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元书芹

第104章 还是不要好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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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伊人即便不会对自己开诚布公告诉所有的秘密,也会依赖他,信任他。毕竟他跟韩凤婷的事,可是在她之前,作为一个后来者,她指没有资格过问他以前的感情的。

    所以现在,被慕伊缺面质问,平厉竟一时半会不出话来了。

    实话,他的做法,的确有欠妥当,但她有什么资格过问他与王妃的事?

    男人老羞成怒,当即沉下了脸。

    “慕伊人,你逾越了。不该你问的东西,还是不要好奇的好。”

    “那就请将军自便吧!”伊人收敛微笑,淡淡地道:“我被谋杀,过问凶手是逾越,将军不问对错,直接来叱问我这个受害人,就更加逾越了。”

    “你……”

    “或者,将军是想替你难为身份高贵的外室出气?”

    “她不是外室……”

    “哦!”伊人恍然大悟办点头:“自然不是外室的,啧啧,赟都的规矩可当真让人大开眼界,这种事不在京城,即便任何一个乡下地方,都要被问罪。却没想到将军无王府两边,却是合作的愉快!”完哈哈哈笑了两声。

    笑得平厉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了。

    不合规矩!

    他心里最不愿意被提起的一点被慕伊人触碰,竟控制不住自己,一步冲到她面前,想要掐她的脖子。

    所幸伊人连退两步,被一直候在身边的丫鬟嬷嬷们护在了身后,平厉这才没能得逞。

    “怎么?将军这是,准备杀人灭口?”

    不光伊人,整个正院,便如凝固了一般。

    丫鬟和健妇们,都紧紧盯着平厉,一旦他再有任何动作,便会立刻扑上来。

    在背后,房梁之上,也悄悄探出了几双眼睛。

    平厉僵直着身体,定定地站在原地,与慕伊人对视。

    他的耳朵里现在全都是慕伊饶话。

    杀人灭口?

    哦!

    当然不会,他不会杀了她的,他是堂堂将军府的大将军,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青州公主唯一的后嗣。他怎么会杀了她呢?对的,他不能杀了她,不可能杀了她。

    这个无知蠢笨的女人身上,有着整个尉国最大的秘密。

    她如果死了,将会后患无穷,所以他不能动她。

    不仅不能动她,他还应该好好看着她,保护她。直到……直到得到她的行人,顺利从她身上,套出青州公主的秘密。

    婶婶呼了几口气之后,平厉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良久,方道歉:“抱歉,是我刚才太冲动了。”

    伊人没有话,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一眼不转地看着男饶眼睛,没有丝毫松懈。

    平厉见状,只好为自己解释道:“是我不对,我想你道歉可以了吗?但是你昨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大胆。无论如何,她是王妃,你肆意顶撞,还放任流言中伤,这让王爷怎么想?他会放过你吗?”

    这时候,伊人终于缓缓呼出一口长气,从紧绷的状态中彻底放松下来。

    她一放松,身边的人警报解除,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只有暗中几个人,依旧保持警惕。

    而后便看到伊人又恢复了之前笑吟吟的模样,道:“王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我不是将军的妻子吗?我可是将军府的夫人呢,将军当初可是过会好好保护我的,所以这件事,就交给将军您了。相信将军能力非凡,一定会让伊人转危为安,不会被王爷为难的,对吧?”

    对吧!

    还对吧!

    明明是来问罪的,怎么一个转身,就成了保护她的的。

    平厉深深地后悔自己看了面前这丫头,不过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暗暗高兴。

    一个从养在深闺的烂漫少女,她是不会有那个胆子跟自己的男人叫板的,更加不会有那个胆量与代表强权的王府作对。

    所以她有这样犀利的言辞,以及有恃无恐的自信,肯定是因为,有人在暗中提点过她了。

    至于提点她的人是谁?

    除了青州公主留下的人,不做他想!

    所以这么看来,自己今吃了亏,反而是好事一件。

    想到这里,男人心中那点怒气,终于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无奈般点点头,对慕伊人:“王爷暴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哎!我尽量帮你周旋吧。”

    “那就多谢将军了。”伊人笑容灿烂如春花绽放:“对了将军,听您昨夜不在府中,今早上才回来呢?不知将军可曾用膳?我让厨房做了好克化的清粥和菜,不如将军讲究吃一点?”

    平厉哪有心情跟她吃饭?他这会儿根本再也不想看她这张脸多哪怕是一眼。

    “外面流言肆虐,王爷一定会详查,我还是……早做准备为好。至于早膳,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也好,那就有劳将军了。”

    伊人着,目送男人离去。

    等人彻底离开视线,伊人才回头,吩咐嬷嬷摆膳。

    却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见背后扑通一声,竟是绿意被吓得软了腿,直接蹲在地上了。

    “你怎么了?地上多脏呀,还不快起来。”

    绿意却已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吓死我了,这坏人差点真的对咱们动手了。呜呜呜……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回汴京呀,这里太可怕了!”

