄落欢一个闪身躲过裴邺伸过来的手,对着男人的下身就是一脚。

    “妈的,挺有骨气呵,来人,给我抓住她。”裴邺捂着那处龇牙咧嘴地叫着。

    裴邺说完,身后的四个大汉上前一起出手。

    薄落欢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跟着裴邺的四个人将薄落欢按在刚才的角落,动弹不得。

    ————————————

    “君主,这是夏丘新配好的药。”

    躺在黑色大床上男人,如同神作般冷漠俊美的脸庞上一缕灯光落在他的眼睛,因为长长的眼睫毛,可以看到许多细细小小的阴影,听到有人说话,小影子忽闪忽闪,最后醒来。

    “她呢?”薄言坐起身子,微微蹙眉看着祝五手里的药和水,没有动作。

    “落欢小姐昨晚守了您一晚,今天早上知道您没事的消息,就去上课了。”祝五的声音轻而谨慎,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他的狂风暴雨。

    薄言没有说话,目光淡淡地移到祝五脸上。

    祝五心里一紧顿时跪在地上,“请君主责罚。”

    “你去找她取血了。”

    薄言说话声极轻,不是问句。

    “是,君主你这次昏迷的突然,离三月之期还有半月,夏丘说长钦花的花蜜还不足九滴,若贸然使用的话,恐怕后果严重,所以属下才自做主张,找落欢小姐拿了血。”

    “取了多少。”

    “这……因为不知道真正需要多少,落欢小姐多抽了100cc,一共500cc。”

    哧啦!

    一簇极小的红色火焰射进祝五跪在地上的膝盖。

    祝五的脸色极端痛苦,脸上青筋暴露,牙关紧咬,不发一声痛。

    “血煞火要自然熄灭需要一天,再有下次,火便没有这么小了。”

    “是。”

    薄言收回目光捏着太阳穴,幸好之前用十八金赐印守护她的心脉,不然她身上的……

    薄言刚刚闭着的眼,突然睁开。

    “你先下去。”

    “是。”

    祝五走了,药和水都被放在桌子上,灯光下,水杯中的水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折射出一种迷人的光芒,薄言没有动,静静的看着,沉默了两秒,才开口。

    “不是叫你跟着她吗。”

    房间的黑暗角落里,祝一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她中毒了。”

    祝一的话让薄言心中震了一震。

    “嗯。”

    “所以你用血为引,将九九八十一金赐印,分裂了十八印,护住了她的心脉?”

    “嗯,她幻作猫时,她的猫爪全部是锋利的血色。”

    “闻人的猫爪都是红色的。”

    “不,她不一样,她成年期第一次幻猫型,猫爪尚未完全成型,她却轻易划破了鳄鱼皮的沙发。”

    “还有,你忘了,她是闻人的少狩主,她的猫爪的颜色,是金色。”

    祝一听到少狩主三个字的时候,有一些恍惚,不过在薄言面前立刻恢复了原样。

    “是什么毒?”

    “红苏芘。”

    “红苏芘会让她的猫爪更加锋利,并带有了腐蚀性。谈青的脸,就是被她的爪子挠花,而腐蚀毁容的。在她成年之前,红苏芘只会潜伏,只有在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幻化猫型的时候,才会开始作用,三个月后会神经突暴,自杀而亡。。”

    屋子本不是很暗,但是祝一的身边,黑色的边界,越漫越大。

    “是谁?”

    祝一的声音仿佛真的幽灵一般,似乎只要薄言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便可以勾人魂魄。

    “还不清楚。”

    银尾突然窜到薄言眼前,距离还有一厘米的地方,便再也前不去一分。

    薄言没有对他说真话。

    祝一和薄言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最后银尾回到祝一的身边,和祝一慢慢融入黑暗。

    “薄言,我期待你应咒之时。”

    呵。

    薄言从祝一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开始穿衣服,叫祝卫备了车,出发去找薄落欢了。

    他现在越来越想她了。

    —————————————

    “放开我,你特么的放开我。”

    “呵呵,小美人,别挣扎了,别喊坏了喉咙,来让哥哥好好疼你,哥哥还想你留着喉咙叫床呢。”

    裴邺压在薄落欢的身上,开始撕她的衣服,薄落欢被其他四个人按着,手脚挣扎时的疼痛,胸口的四处游走舌头,看着男人解开了裤链,将东西抵着她的下身,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她的心口,她是要被强暴了吗。

    薄落欢,反正都是绝望,不如死了吧。

    薄落欢狠狠咬着舌头,突然有液体从头上流下来,是酒,还有血。手脚自由了,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祝五两手拿着破碎的酒瓶背对着她,一地的玻璃渣子,刚才的那伙人都在捂着头躺在地上打滚。

    她看到了薄言。

    那是死神收割时最冷漠的眼神,是最令人胆颤的气场。可真是奇怪,从来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她不畏惧薄言。

    不畏他的冷漠,不惧他的无情。

    没事了,薄落欢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慢慢抱紧自己的双腿,不再看他一眼。

    薄言的眼睛渐渐嗜血,他一身修罗意一步一步向角落里的人儿走去。

    他的猫头发蓬乱,胸口的衣服不剩几块,胳膊和大腿上都是伤痕,垂着头抱着自己。

    很好。薄言心中的火一压再压。

    “没事了。”

    薄言脱下大衣,包住整个薄落欢,不顾她发抖的身体,冰冷的手伸进去将她里面所剩无几的衣服全部撕去。薄落欢抬头看他,满是阴霾的双眼里是自己狼狈的模样,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靠在他的怀里。

    小心将人抱起,然而当薄言看到薄落欢脸上触目的巴掌,泪流满面,薄言手不自觉抱得紧了几分。

    “抽烟了?”

    “嗯。”

    薄落欢不想让他靠近,可是头却自然地埋在他的怀里,声音低低的,不自觉带着软软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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