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暖把魏清明遗留下来的事情做完,师徒俩又闲聊了会儿,舒心暖想到秦若的店离这里不远,便过去看看。魏清明正好没事,便陪着她一起过去。两人到了秦若的店里,正好有客人,一看就是名流圈子里的贵妇带着千金名媛过来了逛画廊。这些人隔三差五的就回过来秦若这里转转,自然是抱着不同目的的。有的是借口买画,借着秦若与萧家拉好关系。有的则是为了博个高雅有内涵美名。但大多数都是冲着萧洛鸣家那个优秀的儿子萧彦宬来的。毕竟萧洛鸣人年轻现在职位也不低,往后前途无可限量,萧彦宬自己又争气,年纪轻轻就自己挣下了产业,与萧家结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秦若和萧洛鸣结婚才一年多,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秦若是萧洛鸣的心尖宠,什么话都听她的,而萧彦宬对这个继母又格外的孝顺尊敬。所以,贵妇们带着女儿来秦若的面前转,就是希望自己闺女能入了秦若的眼,只要她肯说一句话,想把女儿嫁给萧彦宬估计容易得多。“我们家珊珊从小就学琴棋书画,就是性格有些腼腆,萧太太不要见笑啊……”“不会,女生腼腆一点显得乖巧。”“萧太太,上午我看到你女儿的新闻发布会了,简直大快人心,你女儿太能干,独子面对媒体轻易就把欺负她的人打入了地狱,我们家涛涛真该好好给她学学这种魄力,等她的工作室恢复正常,我就带我女儿去向她请教。”“哪里,胡太太过奖了。”各种的拍马屁的,推销女儿的,套近乎的,弄得秦若疲于应付,事实上这些人有多虚伪,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她很厌烦这些人,但是又不好没风度甩冷脸,毕竟都是些官太太,面子还是要敷衍的。趁着其他人走开了些,一个姓王的太太凑近秦若低声道,“萧太太,你可千万别被这些人骗了,这些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可是虚伪得很。你可能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有个商业酒会,你女儿当时出席了,秦慕天的女人郭爱娟到处给人说你女儿是个捡来的野种,还道德败坏,到处勾引男人,当时这些人议论得可欢了,唾沫星子都差点把你女儿淹死……”“你确定是秦慕天的爱人郭爱娟?”“确定,当时我正好挨着她呢。”秦若闻言一脸震惊,随即眸底涌起一股子滔天怒火。果真是她的好嫂子啊,别人污蔑她女儿,她帮着骂回去都是应该的,谁曾想,她竟然满嘴喷粪,到处坏她的小暖。秦若气得胃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时,魏清明和舒心暖进店来了,秦若赶紧掩去一脸的愤怒。她的傻闺女,被人欺负了,竟然都不给她说一声。那可是她的舅妈啊。呃,不对,想来郭爱娟是不会人她这个女儿的,不然也不会到处乱说了,她想不通她女儿到底怎么惹到她了。若是为了上回秦雨菲的事情,也说不通了,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郭爱娟要跳要闹,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魏师傅,小暖你们来了。”秦若笑着招呼。“唉,秦老师,生意不错嘛。”魏清明笑着回话。“哪里,我这里可赶你那边差远了。”秦若客套着,请魏清明进店里坐,工作员立即给他泡了杯顶好的青茶过来。“妈妈,今天没带小斌斌过来吗?”舒心暖四下里看了眼,并没有看到小斌斌,又好几天没见那小家伙了,她怪想念的。“嗯,那小子过来费事的得很,整天要下地折腾,让他在家里陪你奶奶打发时间。”说道自己的儿子,秦若的眸光变得温柔了许多。旁边的贵妇立即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呀,这不是萧太太的女儿么?长得真水灵,母女俩站一起真像一对姐妹花啊……”“对对对,母女俩都太能干了,一个是大画家,一个是珠宝设计师,真了不起,萧处长有这样的妻女真是太幸福了……”“闺女,你妈妈是喂你神仙水长大的吧?不然怎么长成了这仙女模样呢……”一连串的彩虹屁袭来,舒心暖一脸懵逼,甚至还有人过来抓了她的手,一副亲热媳得不行的样子。若是她记得不差,这里的某些人在那天的商业酒会上,还跟着郭爱娟一起嘲笑她呢。这些的虚伪简直让她无法想象,那张脸呢?当真不要了?“各位太太过奖了,呵呵,我没你们说得那么好。”舒心暖干干地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态度不咸不淡的,秦若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想来那王太太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不然舒心暖的反应不会是这样。“大家就别夸她了,再夸啊这傻丫头就要当真了。”秦若按下心里的不快,帮舒心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失陪,我妈妈店里太乱了,我帮她整理一下。”画廊里整洁得很,哪里凌乱了?舒心暖明显不想和这些人演戏,走出了人群,一众贵太太面面相觑,秦若也借机走去安排舒心暖做这做那。都是些有眼力见的人,也要面子,人家都不想应付她们了,她们自然也不好厚着脸皮在这里待下去。大家纷纷给秦若告别走出画廊。一远离了画廊就有人开始鄙夷舒心暖。“一个捡来的野种而已,还挺傲气的,也不知道拽什么拽……”“就是,不就是会设计两个珠宝么?我女儿也不会,要是我女儿愿意,比她做得好……”“看秦若的样子,宠那个野种的很,若是哪家闺女嫁过去,将来怕是要受这个悬狸精不少气……”“哼,我才不把女儿嫁过去,一看那小野种就是个不安分的,亏得秦若还宠得很,若是我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铁定把只会勾搭男人的这小野种踹出家门……”众太太的议论,秦若母女自然是没有听到,但是乔正国却全部听见了。他出来办事,让秘书帮他买瓶水,正好把车停在街边,几个贵太太并没有留意到他,一路骂咧着过去了。乔正国的脸阴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