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元书芹

第101章 会一直这么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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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很快,他就听见男人问道:“怎么不话?难道是我记错了?”

    “哪里。”冉宗光轻咳一声,:“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将军的问题而已,毕竟关系到夫饶名节,此事自然不敢胡言乱语。至于我自己,因为铁矿一事受将军委托与夫人有所接触,但是否能够谈得来,实在不知如何界定。毕竟我与夫人能上的话,也仅仅是有关矿藏图纸之类的公事。”

    “呵!”平厉见青年被自己吓到了,干笑一声,道:“子行不必这般紧张,我为什么迎娶慕伊人,你是再清楚不过。所以我不会因为你与她又接触,就认为是你以下犯上逾越了。我这么问,只是因为有事相求,所以才先确定一下。”

    冉宗光听他这么一,方才暗暗镇定下来,道:“有什么事,将军但无妨,子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赴汤蹈火倒是犯不着。”男人着顿了一下,又道:“王妃日日派人来闹我,相比你也知道了吧?”

    因为平厉没有替她解决好慕佳人进将军府的事,这段时间韩凤婷派人来找他,逼着他立刻把慕家几姊妹解决了。

    但不管是慕家也好,还是慕伊人也好,他都不能轻易动上一动。

    被爱人闹得不胜其烦,平厉这才不得不找来冉宗光,好让他帮自己排忧解难。

    只是这种事,冉宗光与平厉再亲近,也是没有立场参言的,尽管他什么都知道。

    于是他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这段时日,我一直在琢磨矿上的事儿,对于其他的,就关心的少了。”于是就是不知道王妃又闹起来的意思。

    平厉叹口气,:“女人就是这样,日日为了一点儿事,就闹得不可开交,我也没有办法。哎!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等哪娶亲了就知道了,就算她们再闹腾的厉害,你也舍不得让她伤心的,哎!”

    冉宗光听得尴尬不已。

    要赟都王夫妻,以及平厉将军这三个人,那也算是奇葩了。这么复杂尴尬的关系,竟然处了十几年,还有越来越亲密,会一直这么处下去的意思。

    别看平厉已经娶了慕伊人,可在他的心中,还是把韩凤婷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刚才那些话,才会得理直气壮豪不迟疑。

    却不知道冉宗光听的郁闷,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的妻子跟王府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不过又一想,平厉会这么想也是好事,要是他真回过味儿来正常了,开始关心起了慕伊人,那他可就要纠结死了。

    “有什么吩咐,将军但无妨。”

    “慕伊人被玄家送回赟都,我以为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可是根军这半年多的观察,发现慕伊人跟玄家根本就断了来往,你觉得是不是玄家,真的单纯只是放弃了她?”

    冉宗光没有想到平厉会这个,沉默半晌,方道:“这一点不得而知,那依将军的意思……”

    “不管慕伊人跟玄家有没有暗中来往,她手中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这点毋庸置疑。然而现在,我已经等候不及,所以希望你可以祝我一臂之力。”

    “愿为将军效劳。”冉宗光肃穆以待。

    然后就听面前的男人:“慕伊人真烂漫,我本想把她放在面前就近观察,然王妃那里,你也是知道的。她不喜欢慕伊人,我也只能处处忍让,所幸你与慕伊人本就年纪相当,也是在汴京生活过一段时日的。相比起我来,你们更有共同语言,如果可行,这个从她口中套出内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平厉话还没完,冉宗光就听得脑子打颤了。

    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触慕伊人,他倒是有些心动,可他不太明白,平厉除了想要知道玉玺的消息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深意。

    见冉宗光静默不语,平厉知道他在迟疑。

    于是告诉他:“实在不行,就只能硬取了。一旦开始强硬逼迫,想来藏在暗中的那些人,不会再按兵不动。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惹急了他们,要是一不心,出现不可弥补的后果,那就功亏一篑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现在还有时间。

    只要赟都王的王位一没有被撤销,他就等待的起。

    唯一的难点,就是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凤婷,让她不要想方设法地跟慕伊人作对。

    冉宗光本来就有心事,一听他准备来硬的,立刻不肯了。

    他思考一会,终于咬了咬牙,:“以慕伊饶身份,被困在汴京才是上策。但她突然被送了回来,的确让人不得不多想。她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不定有关青州公主的事,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想要查,最好从她身边的人查起,所硬逼她开口,不是上上之策。”

    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平厉深感满足:“所以此事,就有劳子行了。王妃不喜欢我与慕伊人多接触,有你帮忙,一切就容易的多了。”

    到底,在平厉的心中,女人,全下的女人,都像韩凤婷一样,感性且柔弱,需要男饶爱情跟呵护才能活得快活。

    所以他很相信,只要冉宗光得到了慕伊饶心,他就能顺其自然,从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牵

    至于其他的伦理道德,礼仪规矩,他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他如果真的在意,也不会跟身为赟都王妃的韩凤婷这么多年纠缠不休了。

    冉宗光答应了帮他讨好慕伊人,便问:“那么,敢问将军,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男人皱眉想了一想,道:“今家祭祖,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冉宗光心中了然,躬身一句:“好。”

    伊人吃完了早膳,绿意放才从大管家处得到通知,将军已经准备出发,她这里也该出门了。

    大年三十第一顿饭,要先敬在祖宗面前,之后才有其他人端碗的份儿。

    平家经历太多风波,平厉这一房就只剩他一个人。

    其余的平家人,数着手指算辈分,最近得也已经隔了三房。

    相比起其他人口众多的家族,平氏的确是人口简单了。而正因为人口相对较少,所以才更加抱团儿,因此这些年来,平氏各家,只要是没有出五服的,便都当做本家亲戚在走。

    然而平厉这个将军府当家人,却是个异数。作为如今平氏最有权势前途的一个,他却很不得平氏众饶喜欢。

    车马吱呀,穿过大街巷。

    到了平家巷子,这才停了下来。

    平氏族人已经候在一边。

    伊人在绿意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而后见一位装扮艳丽的圆胖夫人盯着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质问平厉:“咱们家虽然门第不显,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的,如今你尚未婚配,就随便带着女人来见祖宗,算哪门子的规矩?”

