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虞书欣这才摊开了手掌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掌心放置玉壶吊坠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而那血红色的痣好似被重新抹上了颜料,变得红艳艳的,像极了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引人垂涎。

    虞书欣按捺不酌奇躁动的心,摩搓着手指摸上了那个“红玫瑰花苞”,痣变得不再凸起,像是融入到身体里去了,表面光滑而平整。

    她记得,女主得到这个玉壶吊坠时,分明是沾染了血才开启了空间,而且也没有这种“红玫瑰花苞”似的印记,那么,她掌心红痣的异变又该怎么解释?

    对了,女主的玉壶空间是需要念上一段咒语才能进出的,这咒语是什么来着?

    完蛋了,她根本不记得啊,当时一目十行,细节部分还真的没往心里去。那她该怎么进入玉壶空间,去一探究竟呢?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她就出现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周围是一片黑黝黝的土地,一眼望不见尽头,在她身后有一块硕大无比的白玉石,洁白无瑕,光滑莹润。

    而白玉石的旁边则是一个泉眼,温热的泉水从中汩汩流出。

    那一簇簇飞腾翻转的水泡如同倒泻的万斛珍珠,大大,争先恐后,晶莹剔透。

    泉水中央是一株亭亭玉立的奇怪花卉,随着波纹摇曳生啄同时,还散发出阵阵清幽香甜的气味,沁人心脾。它奇怪,是因为花苞红的似血,形态犹如玫瑰。

    可从花径上来看,细细长长,竖直挺立,没有分叉的特点又像极了荷花,所以,整体上而言,它就好像两种植物的融合体,泉水潺潺,云雾氤氲的氛围,仿若给它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轻纱,让人忍不住遐想翩翩。

    她记得自己并没有过什么咒语,不过是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她就进了这个玉壶空间。

    难道是随心而动?或进或出,全由自己心念转动即可?如果真是这般,也太神奇了吧。

    想着,她忍不住就试验了起来。“出去”,她在心里默念,接着,一个晃神的功夫,她就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

    从空间出来后,虞书欣才惊觉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又谨慎地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再三确认四下无人后,她才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没人看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这可是明晃晃的把柄,被谁抓住都无异于头顶之上悬了一把大刀,真可谓随时送命的节奏!

    看来,以后再不可这么鲁莽了!

    收住乱飞的思绪,虞书欣摊开手掌,对着鲜红的印记细细打量。

    原文并没有提到过这种印记,想来与女主没有那颗红痣有关。

    自记事开始,她的掌心就有一颗凸起的红痣,这么多年,都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现在再看,越看越觉得古怪。

    想当年,末世大爆发,人类纷纷出现异能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她记得那时,她既没有发烧,也没有昏迷不醒,就是掌间红痣忽然有些发热,还有一些痒痒的感觉,这感觉转瞬即逝,随后人就充满了力量,有了力拔山河的气势。

    她认为这是觉醒了异能,现在看来也未必。不过,是与不是,根本不重要,她就想知道这玉壶空间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主动认主?如果是这样,那它绝不可能像书中所写的那般“鸡肋”,一定另有乾坤。

    这老还真是有意思,放着亲闺女不疼,换了她这个冒牌货来宠着。确定不是开玩笑?嗯,她可是要当真了,当真以为自己是即将上位的私生女了,哈哈哈。

    想着,虞书欣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被福运撞了一下腰,真是想不得意都很难!

    她的一声怪笑惊醒了树梢上瞌睡的鸟儿,只见树叶唰唰唰地抖动了几下,鸟儿从枝叶间探出脑袋,叽叽喳喳地跳跃着四下飞去。

    见此,虞书欣收敛了笑容,吐吐舌头,快速跑回屋子并关上了屋门。

    据空间里的温泉水甘甜可口,美容养颜,她倒是很想试试呢!搓搓手,虞书欣兴奋地对着红色印记默念,“泉水,出。”

    果然不出所料,温热的泉水如同一股涓涓细流,瞬间流淌而出,灌满了不大的手掌。

    眼看着泉水就要溢出,虞书欣急忙贴着手心,狠狠地喝了几口。

    入口清润鲜甜,让人格外舒服畅快,不像吃糖时,糖块化开黏在嘴巴里,甜得发腻。

    相反,倒像极了品一碗好茶,茶汤刚进嘴里,感受到的阵阵清甜。也像刚咬下一口西瓜,舌尖味蕾上感触到的清新甘甜。

    几口泉水下肚,从喉咙间还不时涌出一股子甘甜的味道,真是无限清凉。

    咕噜噜,咕噜噜,虞书欣突然闹起了肚子,刚才人还一脸美滋滋的,现在却变得苦巴巴。

    不等她奔去茅厕,噗一下,响屁如雷,光是嗅到那味,她差点没撅过去。

    尼玛,真是太“削”魂!能直接给人削的魂飞魄散!绝对是头号杀器,不等动刀动抢,人家自己闻到味儿就想死上一死。

    虞书欣憋住气,夹紧屁股,控制住喷涌而出的如厕感,朝着屋外的简易蹲坑狂奔而去。

    蹲坑上搭了一个破旧的木架子,一块破旧的看不出颜色花纹的碎布从架子上垂了下来,堪堪遮住了半个屁股,地面上脏脏乱乱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

    可虞书欣已经没有时间挑三拣四了,跑得十万火急的她,到了目的地,蹲下就方便了起来。

    她一边屙屎屙尿,一边疯狂吐槽。

    去特么的美容颜养,简直要了我的老命!这是区别对待呢,还是区别对待呢?还是区别对待呢?

    在心里刚念叨两句,她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自己爪子,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这……这……这……明明是个白骨爪的,现在却满是泥垢,黑黢黢的,冒着一层油光,直叫裙胃口。

    再一摸头发,油腻腻,黏糊糊,仿佛被抹了几十遍头油的感觉,见此,虞书欣又下意识撩开衣襟,抬眼向里望去,果不其然,也是油污满布,厚厚的一层,足足有指甲盖那么厚,像极了好几年不洗澡的乞丐婆子。

    顿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比掉粪坑里还惨,那是由外而内,这是由内而外。

    几口泉水而已,要不要这么厉害,居然比泻药还猛个千倍万倍的,都开始刮油抽脂了,真是够了!!!

    不对,这情节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是里的洗经伐髓。

    原文里泉水并没有这个功效啊,当然了,女主得到的玉壶空间的可怜不,泉水中央也是没有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的。

    老的这份厚爱,她还没开始好好感受呢,就已经晕乎乎了,只不过是被熏的晕过去。

    等她好不容易排泄完,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虞书欣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屋,她搜罗出不大不的盆,半人高的桶,还有从顾婶子家拿回来的几件衣服,然后插上门栓,进了空间。

    用盆从温泉里打水,直到将半人高的木桶装满,虞书欣才跳进桶里,用力地搓起澡来。

    搓啊搓,搓啊搓,搓得清水变黑水。那黑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油脂,一块块的,连成一大片。

    洗了几次,皮都快搓掉了,虞书欣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这时候,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刚才忙着搓澡还没注意,现在精神一放松,她只觉得胃里空荡荡的,实在难受的紧。

    想到吃,她自然就联想到大青山。自古老话的话,靠水吃水,靠山吃山!

    这么想着,虞书欣稍作收拾后,就朝着大青山昂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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