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人听得有多扎心啊!

    书儿正要挣扎,却被陆景枭牵制住,而旁边感觉到书儿挣扎的寒离,也上前来帮忙。

    换作平常时,书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降住他们两个人,可能是真的因为受伤了,他感到心有余力不足,在几番挣扎下都没有挣扎开来,书儿也就不挣扎了。

    从来就没有体验过力不从心的感觉,书儿的突然受挫让他觉得好无奈,就觉得……

    “不要死,书儿……”

    又是这么一个声音在书儿的脑海中回荡,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再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其实还有一种感觉压得书儿难受,那时候,他一直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来的。

    可是在这一刻,他好像懂了。

    就是无可奈何的感觉,那种撕心裂肺还夹杂着很多无奈,他不想要在乎的人死去,可是还是无能为力…..

    书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常年在深山中活得潇洒惯了,早就无拘无束,哪会体验过无可奈何的感受,而之前也总会涌上心头的感受,他现在才明了。

    书儿也更加清楚那个声音是谁的,只是找不到原因,为什么师傅当时会这么痛彻心扉地喊出来这些话,更加不明白,他怎么会存有这样的记忆。

    这些困扰了他好多年,但是却在陆景枭他们出现之后,环绕在他脑海中的谜题像是要浮现出来了,书儿原本打算,其实不知道真相也不影响他的生活,所以对那些记忆,也没有更多的探究,但是现在真的就到了可以慢慢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他决定去查找一番,现在的记忆对他是越来越受影响了,他不能在无动于衷。

    在书儿愣出神的时候,枭卫队已经将书儿小腿处的竹片取出,伤口极深,让枭卫队看到了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可受害人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出神,拔出竹片的瞬间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连哼都没有哼声。

    这还是人吗?

    枭卫队不是很淡定地昨晚一系列动作,包扎好伤口就又退到了暗处藏匿起来。

    真可谓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寒离一直没感觉到书儿有动静,忍不住问道:“怎么感觉你从崖上面掉下来还掉出毛病来了?”

    书儿回过神来,陆景枭跟寒离早就没有牵制住他了,他才起身站直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然后动了动刚才包好的小腿:“这技术也太凑合了吧!我回药房重新包扎过。”

    说完也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伤残人士,就打算迈步子走回药房。

    “你这人……”寒离也没管书儿乐不乐意,已经上前去搀扶着他了。

    书儿突然心里一怔,他并没有想到寒离会过来搀扶他的,“你…”

    “废什么话!走了。”\0

    书儿不知怎么地,心像是被一阵暖意包裹着,莫名地觉得很开心。

    陆景枭看着两人往药房走去后,还朝着四周看去,认真的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发现言澜的踪迹,甚至白天的踪迹都没有发现,心头有些落寞。

    其实书儿刚才被藤蔓救下来的时候,陆景枭是觉得心里的希望有了寄托,是可以存在的,在他看出书儿并没有用内力驱动藤蔓,他心里还是欣喜的,因为他的澜澜也可能是这样掉下来的。

    只是过了一天了,言澜还是迟迟没有出现,这让陆景枭心里有些慌张了。

    毕竟是生物,还不通人性,即便药物都研制成功了,会救人,但是还是不懂得人性不会懂人的疼痛,就像刚才书儿那样,虽然说藤蔓救下了他,可是还是因为在救助的过程中受伤了。

    这 也就书儿这种武功还上乘的人受的伤,要是换做言澜,她是不是伤得更加厉害?

    陆景枭不敢做细想,现在他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言澜,越早找到,就越早治疗她,他不想言澜坠崖没事,却在被救的过程中死去,那就是他的无能。

    深湖中。

    言澜双眼紧闭被一群长藤包裹着,没有任何动作,像极了已经死去的人,却又还能清晰地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皮动着,

    “澜澜,杀了我….”

    “杀了我……”

    言澜像是又走进了那个可怕的梦中,她只能无能为力,却又被寒离紧紧地攥住了双手,拿着一把短匕首,朝着寒离的胸口扎去。

    之前她一直都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相是不是寒离,只是单纯地从声音的像似来断定,而现在,言澜慢慢地看清楚这个口口声声让她扎进他胸口的人,他并没有长着寒离的面相,而是陆景枭的样貌。

    言澜含着泪,摇了摇头:“心肝儿,你怎么了?”

    可是陆景枭却是对言澜的问题无动于衷,一直让她扎自己,言澜将挣扎不过,又大声吼道:“陆景枭,我是言澜啊!”

    “是你最爱的澜澜,你混蛋,怎么可以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情?”骂着骂着,言澜哭得更大声了:“你知不知道,你死,是最让我接受不了的事情。可你现在还逼着我杀了你,你是想要逼死我吗?”

    陆景枭停下了固执地动作,松开了言澜的手,匕首被抽了出来,好在刺的不深,可也是流了好多血。

    言澜当即用手捂着陆景枭胸口的伤。

    陆景枭将言澜拥入怀里,微声细语地说道:“对不起澜澜,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伤心……我不想让你有事……不想。”

    言澜感觉自己的眼泪决堤了,一发不可收拾,掉得更多了。

    陆景枭又像以前的梦境一样轻拍着言澜,像是给他安慰,也是给言澜安慰。

    只是言澜没有像以前那样醒过来,而是继续追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澜澜,对不起……”陆景枭哽咽道:“我接受不了你比我先死,我很痛苦,只有死在你手里我才可以解脱,我知道的,你之后也会陪我过来的。所以我想先走,等到我在那边打理好一切之后,你才可以安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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