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劫匪拒绝任何形式的采访和帮助,紧闭大门,这让诸多惦记着社会实践和大新闻的访客们异常失望,只能把目标对准其余那些工友,试图寻找一些新的爆点。

    贝拉则不同,她大张旗鼓地去敲门。

    “了很多次!我们不接受采访!”一个中年女人有些气愤地拉开门,站在门内,满脸不善。

    我是最漂亮的!我是你的朋友!你看我诚挚的眼神!......

    贝拉的脸庞上洋溢着一种特别有感染力的神采,那是灵能被缓缓调动的外在表现。

    她对中年女人和她身边看起来十岁多点的女孩疯狂暗示,我是你们的朋友......

    戒备慢慢放下,不信任变成了迷惑,气愤化成了愧疚,中年女人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后悔,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你看人家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登门,自己是不是该让人家进屋里坐坐?喝口水?

    女孩也觉得她们面貌和善,看起来就像是正义的朋友,悄悄拉了拉妈妈的袖子。

    “我们想更多了解一下关于停发养老金和银行理财产品的事。”

    同样的话,由不同的人出口,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中年女人就觉得贝拉的话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听起来是那么暖心,那么有感染力!

    没的,进来吧!

    邀请她们进门的那个瞬间,娜塔莎都惊了,她之前来过这里,当时可没有这个待遇,她狐疑地把贝拉仔细看了两眼,这家伙对路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她们最先挑选的这个目标就是82岁的乔,老头年轻的时候貌似是工厂里的一个头头,具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与社会活动能力。

    如今大家都知道他们三个就是抢劫银行的劫匪,而他们自己也知道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劫匪,但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劫匪,所以大家就假装自己不知道他们三人是劫匪,他们三人也假装不知道大家已经知道他们是劫纺事!

    乔对于她们的来访有些意外,他早就和女儿过,这个时候不接待任何访客,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钱到手了,低调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后,他们就不愁吃喝了,完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做多余的事。

    不过这是女儿和外孙女领进来的客人,他还是艰难起身,礼貌性地招呼了两句。

    贝拉的高魅力对老头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人家都八十二了,老眼昏花,看谁都是模糊一片,所有人在老乔眼中都是移动的马赛克,你现在美得跟仙一样也没用!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过娜塔莎很有谈话的技巧,硬是在对方开口赶人前,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贝拉意有所指地道:“fbi的追踪可不能忽视,那帮家伙都是属狼的,一旦被盯上,一辈子也别想甩开。”

    她就是要击碎老头的侥幸心理,直白地告诉对方,抢来的钱终究是抢来的,你想正常使用?做梦!

    老头状似不在意地应和:“或许他们有自己的办法吧。”

    “办法?”贝拉轻笑:“无非就是在黑帮那里洗一洗,我这种普通学生都知道的手段,那些fbi会不知道?他们不会盯着全城的那几个头目吗?还是那三位劫匪能把钱越墨西哥去?”

    老头立刻就慌了,要是折腾半,钱还被拿回去,那么他们三个不就白折腾了吗?他们这把岁数,为了抢劫银行的那两分钟,愣是努力锻炼了一个月,容易吗!

    娜塔莎看出老头的慌乱,就像是相声捧哏一样,问贝拉:“确实挺可怕的,要是辛辛苦苦忙一场,最后一点都没剩下,那就惨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贝拉语气诚挚:“如果那三个劫匪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把钱捐出去,全部捐出去,之后靠着正规的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这次不是代表个人,不是代表三个老伙计,而是为了所有人,为所有的老工人争取一个法和赔偿。”

    老乔想了想,不置可否地问道:“你们两位今来是为了?......”

    两人一人拿出一个笔记本,煞有其事的跟记者一样,准备做记录。

    “乔先生,你能不能和我们讲述一下韦克斯勒钢铁公司冻结养老金的理由呢?”

    她们这次绝口不提抢劫银行的事了,只关注冻结养老金和银行理财产品这两个矛盾焦点。

    老头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当然想找人倾诉,这么憋屈的事,不出去,他怕把自己给气死。

    老头颤巍巍地道:“那个什么斯塔克工业要把韦克斯勒钢铁公司搬到越南去,是那边的人力成本更加便宜?!可恶的资本家!当年战争的时候,我们日夜不停地为前线生产钢材,不休息,不睡觉地工作,就为了让他们制造坦克、飞机、大炮!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搬到越南去?”

    他语气激动,嘴角有点颤抖:“工厂里的伙子们都崩溃了,越南?上帝啊!他们这辈子就没离开过亚利桑那州!等待他们的就是失业,或许连遣散费都没有!”

    娜塔莎和贝拉连连安慰他,这些都可以和收购方谈,老头的情绪才缓和下来:“他们是要所有养老金方面的支出明细,是......是要?......”

    老头想了半,不知道那个词怎么。

    娜塔莎在一旁提醒:“资产重组?”“财产清算?”

    连着了几个名词似乎都不对,老头摇摇脑袋,表示自己记不清当时那些管理层使用的名词了。

    贝拉更加关注实际数额:“呃,您一年的养老金是多少钱?”

    这个数字老头记得很清楚:“四万五千美元。”

    他指着自己的家:“你看看我这里,我的女儿离婚了,她的丈夫是个人渣,她单独带着孩子和我生活,没有收入来源,我的外孙女还在上学,这么一家饶开销都需要靠着我的养老金来维持,那帮恶棍!那帮蛆虫不让我活,我就!......”

    老头越越激动,眼看就要把抢劫银行的事抖落出来了,贝拉连忙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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