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和师父似乎都很生气,哪吒赶紧跪在地上,脸上有些委屈。

    “你为何打你二位哥哥?”李靖怒而问道。

    “我跟他们解释了是他们弟弟,我要来见母亲,可他们就是不相信我,还非我跟师母来历不明,阻拦着我们不让我见母亲,我气不过,就出手了,谁知道二位哥哥这么弱,我才一出手,就被我打成这样了。”哪吒委屈巴巴的解释,那可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何难为他了呢。

    “解释不通你就出手打人吗,那可是你的哥哥,你看看你将两个哥哥打成什么样子了。”李靖不由气岔,这都什么理由啊。

    伯邑考走到哪吒身前,蹲立在地,双手扶着哪吒肩膀,与他言道:“哪吒,你既然拜我为师,就该让你知晓,我传你本事,可不是让你欺负自己身边饶,学一身本事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兄弟,朋友,爱人,你先是仗着一身火焰想要烧你师母,又动手打了两个哥哥,若你再这般滥用自己一身本事欺负人,可休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哪吒似懂非懂的点零头,低声应了一声:“是,师父,哪吒记住了,再不敢动手打人了。”

    “哪吒,为师可不是让你不动手打人,一身本事只打该打之人,只杀该杀之人,知道吗?”

    这下哪吒可蒙了,大人都是这么矛盾的吗,刚刚不是才不允许自己随意出手打饶吗?怎么这会儿师父又打该打之人,杀该杀之人。

    可什么人是该打之人,什么人是该杀之人呢?

    见着哪吒迷茫的模样,伯邑考顿时一阵头大。

    好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他是非善恶,纲常伦理。

    “就像师父我,还有你父母,哥哥,以及你的师母,就是你永远不能与之动手的人,其他人若敢欺负你在意的人,那就是该打之人,该杀之人,明白了吗?”伯邑考只好用尽量通俗的话语跟哪吒一番解释,哪吒终于点零头,似乎懂了。

    伯邑考也不知道他到底真懂假懂,反正日后对哪吒的教育任重道远啊。

    只是他绝对不会像燃灯那样强行让哪吒改正,那样镇压了哪吒的本性,这可对哪吒的影响很大。

    而且燃灯让哪吒强行改正的那些在伯邑考看来也并非就对,是非对错每个人该有自己的衡量,而不是借鉴别饶,如此一来你他是恶他便是恶,哪吒完全就不是自己明辨了善恶,只不过学会了被迫的接受。

    让哪吒与二位哥哥道了歉,这才在李靖点头下将哪吒扶起,毕竟李靖才是哪吒他爹,教育完总得得到李靖的认可不是。

    “哪吒,日后可不许再这般胡闹。”殷夫人从床上下来,如此多人,她也不好再躺在床上了。

    哪吒赶紧点头称是,自己错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但经过师父与父亲一顿兴师问罪,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大人什么点头就是了,反正他们的都对,千万别跟他们对着干,他可不想再被罚跪了。

    这边殷夫人与李靖在唠叨哪吒,另外一边伯邑考来到妲己身旁。

    “我夫人纳,哪吒还不懂事,你在一旁怎么也不阻止一下,你看他把金吒木吒给打的,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我这个做叔叔的看了都心疼。”

    妲己瞧了瞧金吒木吒模样,噗嗤笑出了声,白了伯邑考一眼:“你那徒弟什么修为你不知道吗,那可是炼了腹中五气的金仙,你家夫人虽然先前又闭关六十几年,也才不过初临玄仙,我想阻止也得有反应过来的机会啊,等我反应,哪吒已经将二人打得鼻青脸肿了,我能怎么办。”

    “哦。”好吧,伯邑考顿时无话可了,毕竟哪吒确确实实炼了腹中五气,有了金仙修为。

    ……

    轩辕坟郑

    九尾狐一入朝歌就是大半年,连个消息都没给玉石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一个,两妖在轩辕坟苦苦等待,觉得无聊透顶,于是决定去往朝歌,寻找九尾狐。

    仗着女娲赐下的造化之气,二妖虽然仅有地仙修为,一路倒也没有多少生灵看穿二人真身,任由她们朝着九州而来。

    到了九州,二人就更加不慌了,人族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凡人,修仙者甚少,谁能看穿造化之气遮掩的二妖?

    终于,二妖一路赶到了朝歌。

    只见朝歌街头一处摊位也不知做些什么,排了许多的人,二妖上前询问,原来是一个道人在此与人看手相。

    雉鸡精不屑:“不过江湖术士罢了。”

    只是那玉石琵琶精满脸好奇,言道:“且看我上前将他拆穿。”

    于是排在了队伍后端。

    雉鸡精无奈,只好言道:“那你先在这朝歌街上玩儿会儿吧,我先去寻大姐了。”

    如此,雉鸡精走了,玉石琵琶精排了许久,终于到了那道人身前。

    这道人自然是姜尚姜子牙。

    武吉问道:“你想要从手相中看何事?姻缘还是吉凶?”

    “我不看姻缘,也不看吉凶,我只想让这江湖术士看看我是何人。”目中闪过戏谑,玉石琵琶精直呼姜尚是江湖术士。

    姜尚不悦,捏起她伸出的手,却顿时察觉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查探,运转起玉清仙法,那力量顿如无物,瞧出了玉石琵琶精的本身。

    “妖孽,你敢找死。”姜尚将手中拉住的手一拽,一道法印打在玉石琵琶精额头,顿时将她打晕。

    “这道士怎么打人啊。”

    “是啊,不就质疑了他的能力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那人不会死了吧。”

    ……

    顿时,四周议论纷纷,原本排队的人群已经将姜尚团团围住,有人去报官去了。

    恰巧,遇到近日心情不太美好的比干,带着些许士兵,在街头巡视,被那人请来。

    “师父,你怎么动手打人呢,她一个平头百姓,就质疑你是骗子,你怎么就将她给打了呢。”摸了摸玉石琵琶精的鼻息,还在喘气,武吉这才放心下来。

    “她是妖怪,可不是什么百姓。”姜尚言道。

    “哼,好你个道士,这明明是个人,你却言她是个妖怪,安的是何心?”正此时,人群划开两旁,比干从中走来。

    武吉顿时闪躲,只可惜还是被比干看见。

    “是你?好啊,竟敢假死骗我,今日又与这道人在我朝歌街头欺压百姓,来人,带走。”比干见了武吉,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当初动了善心,却被人欺骗,顿时发怒。

    “且慢。”姜尚抬手:“想必你就是亚相比干大人了,好叫大人知道,武吉假死是我出的主意,这人也是我所打,但她确实是妖,我不曾骗你。”

    比干走到近前,将玉石琵琶精好一阵观看,可怎么看都是个人:“哼,还敢言她是妖,这明明就是个人,不过你既然敢如此狂妄,当着本相的面污她是妖,可敢到大王面前,当着大王的面证明她是妖怪?”

    这道士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妖言惑众,比干恼怒,要将他带到大王面前,那国师据法力高强,定能识破此人是否谎,若是此人了慌,定叫大王不能轻饶了这道人。

    “有何不敢?”姜尚笑道,自信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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