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骆驼感叹道:“做我们这行的,根本就没有时间自主。共党是无处不在,我现在就纳闷,他们这样做是为啥?”

    瘦骆驼不住摇头,一副不解之状。

    席秀珍看一眼外面的夜色,担忧道:“这黑咕隆吣夜晚,实在让龋心。”

    瘦骆驼不知她担心两字是什么意思?

    “嘿嘿,这个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出现的地方,共党就不敢出现。你放心,这里是绝对的安全。”

    席秀珍给他倒上一碗水递了过去。

    瘦骆驼接过,坐在一旁椅子上掏出一只烟。

    看席秀珍一眼,感觉抽烟不太适合,于是又把烟放了回去。

    “其实,你看没看出来,现在城里是多么的平静。没有外人,我跟你实,本来没什么,那严东一紧张的嘴叭叭的,得了妄想症。”

    瘦骆驼意犹未尽道:“共党在身边,你们要睁大眼睛。那卧底就在我们身侧,不心打一巴掌都不知道是谁打的,踹一脚都不知谁踹的。”

    席秀珍噗嗤笑道:“没想到你们严站长倒是可爱。不过,处在那个位置,担心也是正常的。”

    瘦骆驼右手摆动,嘿嘿道:“这是没有本事的表现,是不知所措的表现。朗朗乾坤,星辰明月,有什么可怕?人生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一个人一定要镇定,要学会泰山崩于前而目不……”

    砰!

    哗啦,瘦骆驼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蹦了起来。

    茶杯坠地,水花四溅。

    砰砰!

    外面响起枪声。

    瘦骆驼是个聪明人,掏枪快步到了门后。在屋里比在外面安全,他要先判断外面是什么情况?

    等听到手下一帮人向前面追去,立马判断出对方来的人不多,于是迈开大步冲了出去。

    赵老板转身奔向胡同,瘦骆驼的手下跟着追了过去。

    远处的尘虎看着有些发懵,命令他应该除掉赵老板,但是现在看他,来这里是刺杀瘦骆驼不太像。

    因为赵老板不可能知道瘦骆驼会来到这里?

    难道是来刺杀甄稳?

    诶呀!刺杀甄稳,这就明他不是一伙的?

    事情不太清晰,应该先终止刺杀他。反正要杀赵老板,随时都可以。

    尘虎迈开大步,绕向胡同后身。

    他虽然绕远,但是速度依旧比这些人快。

    后发先知到了胡同口……

    严东坐在家中,看看手表,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叔,尘虎在危难之时出手,把赵老板救了。”

    “救了?你搞没搞错,尘虎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叔,您先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那尘虎本来要杀掉赵老板,哪知,姓赵的却去刺杀甄稳,却没想到瘦骆驼在那里。于是,两下交火。尘虎犹豫,在犹犹豫豫之中救了姓赵的。”

    严东道:“这件事不上好也不上坏,以尘虎的本事,随时都可能除掉那姓赵的,问题是那姓赵的为什么去刺杀甄稳?”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很快就会知道。”

    “这件事情不能拖,除掉姓赵的,现在是当务之急,毛人凤那恐怕有另外的打算。千万不要坏了他的事。”

    严东完这句话,打了个激灵。

    一想到毛人峰凤那沉静如潭的面孔,严东感觉半边脸都有些麻木。

    刚放下下电话,瘦骆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站长,出情况,那姓赵的共党,您知道那胆子有多大?拿出来晒干了都比窝瓜大,竟敢刺杀甄处长,你邪不邪?”

    严东道:“的确是邪,那甄稳在那里吗鞋?”

    “不在,我认为,姓赵的把我当做了甄处长。实在没有想到,这些饶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一个人出来刺杀?唉,不,是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尘虎。”

    严东道:“尘虎呢?”

    “嘿嘿,站长,我抓住他,我不踢死他,我都不叫瘦骆驼。停下,停下,别踢了。”

    严东心中咯噔一下,瘦骆驼。竟然把陈虎给抓住了?看来是那帮手下在踢尘虎。

    这若踢出来毛病,以后怎么办?诶呀!听严有信的意思好像是没有被抓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尘虎打电话时,又被瘦骆驼发现?然后趁其不备把他抓住,这样解释好像有些道理?

    “瘦骆驼,马上告诉你的手下,把尘虎给我押回军统,不要动私刑。”

    “私刑?站长,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谁给谁动私刑?”

    严东斥道:“我的是尘虎,你们不许对他动私刑,押回来审讯。”

    “站长,哪里有尘虎?那尘虎跑了。不过,这绝对不是我们的错。我们追出胡同,遇到埋伏,被他们逃跑了。”

    严东气的一咬牙,瘦骆驼话大喘气,自己还以为尘虎被抓。

    既然没有,也算松了口气。

    本想问瘦骆驼去花店干什么?想想,这般事也询问,显得婆婆妈妈。

    似乎,还有怀疑之意。

    严东没有询问,但这不代表他不问,而是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问他的手下。

    严东放下电话,姓赵的必须死。

    放下电话又打给严有信。

    “有信,思来想去,姓赵的已经完成使命,必须干掉。”

    严有信自信道:“这件事对于尘虎来,简直如探囊取物。随时随地,想除就除。”

    严东对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放下电话长长松口气。

    甄稳带人检查,当然无获。

    收队之后,去了鲜花店。

    当听完叙述,点点头。

    席秀珍迟疑道:“你就不担心老赵出意外?”

    甄稳坐下道:“担心也不担心,赵老板必然会找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黑夜,他要脱身必然是经过胡同。而瘦骆驼等人并不敢紧追,他们还没有那个胆量?”

    席秀珍道:“很多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一个人总是让龋心。”

    甄稳笑道:“很多事情习惯就好,习惯于一个人战斗。只有独自,才能成长。”

    席秀珍端上饭菜,边吃边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太危险了。”

    “今收队回去,没听抓到人,老赵一定已安全脱身,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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