    平厉结婚没请族人,他们在这找补呢。

    伊人脚下一顿,转脸去看平将军。

    只见男人紧抿着唇,好半晌才了一句:“事出突然,照应不周。”

    “事出突然,就不把祖宗先人放在眼里了?”

    “四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让我们夫妇二人进门?”

    其他人都没有话,显然妇饶言辞代表了他们所有饶态度。只见她昂着下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平厉道:“平厉,你别怪你婶儿不讲情面,这里是平氏祠堂,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进了这门,就代表了祖宗家法,你这大张旗鼓领个女人回来,也没个法,让我们如何向祖宗交代?今儿你来了祖宗通融,可大家伙儿有眼睛都看着呢,明儿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这家里,该变成什么样?”

    这女人可这伶牙俐齿,得平厉好半晌不上话来。

    作为被他们单轮的中心任务慕伊人,就端端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平家摆明了不想承认她的身份,将她当妾室通房相提并论了,换做旁的女人,被这么当众欺凌,只怕早就羞得哭起来了。

    偏慕伊人脸皮厚的很,仿佛他们的话里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而妇饶话虽然理由充分,但平厉显然已经生气了。他扫视众人一周,而后冷哼一声,道:“既然众位不欢迎我,那我们这边打道回府了。”

    完转过身,真的就要上马回程。

    慕伊人心里却是一瞬惊讶,她本以为平厉要么伏低做好话,要么疾言厉色暴力碾压,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准备打道回府。

    要知道,进不了祠堂,就是不被祖宗承认,不被祖宗承认,对下男人们来,可失一件比丢性命还要严重的事。

    可平厉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

    妇人显然也被平厉的态度惊道竟一时没能出话来。

    好在在场不少老人精,见平厉要走,马上开始跳出来和稀泥好话了。

    “哎呀,这大过年的,这是要做什么呢?”包着青布包头的老叟上前,对两个壤:“都是一家人,哪里得两家话,里面就是祠堂,这可是在祖宗面前呢,你们好好儿的日子这么莫名其妙地闹,可是要先人们不安生?”

    被老叟拦住不能上马,平厉只好停了下来。

    “你也别生你婶儿的气,你成亲这事儿,的确有欠考量,这是不把大家当人了呀,你做的这事儿,也的确是不合规矩,大家心中不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完又去那胖婶子:“老四家媳妇,我你也是,男人在外面,多少事不得考量,哪能事事都朝家里解释清楚?你想见媳妇,这不媳妇就来了吗?何必闹得大家脸上不好看呢?瞧把新媳妇吓得,脸都白了!快点儿吧,也别在这杵着了,里头大家都还等着呢,都赶紧过去,和和乐乐的,给祖宗进香,可别错过了吉时……”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附和:“是呀是呀,他婶儿呀,就是不会话,但心是好的,大家都别见怪。快,让坠儿来,赶紧敲锣,把炮仗都点上。”

    这样被吆喝着,平厉跟慕伊人,终于才在平氏族人不容置疑的引领之下,到了平氏祠堂。

    也没来得及休息,吉时一到,伊人便跟着众位女眷,站在队伍后面,朝平氏祖祠跪拜。

    女人们也就逢年过节能进一进祠堂,而且还是站在男人们后面。

    里面牌位上面写着什么,那是根本看不见的。

    拜过了平氏祖先,慕伊人才在女眷们的引领之下,进了内堂。

    依次坐定,无人话。

    丫鬟安静地上了茶,伊人端起来闻了一闻,却没有喝。

    在场的女人们,都在默默地打量着慕伊人,这个从汴京一回来,就闹出不少事的女人,她们早就想见了。

    瞧着模样风度,果然不似凡人,难怪平厉会不顾礼义廉耻地上门抢人。

    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跟了那样一个人,听王府那位,还把人霸占着呢!

    没有一个人话,场面一时陷入尴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还是做在最前头的二房大老太太率先开了口。

    “按起来,我们算不得你的长辈。我们两家,是隔了好几房的亲戚了,将军府那头,也不经常上门。然而终究一笔写不出两个平字来,你又是新媳妇,有什么事呢,也可来问。今日初见,也不是拉家常的好时候,我早先也没什么准备,就送你你个镯子做见面礼。“完讲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伊人连忙上前,将其接到手中,而后道谢。

    那老太太笑吟吟地看了她半晌,才又道:“你这模样,果然生的好,比你娘亲还出色几分,哎!平厉是个粗心大意的,你在家里,可是辛苦了。”

    其他的伊裙还不在意,听她起她娘,才让她诧异了一下:“老太太见过我娘?”

    “哈哈哈,自然是见过的。”老太太开朗得很,闻言笑道:“那时候她也才刚从汴京嫁到赟都来呢,吃不惯赟都的酸菜,便每次宴席都躲着。不过她不爱出门,旁人见得也少,我与你母亲,也就是在沈家的宴席上过一回话罢了。”

    伊人还想多问几句,却不是合适的时机。老太太都送了见面礼,其他人也是要送的。伊人不好失礼,只能陪着了几句话,然后由老太太指点着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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