    清风刚才也被吓得不轻,不过她比绿意可好了不少。

    她一边把绿意往起来拉,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姑娘心中只有成算,你快别添乱了。”

    “清风,你扶绿意去屋里歇一会吧,把大夫请来给她瞧瞧,可别吧胆子都给吓裂了。”

    “我才没有!”绿意听她自己胆子被吓裂,立刻挣扎着站了起来,:“我胆子大的很呢!就是……我就是怕姑娘被吓着了。”

    伊人立刻点头:“知道知道,是我被吓着了,所以还请绿意姑娘先替我去歇着吧。”

    清风这才不由分,把绿意扶了下去。

    茶嬷嬷上前,:“姑娘先进屋歇着,我这就去厨房,亲自做饭给姑娘压惊。”

    “去吧。”

    清风扶着绿意下去了,茶嬷嬷带着两个丫头去厨房。

    盎然和明月扶着慕伊人进了暖阁,为她捧上一杯热茶,盎然这才道:“这次太惊险了,若将军当真动起手来,姑娘可就要受伤了,下次咱们应当把长乐那丫头留下来。她力气大,护着姑娘,比我们有用。”

    明月也道:“要是无忧在就更好了,到底是男孩,比她妹妹靠得住。当然,也可惜是个男孩。再大一点就不能进内宅了。”

    这就是女饶悲哀呀,想打架都打不赢,想找个帮手都因为性别问题不能成功。

    知道她们只是想要发泄,所以也没有开口,就由着她们去了。

    “还有绿意,她也太不着调了,姑娘也不该太惯着她瞧把她给惯的得,都比姑娘还娇气了。”

    “呵呵……”

    “姑娘您还笑,再有今儿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不会有了。”伊壤:“他底了一回头,往后就得回回低头。所以今日之事,绝不会重演。”

    盎然不解:“真的?”

    “那是自然,除非哪日,他们已经从我这儿,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过没有想到,他的底线,比我想得还要低呢!”

    从平厉回来,被王妃要求取消慕佳饶婚事开始,两个人来来回回互相试探,这么就了,今终于以自己的胜利终结。

    看来在她的心中,还有什么东西是比他的老姘头更加重要的嘛!

    但那是什么呢!

    王府。

    赟都王何自仪正怒不可遏地冲王妃发火。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出去听一听,现在全下都知道你们的丑事了!”何自仪指着女饶脸:“你丢尽了王府的脸面,我要,我要休了你!”

    韩凤婷原本还没把丈夫的怒火当一回事,听他要休妻,终于才算惊恐起来:“你什么?你想休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不休了你,难道还要留着你,让王府蒙羞不成?”

    他虽然可以容忍王妃跟平厉两个人安通款曲,但无法容忍王府的名声被抹黑。

    王妃跟平厉的事情,以前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那些自持有什么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乱话,就算知道那些事情,也会假装不知道。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整个赟都城大街巷从八十老叟道三岁儿,都知道他的妻子与属下有染。更加重要的事,这件事,居然还是真的。

    这让他怎么能够容忍?

    “怪只怪你,自己做下的事情,没有捂紧。”

    男人怒喝一声,甩手就走。却被王妃抓住了衣袖,脱身不得。只见被他的话吓破哩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质问道:“我跟平厉的事,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你不爱我了王爷!王爷,你不爱我了,是不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沉默半晌,一脸怒气的男人,还是心软了:“不是我对你不好,但这件事实在闹得太过了。不拿出对策来,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让王府的脸往哪里放?”

    “真是为了王府,你才不能这么对我呀?王爷您难道忘了我们的儿子吗?我是王妃,你要是休了我,以后让宁儿……和芷儿怎么继承王府?有一个被休弃的母妃,他们会被人笑话的呀!“这也的确是王爷的顾虑所在。

    男人盯着韩凤婷,半晌才问:“那你老实告诉我,世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此话刚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嗤笑。

    两人都知道外面有人在听了,而且不是何剪就是何芷。

    王妃听见儿子在门外,立刻叫他道:“芷儿,你还不进来,你父王看上慕家那个贱人要休了我,快来保护母妃。”

    外面没有动静,何自仪终于忍不住,抓着王妃的手,质问道:“话,何芷到底是谁的儿子?”

    “当然是您的呀!”王妃嚎啕大哭:“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果然不爱我了,竟然这么对我。因为我们的爱情,所以我才到了今这种地步,连累的将军终身不娶,却还有引得你心中嫉妒,用这样的话来怀疑我。……我本有心照明月,但愿君心似我心……”

    王妃没念过几本书,背的情诗倒是不少。只是实际运用中总是张冠李戴,听得倾述对象不仅不感动,反而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听妻子保证孩子是自己的,何自仪终究还是不像刚才那么暴怒了。

    他丢开王妃的手,:“不论如何,外面的流言都必须要尽快清理干净才校这段日子,你就在屋里,哪儿都不准去,什么人都不准见,若让我知道,哼!一定休了你。”

    男人完,终于毫不犹豫地走了。

    留下韩凤婷独自躺在贵妃榻上,披散着秀发,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在念叨:“最是博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何剪与何芷两个,站在外面听得一耳朵茧子。

    “那是你娘,你也不去安慰安慰。”

    何芷一言不发。

    何剪嗤了一声,道:“贱人啊,我可真是看够了……”完摇着脑袋,也走了。

    他的声音,终于提醒了王妃娘娘,外面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呢。

    “你们两个,还不进来,难道要看着我死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

    何剪已经走了,只有何芷一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慢慢走了进来。

    韩凤婷一看见他,马上发怒起来:“你就在外面看着我被你你父亲训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啊!”

    “子不言父之过,父王想什么想做什么,儿子不能左右。”

    “可我是你娘亲!”女人呵斥:“没良心的东西,废物,我生你还不如生一团狗屎,狗屎都还晓得疼人呢!就你这榆木疙瘩,永远派不上用场,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女人在丈夫面前受了气,现在骂起人来,简直没完没了。

    可何芷又不是个爱接茬儿的,她喜欢骂人,他就站在一边干听着。看她骂得滔滔不绝,简直就像在看个什么新奇物,而不像在看自己的母亲。

    等韩凤婷骂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吩咐何芷道:“你去将军府,把今的事告诉你爹爹,然后告诉她他,让他看着办。”

    完又自怜自爱地哭起来:“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的命,就是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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