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元书芹

第263章 不得不隐藏心中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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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嫁人没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

    在何芷的心里,好女人就应该自爱一辈子,不让任何男人靠近。

    跟男人媾和过的女人,让他觉得恶心。

    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他原本以为,慕伊人是个自爱的女人。可是结果证明,她并不是,而最重要的,她还是自己的合作对象。

    何芷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却又因为无忧,不得不隐藏心中的感想。

    所以他:“嫁缺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无忧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个玄黎,就是之前为了跟白家嫡女订婚而抛弃了慕伊饶男人。”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想主人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

    “呵呵!这你就想错了。”何芷告诉他道:“你的主人再怎么睿智,也是个普通人。她从就喜欢玄黎,所以被抛弃之后,才心灰意冷回到了赟都。可是那个男人却当真不是好东西,一开始为了迎娶白家嫡女抛弃了慕伊人,可惜老有眼,最后才知道,跟他订婚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白家嫡女,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替代品。这一下,玄家当然后悔了,不愿意娶一个身份不名的女人不是?玄黎这才跟对方解除了婚约。而已经被皇帝封为县主的慕伊人,又再次进入了他的视线。那么你觉得,这个男人是在真心想要求娶她么?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罢了。原本这也没什么,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怕就可怕在,女人们一旦对哪个男人痴迷,脑子就立刻不够用了。现在慕伊人已经嫁进玄家,恐怕她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

    无忧眉头紧皱,显然也很相信何芷的推测。

    何芷再接再厉,又继续道:“至于她的茶园和田庄,我看哪,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落到玄家手上了。毕竟,慕伊饶娘家你也看到了,呵呵……”

    无忧斜眼晲他:“所以呢?就算是如此,这也不是你扣下慕氏车队的理由。”

    “我又不是真的扣!我不过是想提醒她,不要忘了我这个盟友。就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我也是不会看着她胡作非为的。要是她敢把一切坦白给玄家,就不要怪我对玄家不客气。”

    嗯,是对玄家不客气,不是对慕伊人不客气。

    这一点让无忧比较满意。

    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他口中的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

    “这个么……还是不要告诉你了吧!”

    无忧刚要张口什么,却听何芷马上又加了一句,:“毕竟,这也是你主饶秘密,要是没有她允许就告诉了你,是不是我不讲义气?”

    “你的没错。”

    无忧点头,果然不再问了。

    何芷这才暗暗叹一口气,松开四肢,从无忧身上下来了。

    他倒是还想多缠一会儿,不过也知道,再缠下去,就又要挨打了。

    摸了摸肿胀的脸,他还是先去上药吧。

    一路的狂风暴雨,硬是把回京的时间拖延了好几。

    等到京城时,带来的马车又一半都坏了轮子。车上有好些贵重物品,好在没有损坏,全都安然带回来了。

    离开京都十来年,皇城繁华一如往昔。

    冉宗光没有发出太多感叹,就直接带着浩浩荡荡的车辆回家去了。

    冉家早就分了家,自己父母去世多年,唯一疼爱他的老爷子也已仙去。致辞之后,冉府就再没有其他人。

    过去这些年,他这个唯一的主人,也在赟都待着,这空荡荡的冉府,已经闲置太久了。

    老仆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一打开门看见他那张脸,居然愣愣地盯了好长时间才认出来。

    认出来也没话,就杵在那里嚎啕大哭。

    又有几个厮闻声赶来,一看门口来了个陌生男人,都是一脸戒备,甚至还有人准备去拿武器。

    亏得嚎哭不止的老仆中医反应过来,喝止了他们,然后介绍:“这是公子,还不快来磕头。”

    原先留在府中的仆人有的上了年纪过世了,有的已经离开。继续留下来的,除了几个还健在的老人之外,就只有一些不能赎身的奴婢。

    之前由于家中没有主人,老仆也不敢擅自做主啊。就连这几个年轻人,也是仅仅够看家护院的。

    他们年纪都不大,都是家生子。被老仆带进府中时就没有见过家中有任何主人。所以对于冉宗光,当然是陌生的。

    听见老管事让他们磕头,几人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知道被瞪了几眼,这才七手八脚地跪下来。

    老仆这才对冉宗光道:“他们都是后来挑来看门的,没什么见识,认不得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无事,先起来吧。”冉宗光摆摆手,道:“马车停在外面,有几辆轮子坏了。你找几个人,让他们把东西都安置起来。”

    “是是是,老奴这就叫他们去搬东西。”

    着便叫了几个人去搬东西。

    交代完了之后,自己才亦步亦趋,跟在冉宗光后面,:“公子,您可算回来了,老奴这些年啊,一直盼着您呢!你你您在外头这么多年,一封信也没有,哎哟,可把老仆给担心坏了……”

    “家里的管事就剩你一个了?”

    “哎,是!蔡管家走了,去年没的。苏婆婆也走了好几年了,没得什么病,睡了一觉就过去了。蔡在庄子上收租,没有住在府上,老奴无能,就只好留在家里看家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公子您回来了就好了。”老仆着着,又流起了眼泪。

    赞宗光劳累一路,暂时也不想到处走,回到自己原先居住的院子,就准备先休息一下。

    老仆这才像想起来,该让人给主子倒水呢。

    “都怪我都怪我,都老糊涂了,老糊涂了。”着又要磕头请罪。

    冉宗光好歹把人扶住了,没让他真跪下去。

    这老仆已经八十来岁了,在冉家待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也没什么能耐,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忠心。

    后来五六十岁上,就被老爷子送还了身契,让他跟儿子回家享福去。

    他倒是在自己家里过了十来年的清闲日子,可是七十岁上,人糊涂了,就把自己的儿子孙子全忘了,一心记着要伺候主子。

    于是不管不关又回了冉家。

    那时候老爷子还在,被他忠心感动,也就把人留下来了。

    来也怪,这人老糊涂了,不记得儿子不记得孙子,却把家里的主子下人们记得清清楚楚。

    到底,就是老糊涂了,他也记得自己是冉家的管事呢,身为管事,哪能不记明白自家的主子?

