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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可乐味喵

第二百零六章 磨磨唧唧地跟个蜗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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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把小丑先生弄疼了,你应该向他道歉,你们都是。”

    祈愿这次说话抬高了音量,不止是她身前的孝,连围着小丑玩闹的其他孝也停了下来。

    他们脸上的无知和惧意,让她错以为他们身上还有纠正的可能。

    “对不起…”

    “我又没有错,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我为什么要道歉。”

    “小丑先生被你们拔弄手上的汗毛痛得叫出声来了,他不敢制止你们,你就觉得你没有做错吗?”

    “当然不是我的问题!他如果说痛了,我怎么会继续呢!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傻吗!”

    有的孝低头道歉了,有的孝处于呆愣状态,有的孝抢着要反驳,她无疑是挑中了骨头最硬的那个。

    “这当然不止是你的问题了,你的大人在哪里?他们这样教导你,是在把你推向一条害人害己的路。我作为路人没有心思给你们一一说明,但是你们今天必须给小丑先生道歉!”

    祈愿说得认真,被掐住双肩的孝久久未能挣脱束缚,急得脸涨耳红,使出他作为孝最有力的招数,一屁股掷到地上大哭起来。

    事情闹大了,孝们的父母匆匆到来,一个个将孝们接走,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祈愿三人。

    一个大肚子男人急步走来,圆手长伸,似是打算一把将站在孝身前的祈愿推开,被她轻松闪过,男人瞬间无法维持自身平衡,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双手撑腰,与身旁一位小个子女人站在同一水平线。

    一场不愉快的对峙已经来袭,婤妯保持站在祈愿身后,小丑先生左右确认身边的情况,脚步微浮,腰部弓着直不起身,在孝和四人之间来回祈祷。

    “求求你了,不要哭了…”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儿子拔他几根汗毛,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您是他的父亲,您是他的母亲,是吗?”

    “是又怎么样,你想怎样?!”

    说着,男人又来一手,被祈愿轻轻闪过,看着她眼里耐心渐渐流失,男人手上一顿,慢慢收了回来。

    “我劝您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无益于问题的解决,反而容易导致争端另起。

    先生女士,您们在旁边已经观看了整个过程,从您们的孝和其他孝一起戳弄小丑先生的身体,到肆意拔弄他小臂上的汗毛。

    我已经解释过,这是在伤害小丑先生,小丑先生表示过他因此而感到疼痛、有为此婉拒过他的靠近,您们的孝不明白这个道理,认为他肆意伤害他人的行为都是有理的,拒绝道歉,所以我找您们过来。

    不管您们有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误的行为,您们作为孩子的大人,在孩子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错误负责的时候,应该承担起加倍的责任,您们需要向小丑先生道歉。”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讹人吗你们?!”

    “这跟小丑先生有直接关系,跟我们有间接关系,所以小丑先生需要接受您们的道歉,我们需要看到您们认错的行为表现。

    错误的行为比正确的行为影响更大,您们一家人为刚刚在场的所有小朋友起了错误的示范,为刚刚所有在场且观看全程却一走了之的孩子家长提供了行为依据。

    不管您们在家里面是如何颠倒是非黑白对错的,在公共诚,那是充分且明确的伤害他人的行为。”

    人们总希望收到对方“真心的”道歉,因为只有加上“真心的”的标签,整个道歉的行为看起来才被赋予意义。

    然而祈愿不这么想。

    因为从一开始,伤害他人的人已经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真心地在伤害他人,抉择或匆忙、或经过深思熟虑,无一不体现了他的内心所想,无一不从他的价值观培养环境中萌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与其在他人的想法能够在瞬间得到纠正或改变上寄予希望,不如直接要求行为到位来得直接。笑的动作让人产生开心的情绪,道歉的动作、那动作下藏着的不甘心和愤懑让人产生释怀和快意。

    人并不是因为良知的存在而不作恶,而是因为环境的束缚而不作恶。

    举一反三。

    一个当众道歉的行为,不仅让受害者感到片刻的释怀和快意,让加害者感到加倍的怒意、或深刻的反省、或深层的愧疚,还让旁观者受到警戒,警戒他们不能以错误的行为为乐、为常,不能以无知和愚蠢为借口。

    “小丑先生,我的孩子,伤害!到你了吗?”

    畏惧于他人的眼光和活动举办方的惩戒,小丑先生眼神闪躲,低声道。

    “就一点点疼,不是很疼……孩子,算了吧,求您了。”

    小丑先生轻捏祈愿一侧衣角,用只有两人的听清的音量劝她停下来。

    “这位说话挺大声的小姐,对方说没有受到伤害,我疑惑了,你不会是想讹诈我们这样善良的人吧?这边的人们都可以为我们作证,小丑先生亲口说的。

    反倒是我的孩子,从刚刚开始一直大哭着,怎么劝也停不下来,这受委屈的哭啊可不是这么容易消停的,一不小心孩子伤心过度伤肝伤肺住院了怎么办?我要求你给我们所有人道歉!怎么样!”

    世上总有这样的人,以形体的优势助长内心的力量,认为身材的高大、面容的凶狠是压过对方气势的砝码。

    祈愿不看对方的脸,转向小丑先生,发现他在温度偏低的商场内室里脸上仍流出汗液。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我老公给我的东西特别好。

    小丑先生,麻烦留下您的联系方式给我旁边的女生,如果您真的诚挚肯干、如果您愿意,我们愿意给您提供工作机会和生活上的帮助,您不需要害怕这场争执给您带来的后患,更不必担心我的。”

    祈愿转头,观察了一遍四周的监控摄像点,施用灵力的瞬间,一家三口头上的毛发少了拇指大小的范围,毛发被拔的瞬间没有感觉,被拔以后的疼痛与汇聚到伤口的红细胞一样迅速累积,在完全愈合之前带来无尽的、如虫咬一般的疼痛。

    “啊!”

    孝停止了哭泣,一双小眼睛转向父母寻求慰藉,父母则是首先发现了对方的变化,一手挡住伤口,眼神开始闪躲,惧意从双方气势的变化开始生长,如附骨之疽,渐渐扩散。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零星的笑声,氛围在一瞬间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没有伤害您们的孝,小朋友是自己哭着坐在地上的,是吗?”

    “啊?”

    “三位头发好像变少了些,没事吧?要不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约而同地,三人的头发都被拔了些呢?疼吗?”

    祈愿走近一步,男人连连后退,疑惑和疼痛在他们的脑海里回转,急着寻找突破口。

    “是你!是你们对不对!三个人合力,把我们的头发给拔了,我要报警,你们要给我道歉还有赔付医药费!”

    “我不认为有人会相信,是我们三人合力把您们的头发拔掉了。您可以报警,但我们不会道歉,更不会赔付任何费用给您们。

    然而在所有之前,您们需要向小丑先生道歉,这是我最后在这件事上花费时间,希望您们不要挑战、任何事情。”

    “我!我道歉个毛!”

    男人双眼暴突,欲再次上前的时候,敲遇见一个黑汉子大喝一声,拨开人群走到这位面情始终冷淡的小个子女人身后。

    “你想要干什么?!你全家做错事了让你们道个歉很困难吗?磨磨唧唧地跟个蜗牛似的,真想一巴掌把你们背上的软壳给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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