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祈愿夏可
    越老的市区,道路越狭窄,路上越多人。

    庄梦生开着属于夏可的车在路上一路驰骋,毫不畏惧行人,左穿右插,吓得婤妯也跟着祈愿系上安全带和拉着把手。

    尽管他已经被祈愿训斥过一遍,庄梦生不能开口表达他心中的激动之情,仍不碍于他内心波澜壮阔、风起云涌的兴奋。

    豪车就是豪车!他下山这么多年都开着老师父留给他的车龄超过三十年、接近报废的国产车,那种速度感、那种操作的顺滑感和灵敏度、那种一脚油门下去的爆发力,说是天差地别,还不如说是纳米分子与整个宇宙的区别!哦吼!

    祈愿平时坐车有轻微晕车,特别是遇到司机开车不停抽搐的时候,今天她一路上都将精力放在循荷的事情和给自己保命的事情上,除了不时翻看手机以外,没有一点空余。

    听觉中,车前将近两百米的距离一阵吵闹,有密不透风的人墙和男女打闹哭骂的声音。

    “开慢点,前面可能发生事故了。”

    “是的,师父!”

    三人所坐的车辆在一片车辆拥堵前停了下来,许多司机和乘客纷纷下车查看情况。

    发现是一辆车甩着车尾横在双车道中间,挡住了后面车辆的行驶不止,疑似该车上司机和乘客的一男一女在人行道上相互扭打,还吸引了一大波吃瓜群众围观,人群渐渐从人行道上漫延到被堵着不能通行的行车道上。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发生事故了?”

    庄梦生一手轻轻推开人群清路,一手护着祈愿和婤妯不被路上的人们碰着身体。

    “就是感觉,听起来不对。为什么人们不报警?”

    “诶~夫妻之间吵架打架,多寻常的事情,报什么警呢。”

    一位男子听了祈愿的自说自问,顺口搭上一句,也道出了大家的心中话。

    婤妯没有看过这样的事情,见女人渐渐失去力气,男人拳头打在她身体上拳拳入肉,被瞬间上色的淤青和鼻血淹没,喉咙中恐惧的尖叫的声音也没了,不自觉地拉紧了祈愿的手臂。

    “夫人,我在妖界从未见过这样的伴侣,他们真的是伴侣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男方要这样毒打对方呢?”

    祈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中国人有句老话——“事出必有因”,在解释男女之间发生TROUBLE的时候也可以被用于不同的解释。

    也许是男方喝醉了,所以他这样不要命地打对方,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也许是女方醉了,所以她惹怒了男方,她应该引以为戒,不应该再有下次了。

    “兄弟,见好就收吧,大街上地,你媳妇都快晕过去了。”

    人群中,有“好心”的“兄弟”给予语言上的阻拦。

    打人的男人稀疏的短发横飞竖舞,听有人这么一说,反倒咧嘴一笑,似是他正坐在家门前吃茶一般轻松,顺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女人已经肿胀的脸上,发出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这婆娘,欠教养,刚想逃回娘家去,穿州过省,我看你能怎么跑。”

    男人高举右手,左手仍扯着已沾染了女人鼻血的衣领,欲给予再一次给予“爱的教养”,被挤着人群冲向前的庄梦生握住手腕,任凭额前青筋突起也使不出半点移动的力气。

    “世上无奇不有,你们要是上电视台,专门表演夫妻互殴我也干涉不了。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把她往死里打?!”

    遇强者,男人撒野的气势瞬间消了一半,眼神躲闪,挣扎着甩脱了右手,左手也松开了女人的衣领。

    “是她的错!让她喝两杯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把自己的男人放在眼里!”

    “你也喝了不少酒吧?”

    庄梦生怀疑地打量一脸邋遢、衣衫不整的男人,又将目光移到横停在道路中央的老款小轿车上。

    “就这点事你就把人打得半死?你是从监狱里刚出来的吗!”

    “像你这样的败类,丢人现眼!女方的父母是瞎了眼才忍心把女孩嫁给你!”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汉微微颤颤地往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眼镜,与一同跪在女人身旁的、大概是他的老伴的老妇人一起为受伤的女人确认伤情。

    热闹高潮结束,围观的人群中年轻男人纷纷挪离脚步,有女人递上纸巾和手绢,也有女人浑身颤抖着给120和110打电话,仿佛刚刚身临其境,忍不住手心微汗、目光躲闪,恐怕下一秒就会被发怒的歹人盯上。

    “去你的!就因为有你这样的老鼠屎,我们男人才被成为蝈蝻!”

    庄梦生一拳头种在男人的肩头,男人踉跄着往后几步摔坐在地上,不敢怒不敢言。

    “你这TM一身酒味,还不把车钥匙给我,我TM还指意你把车辆停好,真是庄天真宝贝!”

    人群渐渐散去,庄梦生先后将肇事男人的车和三人坐的车开到路边收费停车格内,原本拥堵将近一公里的马路恢复基本通畅,为被打伤的女人确认伤情的老夫妇向还留在原地的几位过客交代伤情,打算在120医护人员到达之前先做紧急处理。

    “这附近医院人手紧张,就算有空余的急救医护人员也要穿过好几个堵车点才能到。你们找找有没有长条的木板和布条,这女孩胫骨和桡骨、肋骨骨折,手脚可以暂时用木板固定着,肋骨只能等到医院再检查处理了。”

    “布条这简单,我包里还有几件没穿的衣服呢。”

    庄梦生刚回到原地,听说需要木板和布条,又回去车上拎包。祈愿手指不远处树丛下,一株从地底下蹦出来的枯树干上还长着几根算粗壮而笔直的树枝。

    “婤妯,你去看那几根树枝能不能拿来用。”

    三人一共在原地停留将近四十分钟,急救车和巡警车结伙到来,眼看着警察即将到场,婤妯再次拉紧祈愿的手臂,耳语,祈愿点头。

    庄梦生闲着也是没事,蹲在一旁“教育”打人的男人,男人跪在旁边唯唯诺诺,生怕慢点一下头就会遭遇与妻子一样的劈头痛打。

    “师傅,夫人唤你过去,这边就由我看着吧。”

    庄梦生转头一看,发现是一直跟在祈愿身边的美女,看着是娇怯了些,举手抬足都是不同时代的人的气质,但料想祈愿身边的人不可能是弱者,迅速整理了思路,起身往祈愿的方向走去。

    “师父,那女孩说您找我,我们是要走了吗?我看您好像挺着急的。”

    祈愿目不斜视,一直看着为受伤的女人做紧急处理的老夫妇,说道。

    “等会儿,我已经派人先过去那里了,先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

    “哦~这么看,今天能遇到很多高人的感觉?师父,话说那美女是做什么的,看着比你还娇气…”

    “啊!!!!”

    婤妯穿破耳膜的尖叫声喊停了周边的行人,大家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发了疯似地将头往地上砸,手脚以常人难以企及的姿势扭曲在一起,逐渐抬起下半身,最终以头为支点立了起来。

    “这傻货怎么回事?”

    庄梦生见状,行至婤妯身边的时候被她一把拉住。

    “师傅,好可怕啊,我怕~”

    “救…命…”

    新一轮热闹又起,街上行人还没来得及层层包围起来围观,以头撑地的男人想转头诉说什么,刚好偏离了敲的支力点,身子连同脖子往反方向摔落。

    听闻男人脖颈间骨头发出吧啦错位的声音,目睹过程的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掩在嘴前,男人扭曲的双手啪地一声摔在地面,人如拱桥一样支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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