    本以为他糊涂成那样,应该没几年日子了,却不想人家命长,连老爷子老太太都走了,他一直好生生地在府里待着,就是记性不好,总是一会忘这个一会忘那个的。

    冉宗光看着他,身体都老得蜷在一起去了,杵着根拐杖,走一步颤巍巍,摇三摇,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

    “公子啊,您好生歇着,好好儿歇着啊,明儿还要上学堂呢!去迟了被老爷知道,又该罚你了。”

    着着,看看,又糊涂了。

    冉宗光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又想,这人老城这样了,还记着自己的主子和主子呢。

    那自己呢?当有一日自己老了,老的要死了,会记得谁?

    冉宗光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最终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玄家花园里那个精致秀气的姑娘。伊人收到冉宗光的拜帖十分诧异,她并不知道冉宗光已经已经回京了。

    见到他时,发现几年过去,对方还是原先那个样子,一身的来习气,不见一点正经。

    以前他跟在平厉身边,伊人想着,既然他已经回到京城,自然要去平厉坟前祭拜,于是把埋葬平厉的地址告诉了他。然后:“平家也有人来过,想接他的棺椁回赟都安葬,不过我告诉了他们平厉的死因,平家就放弃原先的打算,直接回去了。因此他至今还埋葬在我为平家新买下的墓地里。你跟了他多年,要是觉得不合适,想要把棺椁接回去,也可以。”

    冉宗光:“将军既然已经入土为安,就再也不要扰了他的安眠。毕竟要起来,要是回了平氏墓园,地下的他反而会不自在。”

    看来有关平厉的身世,冉宗光也知道了。

    伊茹点头,放下这个话题,又:“既然如此,那迁坟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现在平府里只有一个主子,暂时当家的是恋姨娘,她给将军生下一个庶子,孩子年纪,家里又全是女眷,你恐怕不太方面上门。若是想要去看望公子,便让容个帖子来,我让嬷嬷陪你去,也好去内宅抱孩子让你们见一面。”

    “那就有劳了。”冉宗光点头答应了,他当然是要去平府看看那孩子的。不过,更让他关心的却是另外一点:“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跟我实话,将军的死因,的确没有问题?”

    “他与鬼息国细作私下见面,又暗自联络苏蛮人,此事千真万确。”

    “但死因却并一定。”

    伊茹头:“没错,我的人赶到时为时已晚,而且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死了。”

    “死在当场?”

    “没错,死在当场,应该是内讧无疑。”

    “我知道了。”冉宗光点头。

    伊人又:“不过,这件事至少跟何宁公子脱不开关系。只是,他到底是赟都王的亲弟弟,我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

    “我会找机会见他的。”

    完之后,冉宗光才把何芷的信交给她,:“是王爷托我带给你,一定要让我亲自送到你的手上。”

    “多谢。”

    伊人接过信,心中稍有疑惑,毕竟她跟何芷一直有特定的联系方式。按道理他有什么想的,完全可以按照以前的方式联络,为什么却又突然让冉宗光帮忙带信了?一时想不出来。

    该的已经了,要送的信也已经带到了,冉宗光也该走了。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鬼使神差般,他忽然严肃起来,问伊人:“嫁给玄黎,你高兴么?”

    伊人皱眉,这不是他该问的问题,所以他并没有回答。

    冉宗光却不在意自己是否失礼,继续:“玄黎可以背叛你第一次,就能背叛你第二次,我以为你是一个懂得吸取经验的人,没有想到你不是。”

    “你错了,玄黎草根你没有背叛我。”伊人从来不爱听任何人玄黎的不是。

    冉宗光却笑起来:“是他从未背叛,还是你从不愿意相信他背叛?”

    “这是我自己的事,根你没有任何关系。冉公子,你越距了。”

    “看来王爷的有一点有道理。”冉宗光站起来:“女人啊,一遇上男人就犯傻。”

    完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竟然哈哈哈地大笑着走了。

    伊人被气个好歹,按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跟这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了。

    冉宗光没有求慕伊饶嬷嬷帮忙,自己想办法上了平府,看望了恋姨娘所生的公子。

    然后又与何宁见了一面,这孩子在平厉死后,被吓破哩,再也不敢想些不该想的了。更怕被人知道自己曾经跟鬼息国人有过联系,当然不会对任何人起此事。冉宗光拐弯抹角问了半,也没有问出一丝有用的线索,只能暂时作罢。

    这个时候,他送上去的密折终于送到了皇帝手里,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立刻召见了他。

    “已经十几年过去,自冉卿去后,朕以为这件事,已经不会有结果了。”

    “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临死之前,也依然不忘嘱咐草民为陛下尽忠。草民这些年来不敢稍有懈怠,可就怕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还有父亲的期望。”

    “好,好!”项其耒简直热泪盈眶。

    身为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忠臣,经过之前李余恨的事情之后,他简直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任了。

    现在冉宗光的出现,却给了他打了一剂强心针。是的,冉家父子,在自己登基之前就忠诚于他。这些年来,更是心潜伏,就为了完成当初自己暗中降下的旨意。

    冉大人甚至还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冉宗光更是用十几年时间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这样的人对皇帝来,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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