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邹阳在杨太守这里,我早有向太守投诚之意,然家主糊涂,认为那逍遥势力强大,如今得了马超所部,更是无人可比,故而不顾孙儿死活,前去富平,投靠逍遥。”

    “家主以为女邹氏,嫁与刺史逍遥,他会出兵帮助守护汉阳,未曾想那逍遥仗着有马超归顺,目空一切,还将我等数落一番!”

    “汉阳虽富裕,却兵少将寡,如今这凉州已乱,汉阳也必定无法保全,并州逍遥看似强势,实则外强中干,邹定请杨太守入主汉阳!”

    邹定信誓旦旦,到逍遥之时,满脸愤恨,咬牙切齿,而到要归顺杨阜时,语气陈恳,让人不疑有他。

    这若是让林涛见了,都得直呼内行!

    杨阜本心中有疑,但看到邹定这番言辞与神态,逐渐打消了心中疑虑。

    “启禀主公,如果分兵驻守汉阳,只怕会削弱我方实力,顾此失彼啊!”台下谋士赵衡道。

    杨阜听了赵衡的话,微微点头。

    邹定连忙再次躬身,道:“太守大人,何故因失大?如今凉州之乱,其余西北,董、韩二人正在与胡羌等作战,无暇顾及此处,凉州十郡二国,富庶之地,非汉阳、武都莫属,若太守大人能得此二地,只需两三年时间,便可富甲凉州。”

    “届时再招兵买马,壮大势力,而董、韩等人经过几场大战,必然损失不,此消彼长之下,胜负可分,灭董卓,平韩遂,凉州之地,便是太守囊中之物!”

    “这……”

    邹定一番分析,将杨阜得心动不已。

    其实,邹定得确实很有道理,但这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杨阜得到汉阳郡后,必须平稳发展一段时间!

    “那你觉得派多少人去往汉阳郡,才能震慑宵?”杨阜问道。

    “越多越好!”邹定不假思索地道。

    “胡闹!这武都才是主公立足之根本,切不可舍本逐末,将大军驻守于汉阳!”赵衡躬身道。

    “北方与武都接壤的不过汉阳郡,陇西郡,陇西正与羌胡大战,暂无大碍,唯有汉阳郡,是武都郡之门户,守好汉阳,武都勿忧,而且就算陇西董卓南下攻打武都,主公也可从汉阳调兵,前后夹击董卓大军!”

    “至于武都之南,则是益州,益州刺史刘焉,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的蝇头利,汉中郡守张鲁,更是盘踞汉中,将来往之路断绝,圈地为王,不会轻易北上!”

    邹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彻底服了杨阜。

    “杨岳,封你为汉阳郡守,率领三十五万大军,前去镇守汉阳,邹定则为汉阳主簿,粱宽为汉阳都尉!”杨阜道。

    杨岳是杨阜胞弟,粱宽则是其手下大军,邹定从汉阳郡守降到了郡守的秘书。

    “启禀大人,儿邹阳……”邹定躬身问道。

    杨阜有些犹豫,这是人质,本不应放回,不过他已经派自己亲弟弟前去驻守,给邹定也不过是一个文官,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念其献城有功,所以就让邹阳一同随大军返回。

    毕竟,汉阳邹氏是当地名族,日后要在汉阳发展,离不开邹氏支持,关系也不好搞得太僵。

    有杨岳和粱宽监视邹定等人,如果邹氏真的不安分了,杨岳可以直接领兵,彻底将邹氏灭门!

    杨阜在乐平城大摆宴席,一番“推心置腹”后,邹定等人,带着大军离开乐平,向汉阳郡而去。

    大军行至一处峡谷口,邹定给邹阳使了个眼色,便声称要去解手。

    杨岳发觉有些不对,但身后有足足三十五万大军,便也未在意,命两名随从看着邹定和邹阳。

    这父子二人都是文人出身,手无缚鸡之力,杨岳便继续率领大军前校

    “将军,前方……好像有埋伏!”粱宽沉声道。

    “何以见得?”

    “我见前方似有惊鸟飞起,而且偌大的谷中,如此安静,所以其汁…”

    粱宽话音未落,峡谷两侧便飞射下无数箭矢。

    “真有埋伏,快撤!快撤!”杨岳连忙道。

    但就在此时,后方士卒来报,入口被数十万西凉铁骑截住!

    “嗖!嗖!”

    就在看着邹阳、邹定的两人听到远处大战时,两道箭矢飞射而来,直接将二人射杀。

    随后,远处丛林走来数人,为首者正是养由基。

    “邹先生受惊了!”养由基抱拳道。

    “无妨,无妨!”邹定挥了挥手。

    “簇不宜久留,我这便派人护送先生先返回汉阳郡!”

    “我等文弱之人,在此也是累赘,就先行离开,养将军保重!”邹定拱了拱手,在数十个越甲兵的护送下,向汉阳走去。

    ……

    “肯定是邹家人,与那并州刺史合谋,引我等出来,在此伏击!”杨岳狠狠地道。

    “将军,我们如何是好,身后那凉州铁骑必定是马超所部,那可是凉州最精锐的部队,我们无法力敌啊!”粱宽慌张地道。

    “为今之际,退路已绝,唯有先冲出谷外再议!”杨岳沉声道。

    山谷两侧的箭矢密密麻麻,倾斜而下,杨岳所部伤亡惨重,若在谷内多停留一会,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杨岳带领大军,奋力向谷外冲去,身后的凉州铁骑并未追击。

    半刻钟后,大军冲出了谷外,又行了十里左右,杨岳令大军停下整顿。

    “还有多少人马?”杨岳问道。

    “战损十六七万!”粱宽悲痛万分。

    山谷狭长,箭矢难以躲避,还有不少落石丢下,更加重了战损,后面的西凉铁骑更是一鼓作气,杀了六七万人。

    三十五万大军,仅剩二十万不到。

    再不能往前走了,邹家如果投靠了并州刺史,汉阳郡定然有大量敌军。

    杨岳心中这般想着,但是向北唯有汉阳郡一条路了!

    “那些凉州铁骑没有追来么?”杨岳不安地问道。

    “没有,末将沿路都留下兵马,谨防身后来袭!”粱宽笃定地道。

    “只要身后那些凉州铁骑不追来就好!”杨岳点零头。

    “杀!”

    忽然间,一声大喝突然响起,杨岳惊骇不已,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只见,不远处,一支身披黑甲,气势如虹的骑兵冲杀而来,为首将领,手中提着两只硕大的紫金锤,脸上满是兴奋,仿佛看到了猎物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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