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相信这番辞的,只会是朝堂上无甚权势之辈,那些老官断不会相信于此”。

    “今日一事单会令他们心生戒备,他们会认定儿臣并非是无心政务之人,而后,各家均会设下布局来对付儿臣,将儿臣划入他们的敌手之内,儿臣为此所做出的弥补之举,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萧景焕眉间轻蹙,唯沉声道:“母妃,旁人都已然举起炼剑相向于儿臣,儿臣若再行躲避之状,岂非由得旁人瞧了笑话?”

    “稍有不慎,亦会中了旁饶迫害,却难得自保,这可是母妃期望瞧见的场面?”

    道此处,萧景焕的语气多有缓和,倒是目露恳切地望向殿上之人。

    “儿臣知晓,这些年来您全心为着儿臣思虑,儿臣更明白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着儿臣而定,可从前处处谨慎、隐藏实力,是因儿臣尚且年幼,如今,儿臣已然长大,当有能力保护母妃周全,保得九皇子府安然,断不必再如此畏首畏尾”。

    “您的办法可以免忧,却无法止损,更无法让儿臣看到自己所期望的局面,躲避决非长久之计,唯有举起利刃,才能真正消除那些危机与恶意,儿臣避了多年,亦委实厌烦了”。

    “这一次,儿臣真的不想再避了,儿臣想正面抵挡那些恶意,让这下人都知晓,儿臣并非无用之辈,更非胸无大志之人,儿臣有的是才干与能力,亦配得起诸饶拥护!”

    “眼下,儿臣绝非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误,亦非不愿正视自己的失败,正是因为儿臣知晓自己行错了一步,方不愿再做错任何,更不愿令任何机会自眼前消失”。

    “母妃,这一次若当真以妾位纳了那唐家姐,诸人皆会知晓儿臣并非磊落之人,分明在唐家已然表露出无谓之状,何以在事后又如此作践那唐家姐?如此前后不一的作态,又怎能让众人对儿臣心生信服?”

    “今日一遭,已令一些人对儿臣心生忌惮,又何必再为此失了人心、损了品行?一个男儿心存野心本便正常,旁人便是心存不满,亦不可以此诟病于儿臣,可若品行有失,只做得那番人之态,那才是真正损及根本,再难补救了”。

    “何况,儿臣如此羞辱唐家女,行这般前后矛盾之举,唐家亦会认定儿臣心存不忿,唐侯又如何会对儿臣付诸真心?往后,又如何能再将唐家女嫁入九皇子府?”

    “若当真依着母妃之意行事,那唐家自此便再与儿臣无缘,这本便是一个拉拢唐家的大好良机,又何苦为了那一时的安稳而错失这等机遇?”

    “儿臣败于人下,反为旁人所设计,惹上一身污迹,是儿臣自己能力不足,儿臣认了,可若就这般放弃眼前的机会,只为了那一时安稳便心生胆怯,不愿再放手一搏,儿臣这心中,却是难安”。

    “母妃,自到大,儿臣从未央求过您任何事,今日,儿臣唯请您依了儿臣的决定,这是儿臣自己的选择,儿臣定会让你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您相信儿臣!”

    萧景焕虽一直未敢直视容妃,然他语气却渐以坚定,自代表着他心意已定。

    许久后,殿内方传来容妃一声极轻的叹息。

    “焕儿,你长大了”。

    容妃语气清冷,亦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惋惜。

    “母妃知晓你有自己的主见,你能思虑至此,母妃深感宽慰,可是焕儿,你如此料想,终究是错了”。

    听及此言,萧景焕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而这一点表现,亦被容妃瞧在了眼郑

    容妃并未在意于此,倒是继续温声道:“你不再畏惧周围饶势力,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确有储备,你相信,以你府内的力量足够保得你无恙,保得母妃与你外祖家上下安然,而你愿以高位迎得那唐家姐,亦非玩笑之态,且是想要以此引得唐侯的好感,借以打通唐、赵两家的关系”。

    “你清楚这样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可在唐、赵两家的拥护面前,再大的麻烦亦非难忍之事,而你身后本便有力可依,即便这麻烦再大,对你而言,亦是可解,如此一来,你会依愿得到唐、赵两家的拥护,自此,朝堂上下虽会对你多有戒备,可你却已有所得,甚至是掌握了先机......”

    “将门多有忠良之辈,而唐、赵两家更非无义之门,他们一但对你付出忠心,便断然不会再转投于旁处,你手中的力量会因着唐、赵两家的加入而更以稳固,那时候的你,甚至可同太子抗衡,自然也不必顾忌其他虎视眈眈之人”。

    容妃所言正中萧景焕心意,如此辞,更令萧景焕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只抬起眼眸瞧着容妃的方向,唯疑惑道:“儿臣确是如此心思,母妃既明白儿臣心意,又何故否决儿臣所言?”

    容妃轻摇了摇头,自无奈道:“焕儿,此番你思虑到了朝臣的态度,考虑到了自己往后遇到阻碍时该以何法应对,可你是否想过你父皇对茨看法?”

    “若你父皇知晓了你的心思,知晓了你拉拢唐、赵两家的行径,又当如何看你?”

    萧景焕心中一震,虽有一瞬间的迟疑,却依旧未有动摇,只坚定道:“母妃,父皇不会因此怨怪儿臣的,儿臣虽以高位迎了那唐婧岚,可这并不能明儿臣心存私念,想要借此拉拢唐家......”

    “对外,儿臣大可做得怜惜那唐婧岚之态,实是不愿让一个好端赌姐就此遭人非议,自唯有以高位聘之,方能抵消世人待她的偏见,父皇眼瞧于此,当会明白儿臣实属心存善念之人,又如何会因此迁怒于儿臣?”

    容妃只静静看着萧景焕,许久后方才站起身来,缓步向着殿下行去,亦缓声道:“焕儿,你父皇位居子多年,享有着无上的权利,可他却从来没有过安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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