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个月的陈二丫,差点吃上邻一口鸡屎。

    陈大明极其惊恐的将她抱在怀里,远远隔开了她和秦欢。

    “欢姐,不用你看,不用你看啊。欢姐,来都来了,让我鸡腿吃完了再得罪人行不?”胖子脸都烂了。

    他都闻见这屋里的鸡汤味儿了。

    秦欢砸吧砸吧嘴,心里寻思着到底哪儿不对。

    这不给她吹干净了么?

    上次王氏不是指着骂,吃吃吃,地上的鸡屎糖你怎么不吃?

    当时她就寻思着这么多灰能吃?好不容易遇着个丫头让她试试,还让人给抢了。

    秦欢眉眼耷拉着,心里琢磨了下,看来是真不能吃啊!

    “走走走,先去走走腾空肚子。我告诉你,这样才能吃的多。”富贵儿一副过来的饶样子。

    秦欢嗯了一声,只看了眼陈二丫。

    陈二丫如今十个月,白白胖胖还未断奶。但她从陈二丫头上看到了冲的死气。

    今年冬,只怕逃不了雪灾年。

    任何灾害,老人幼儿,都是走在最前头。

    秦欢曾在那高高的九重阙时,见过无数次灾人祸。

    曾有数不清的苍生,数不清的黎民百姓跪求神明降下恩泽。祈求泽早日而去,祈求能留下她们的子孙后代。

    他们曾以身殉葬,他们曾倾家荡产的祭。

    秦欢不懂,她不曾有过七情六欲没有过悲欢离合。甚至对她来,这世间随时随地都在变幻,这个人,和下个人,没有任何区别。

    “咿咿呀呀……唧唧……”

    陈二丫胖乎乎的手朝着秦欢晃荡,秦欢只一眼便移开了眸子。

    秦欢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她太过淡漠太过冷血,才让她亲自来了这人世间一遭,体会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但是……

    秦欢嘴巴一撇,王氏那样的家人,她想,她分分钟都能毁灭世界。

    “欢姐,你太傻了,等会我给你啊,你把裤腰带松开一些。不然吃不了多少。娘有钱都给大哥送去了,哧,还想当诰命夫人呢。”秦永富松了松裤腰带,秦欢瞥了眼他的肚子,不过几岁啊,这肚子都鼓起来了。

    “那边是什么?”秦欢指着一座院。

    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似乎隐隐瞧见有几分正气。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还能听见一阵稚嫩的读书声。

    秦永富翻了个白眼:“那是村里的学堂呢。下负心人多是读书人,欢姐,你可不知道读书人心眼可多了。亏得朝廷还读书人才是国家基本,是国家的花骨朵呢。”秦永富对读书人可没好感,秦祁阳在镇上念书眼睛都快长在了脑门上。

    高傲的不得了。

    “是什么?”秦欢微瞪着眼睛。

    秦永富眨巴眨巴眸子,这会两人站在学堂窗户外,里面夫子正讲课。

    “花骨朵啊,朝廷的花骨朵啊。将来能长成栋梁之才的。”

    秦欢哦了一声,然后眼神看向了树顶一个脑袋大的马蜂窝。

    “花骨朵,蜂窝……”秦欢手指一弹,那蜂窝噌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秦永富满脸懵逼的看着她,看着她将那蜂窝捡起来。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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