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离皱眉,问道:“你是哑巴?”

    江暮雪使劲的点头。随即,她低头看一眼自己可以活动的手,使劲地对着寒离晃动着被镣铐靠着的手。

    寒离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你可以写字?”

    江暮雪又一次点头,然后,寒离按照她的意思,将手伸到江暮雪的面前。

    女孩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去找澜澜!”

    寒离一怔:原来,她不是澜澜!那谁是澜澜?

    就在这个时候,寒离的身后传来了是非嘈杂的声音。他转身,看到白天和白舒雅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白天走到寒离的跟前,怒气冲冲的白天本来想要狠狠地打寒离两巴掌,可是他看到今天的寒离的眸子灵动,似乎又有了复苏的意识,他便只好强力将内心的怒气压了回去:没错,他可以控制寒离,却打不过寒离。

    白天的语气和一秒前的面色极不匹配,他狠狠地伸出去的手却轻轻地落在了寒离的肩膀上,客套地说道:“我的好妹夫,大半夜的怎么来到这里了?这里阴森森的,虫子又多,晦气得狠。走,我们快快离开这里。”

    说完那句话,寒离便被白天和白舒雅客套地扶着牵引了出去。

    再回到房间里后,白舒雅却再也不敢用女人的话题去刺激寒离。

    只得像往常一样,纯洁无比的同床共枕至天亮。

    第二天清晨,白天告诉白舒雅 :“我要对他进行更多的技能训练和毁灭性的心智训练,我要让他彻底的变成能够唯我所用的工具。”

    白舒雅听了白天的话,虽然不能完全赞同,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的。她实在 不敢想象如果某一天,寒离突然意识清醒过来 ,他会不会当场像折掉看守员的胳膊那样折掉她的脑袋?

    白舒雅沉默了两分钟,抬头道:“你实在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白天:“什么要求?”

    白舒雅:“我要和寒离结婚!”

    嫁给寒离,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啊!事到如今,就算是嫁给一个神志不清的寒离,她也甘之如饴。

    白天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哥哥我也正有此意!”

    寒离是寒家的家主,和寒离结婚,那就等于整个寒家的家业入赘他们白家啊!这是何等五本万利的事情!他白天自然是双手赞同的。

    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妹妹最中用的一次了。能够以女人的身份和寒离结婚,就是她最大的用处了吧。

    白天:“哥哥不仅同意你和寒离办婚礼,而且想要你们尽快办婚礼!”

    白舒雅闻言,欣喜若狂地看向远处又在被人教授各种技能的寒离,笑靥如火的朝着寒离的跟前跑去。

    她说:“阿离,哥哥要给我们两个举行婚礼了!我终于要嫁给你了!这就像做梦一样!”

    去寒家提亲那天,白舒雅和白天是带着寒离一起去的。寒家的父母去世的早,生性聪颖的寒离在寒老爷子的调教中长大,两年前,老爷子也年高去世了。

    寒离是众望所归没有任何异议的家主。

    又因为生性孤傲怪癖,寒家人向来对寒离的态度都是君臣之礼,这倒给得白家兄妹提供了不少便利。

    三个人去寒家宣布婚事的时候,即便几个寒家的长老觉得有些蹊跷诧异,因为寒离不久前是亲自退了婚的。可是又因为平日里跟寒离的关系没有多么的亲昵,便也不敢妄自揣测。

    如今,长老们看着白家的小姐始终挽着寒离的手臂,寒离也似乎习以为常,便只当是寒离之前和白家小姐闹别扭,只当是小情侣间打打闹闹,便没太放身上。

    大长老是寒家年龄最大的人,便代表寒家的家长做了回复:“只要是主子寒离决定的事,那边办就是了。只是有一点,为什么是我们主子去你们白家,而不是白小姐嫁到我们寒假?”

    这个时候,白天对着寒离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按照自己交代的方式去回答。寒离:“自然是舒雅嫁到我们家,但是我喜欢白海的风景,也在离岛住惯了,所以依旧住在白家的地盘上。这些形式上的事情,不足挂齿。”\0

    身后的几个长老还欲说些什么,却听见连主子寒离都这样说了,便将心里的顾虑都咽了回去。全部表示,都有主子自己做主就好。

    想当年寒离夺寒家的家主位置的时候那些杀伐果断的行为,他们这些长老们想想都已然心有余悸。现在,人家主子要结婚,走个形式拿他们几个糟老头子当根葱来询问一下意见,他们可是万万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根葱的啊!

    这是为人辅佐的共识啊!

    寒家的出行出乎白家兄妹意料的顺利。

    就这样的,在他们离开的当天,寒家的所有的财务系统便都被寒离“要求”带走了。

    并且当天,寒家就开始张灯结彩的筹办婚礼,因为白家和寒家的联姻,仓促无比地定在了一星期之后。并且决定在离岛举行,不通知商圈内的所有的伙伴,只寒家和白家的一些重要任务参与。

    寒离被白天和白舒雅带着又欲离开的时候,大长老的内心又有些不淡定可,走过去问道:“主子马上要入赘……不,要结婚了呢!也不在结婚前在我们寒家多住些时间吗?这可是我们寒家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啊!”

    大长老到底是年高眼毒,多少还是发现了一点蹊跷,想要把寒离劝留下来再问个究竟。

    谁料话音刚落,白天狠狠地一掌就打在了大长老的脸上:“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什么叫入赘?”

    白天的手刚刚落下,寒离的眼睛就变得赤红起来,他冲上去高高的举起了大长老,然后狠狠地朝着远处的柱子上摔去。嘴里还重复着方才白天的话:“不长眼的东西。”

    白天见状,唇角上扬起一个阴翳的弧度,他对寒离的表现满意不已:

    他早就训练过了寒离,必须无条件的和自己共情。自己愤怒,他必须更愤怒。自己打人,他就得杀人。因为,他寒离是白天的工具,白天是寒离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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