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文墨非

第三四零章 克夫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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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四皇子府。

    “这前脚刚说联姻,后脚八弟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听说伤了腿筋,一段时间不能走路。这可真是邪门了,早听说那邵琪公主人老珠黄还嫁不出去,就是因为克夫的命格。现下看来,还真的不能不信,这传言,当真有几分真啊。”

    段景瑜靠在软塌上,看着段景连在院子里练习骑射。

    “我看,是消息传到了八弟那里,他不想娶亲,才想到这招逃避吧。不然人家都是克死,怎么偏他是伤了腿而已。”

    “这倒也有几分可能,谁愿意十几岁就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为妻呢,八弟年少有为,当有许多好人家的姑娘等着呢。只是可惜了咱们这次的计划。”

    “四哥,我就说,你和母亲想的这些乱糟糟的没有用。江深那个人,就是块榆木脑袋,他能帮到你什么啊。现下他在大齐无权无势,花在他身上的银子,还不如花在那位邵琪公主的身上。”

    “你提到公主,我倒是想起来了。”段景瑜问身边的乌晓慧:“你采买的时候,曾经与邵琪公主交谈过吧,瞧出她又不悦之色了吗?”

    乌晓慧摇头:“我能瞧出什么呀,那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她经常出使各国,言谈举止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对我来说,就是表面上的客气,仅此而已。”

    段景连说:“既是这样,兄长你还需仔细着点,小心公主因为再次被退婚,记恨上你。她虽是端太后的仇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心思转变也是有的。远怨没有近仇深,她若是知道,你想利用她的一辈子去对付段景毅,她定会以牙还牙的。”

    段景瑜笑了笑:“想不到,去了南方几次,和大齐打了几仗,你的心思成熟了许多呀,不似从前那般鲁莽,还知道分析问题了。”

    “从前是年少轻狂,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若不小心仔细,帮你和母亲守好最后一班岗,那谁人会忌惮我们呢,全都被三哥抢占了先机了。”

    段景连顿了顿,继续说:“在我的封地,倒是听说过许多这位邵琪公主的传闻,传说她能力卓越,很得现在的大齐皇帝信赖,许多战事争端,她仅靠唇枪舌战就都避免了。大齐皇帝对她的信赖,不亚于大齐丞相。这样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联姻的。父皇偏还忌惮着那份命格谣传,将她许配给了八弟……他日相见,她是要给端太后行礼的,一把年岁,辈分还小到这般地步,我想,便是八弟的腿没摔坏,她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兄长你还是省省吧,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会比较好。”

    段景瑜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欠妥。父皇已经找邵琪谈话了,我想,她应该会答应退婚之事吧。本是想好生利用大齐之事,打压段景毅的,没想到出手急了,留下了些许隐患。晓慧,这次夜宴,由你全权负责,你便多照顾一下那位公主,务必让她觉着,咱们是照顾她的,有意亲近她的。”

    乌晓慧点头:“是,我知道了。”

    “还有,此次购买的清单,选择哪家,你都要一一列单记账。记着,账本要两份,给我一本。”

    乌晓慧心领神会:“放心吧,我管家这么多年,这点事还是懂得的。”

    段景连放下弓箭,也说:“嫂嫂便是再仔细,还不是中了别人的奸计。那个女奴叫什么名字来着……”

    “云歌。”乌晓慧怨毒地说。

    “对,云歌,名字听起来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段景毅这般小心,还要执意带着她回京都,就说明,她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切不可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栽两次跟头。这个人,暗暗除掉便好,切不可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

    乌晓慧觉得委屈,她嫁给段景瑜之后,一直没犯什么错,可这一次,却因为一时的贪心和喧灵,就中了段景毅和云歌的道,被扣在皇后的宫中日日抄写女则,累的手腕都留下疼痛的毛病了。

    这份仇,她一定要报。

    “说起来,九弟九天该搬进王府了吧。”段景瑜问。

    “是的。”乌晓慧说:“是安蓓给安排的,说是旧王府规制符合他的身份,修缮起来也不浪费铺张,是最好不过的去处了。我忙着安排夜宴之事,她便忙着给段景毅修府邸。说起来,这安蓓原是最怨恨段景毅的,竟也能如此好心,给他的府邸弄得富丽堂皇的。”

    段景瑜看了眼在笑的段景连说:“是啊,她怎么能这么好心呢。那,可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啊。”

    乌晓慧不解:“嗯?”

    “就等着瞧吧,我看他们之间虚伪感情,能坚持到几时。”

    ……

    云歌为段景毅烧好了热水,阿紫帮忙脱了衣衫。云歌照旧没有伺候沐浴,拿着换洗的衣物转身要走,忽然被段景毅拦住了。

    “今晚,你来伺候本王。”

    这话说得非常有歧义,云歌愣了一下,诧异地转头。

    阿紫见段景毅沉着脸,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赶忙退了下去,将云歌和段景毅两个人留在了房中。

    云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段景毅对云歌的态度就十分的冷淡,搬入王府之后,他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忽然要求这么炙热的事,云歌一时间以为自己会错了意,赶忙问:“大王的意思是……”

    段景毅知道她听岔了,没好气地说:“给我搓背!”

    “哦……”

    云歌讷讷地走到了浴桶前,也不敢多看,拿起毛巾胡乱地擦着。

    她的手法自然不如阿紫伺候得周到,但这份生疏和毛躁,还是让段景毅的唇角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你可知,我最厌恶什么?”

    段景毅忽然说。

    云歌摇头:“奴婢不知……”

    段景毅舒了口气:“欺骗。”

    “奴婢不敢!”

    “你是不知,这是这话,你也不敢,这也是真话,所以今日,我才准你伺候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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