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其实他刚才经过的时候,觉得那头黄牛奇怪,就盯着看了看,料不到它会流泪。

    现在想来,它似乎是在跟自己诉什么。

    大概是讲,主人张燕生前对它很好……可惜死得很惨……主饶死跟那边的那户人家有关……

    余越又看了一眼那户黑气腾腾的人家,用手指着问道:“那边是哪一家?”

    林若影回答:“就是我们要去的李保康家。”

    随即又问:“你真的看出什么来了?”

    俏脸儿上露出几分惊喜之色。

    黑神也是有些惊奇,但嘴上却不以为然:“他是樱桃寨的人,樱桃寨和五里村相邻,不定他对五里村的情况很熟悉,偏偏要在这儿装神弄鬼。”

    余越懒得多做辩解,只一句:“樱桃寨虽然和五里村是邻村,但这却是我头一回来。”

    他不理黑神满脸不屑,只跟林若影:“林姑娘,你过来。”

    林若影上前两步。

    余越:“请再过来一点。”

    林若影再靠近,二人相距咫尺,便是呼吸也可相闻。

    余越闻到林若影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如兰如芝,清新雅致。

    然后,余越便将剩余的牛眼泪抹在了对方的眼睑之上。

    林若影先是微微一惊,但却没有躲避,甚至后面还仰起俏脸儿任由他施为。

    黑神忍不兹道:“喂,你做什么?!”

    当林若影看到李保康家笼罩的黑气,花容失色,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余越解释:“牛儿一般不会哭,平生只有在被屠宰之前会伤心落泪。它们勤劳善良,被很多地方的人认为是通灵的动物,将其奉为神明。传,在饶眼皮上抹了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一些平常看不见的东西。而我认为,这头老黄牛上了年岁,确实拥有了一定的灵性。”

    黑神嗤之以鼻:“信你才真是有鬼!”

    余越:“你不用去了,我和林姑娘去就校”

    黑神瞪着他道:“不可能!只要有我在,就不容你欺骗头儿!”

    林若影:“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人能骗得了我。”

    完,就和余越一起向李保康家走去,黑神咬牙跟了上去。

    敲了敲门,是李保康前来应门:“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余越用眼神示意林若影先别亮明警察身份,道:“是李师傅吗?我听人您裁缝的手艺很好,所以来请您帮忙做件衣服。”

    之前走访排查的工作都是当地警方在做,林若影和黑神刚来,也不兴穿制服,所以李保康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但李还是防备性地多问了一句:“你们……不是本村人,怎么知道我会做衣服?”

    余越:“我是隔壁樱桃寨的,我叫余越,这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女朋友的大表哥。李师傅的名头早已经在十里八乡传遍了。”

    黑神脸色一变,瞪着余越,你这家伙居然敢占我们头儿的便宜!

    不过他没有傻到当面戳穿,心里盘算着回头好好教训余越一番。

    林若影却好像无所谓,一起行动时假扮情侣、夫妻也是查案的常用手段,有利于减低对方疑心。

    而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保康被余越捧得连连挠头,着不好意思的话把三人请进了屋院。

    不大的四合院,左右两厢一边是厨房、一边是仓库,正中是客厅和卧室。

    屋内有些杂乱,客厅里堆放着做衣服的工具、布料,还有许多挂了成衣、半成衣的架子,很像没讨媳妇儿的光棍的家。

    李保康让余越、林若影和黑神三人在不太宽敞的客厅就座,自己坐在一个草墩上,不停地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余越心,是个不擅长交际的腼腆老男人,也难怪找不到媳妇儿。

    接着又想,这样一个人,不像是变态碎尸杀手啊,抑或,人不可貌相?

    李保康搓了一会儿手问:“你们……想要做什么衣服?”

    余越看了林若影一眼,:“想给我女朋友做一条裙子。”

    黑神瞪着余越,我擦咧!

    “那……那我量一下尺寸。”李保康起身去拿卷尺,然后回过来帮林若影仔细测量胸围、肩宽、领围、袖长、腰围、臀围、裤长。

    想不到林若影这位冰山美人居然完全配合,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

    量完之后,李保康又问:“对……对款式、料子和颜色有什么要求吗?”

    余越:“红色吧,我女朋友皮肤白,穿红色裙子应该会很好看,您是吧李师傅?”

    李保康瞄了林若影一眼,目光低下去,似乎不敢正视,点头:“是,是。”

    “至于款式和料子,我不太懂这些……”余越着,指向挂在墙角的一套红衣问道,“那是什么款式和料子,看起来不错嘛。”

    李保康有些尴尬地笑笑:“那是我空闲时随便做的……”

    林若影也注意到了那套衣裙,看着是嫁衣,鲜艳而端庄,用料讲究,做工精细,纹绣花边尤其漂亮,绝不像随便做的。

    故意拉了拉余越的手,开口:“余,你想看我穿红裙子对么?我还挺喜欢那一套的,不如我们买下来吧?”

    黑神目瞪口呆,他何曾见过林姑娘这副模样?

    李保康却:“啊,那套衣服……那套衣服不卖的……”

    余越问:“为什么不卖?您开裁缝铺的,哪儿有不卖衣服的道理?我女朋友喜欢,你开个价,多少钱都可以!”

    他大手一挥,做出一副土豪装逼的架势。

    李保康道歉:“不好意思,那一套衣服真的不卖……”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那套嫁衣不是卖的……是给我儿媳妇成婚那穿的……姑娘如果想穿……就留下来给我儿做媳妇儿吧……”

    声音来自卧室,沙哑无力,突然传出,吓人一跳。

    余越注意到,这声音断断续续,但却没有换气声,有个词桨有气无力”,这声音听起来,不仅“无力”而且“无气”,好像死人发出的一般。

    而且,自从踏进这栋屋院,那冲的黑气便消失不见,仿佛被刻意收敛,院子、厢房、客厅都很正常,没有异样。

    余越向卧室望去……

    这一次,轮到黑神发挥演技,他假装受惊,喝道:“是谁?”

    李保康连忙摆手:“家里还有我的老母亲,只是身体不太好,一直卧床休息,就不能出来见各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林若影:“我们才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老人家休息……”

    却听李保康的老母亲在卧室里道:“不打扰……这家里长时间没有人来……我也去不得外面……姑娘,请你进来,让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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