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最终猎手
    “狂风号”在光晕坠毁前,昂斯肯定已经丢弃了这些活动冷冻舱——这是标准的操作程序。

    他们冷冻她的时候并没有卸掉盔甲。考虑到她的受伤程度,这么做最好……但是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见没有穿盔甲的她最后一面。

    目在超级士兵战士中是独一无二的,她有血红的头发、深绿的眼睛,但使她与众不同的不是她的外貌。她是队伍中最棒的狙击手兼侦察员,其他人射不中的目标她能一枪中的。其他超级士兵战士都喜欢结队行动,而目却偏爱独来独往。她经常藏在离队友稍微远些的地方,等待时机射出关键的一枪,从而扭转战斗的形势。

    虽然UNIEF一直都训练狙击手成双作战,一个射手配一个观测手①,但目是个例外——她多次证明只有在单独行动时她的效率才最高。要是超级士兵战士中有一个人能被称为“孤狼”的话,那这个人非目莫属。她在许多方面都比其他超级士兵战士更胜一筹。

    现代狙击手通常以两人一组出勤,狙击手带狙击枪,观测手带防身用的自动武器和观测镜。到了目标区,两人轮流使用观测镜(sponingscope侦蔡目标,以减少长时间使用高倍率望远镜的眼睛疲劳。当发现目标后,狙击手进行狙击时,观测手负责观测弹着点,以协助狙击手进行修正。

    如今看到她这个样子……

    约翰擦去她头盔上部凝结的冷霜。她既没死过去,也没活过来,而是介于两者之间。

    这种不确定性比在伽玛太空站看到她被击穿与灼赡躯体更令约翰谁过,他感觉就像前胸被撕开了一个很大的伤口一样。

    目的预后良好。另外两个冷冻舱中的人则没有这种幸运。某种能量释放破坏了冷动装置,他们在里面被冻死了。

    鹈鹕运兵船的船身传来轻微的撞击声,随后约翰逊中士爬了进来“军士,”他,“你拿到气体清洁器了吗?遥控通讯器呢?波拉斯基她准备暂停调试那艘先知人部队的运兵船。我们必须上去工作了。”

    军士站起来朝船尾的舱门点点头,他从那儿拆下了鹈鹕运兵船的空气洗涤器和圈讯器。

    中士提起设备,然后与军士一起爬出鹈鹕运兵船。军士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冷冻舱。

    “你在担心她吧?”约翰逊,“见鬼,我以前擅还要重,况且她的的骨头比我硬三倍。她会挺过来的。”

    军士一言不发地封闭舱门。这种对快要死的伤员所做的空洞安慰他以前已经听过上百次了。为什么战士在自己面对死亡时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但在面对战友的死亡时他们却转过脸对自己撒谎?

    他们默默地穿过机库。这里的残骸与尸体都已被清除,波拉斯基准尉过去六个时一直在此处利用没有受损的先知人部队运兵船练习飞校她驾驶着这种古怪的“U”型飞船,先是绕着它的中心轴作旋转动作,接着向左舷倾斜,升高,然后飘然而下,准备着陆。约翰逊眯起乌黑的眼睛看着她的表演,赞许地点点头。“她她也已经找到武器的控制装置了,不过在这里当然没办法测试。”

    “明白。”军士答道,“其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把从这里到舰桥以及到引擎室的门都焊死了。”中士告诉他,“要是塞西不断接收到的瞬时传感信号真是敌军的话,它们就得突破这些障碍才能接近我们。”

    “洛克里尔在抓紧时间睡觉,他困极了,”中士耸耸肩,“但他没事,地狱伞兵都是铁打的。哈维逊中尉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他与塞西谈了很长时间,现在开始查阅一些先知人部队的数据库。与我们过去的遭遇比起来,大家看起来都还不错。”

    “明白。”军士,“塞西,飞船状况如何?”

    “预计二十分钟后到达镇海星。”她道。

    军士核对了一下他的任务钟。“你过总飞行时间是十三个钟头。据我计算,我们大约只走了两个钟头。”

    “我基于先知人部队跃迁断层空间推进器的具体特性测定是十三个钟头,但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塞西?”

    “对不起。在跃迁断层空间速度发生了奇怪的时间膨胀效应①。

    ①指接近光速飞行时,用手表或心跳量度的时间比用作对比的,不移动的时钟过得慢。

    从这个方面来,速度、加速度,甚至时间在跃迁断层空间里都变得毫无意义。我想我告诉过你这些。”她答道,越火气越大。

    军士看看中士,中士摇摇头,耸了一下肩。

    塞西听起来心烦意乱——也不单是“健忘”这么简单。这不是个好兆头。他们要靠她驾驶飞船,要是她开始崩溃,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军士打开个通讯频道。“组注意,计划改变。预计在十九分钟后到达镇海星,我以后再作解释——拿起你们的装备尽快赶到舰桥会合。”

    停顿一下后,哈维逊中尉回答:“明白,军士。洛克里尔与我已经上来了。”

    先知人部队运兵船的舱门打开,波拉斯基轻轻跳了出来。三个人迈着矫健的步伐向舰桥走去。

    军士打开与塞西的私人通讯频道,“我还需要知道些什么?”

    通讯频道整整十秒钟没有回音。“我已经弄清先知人部队的磁性等离子成形系统。”她答道,“我们到达镇海星时就会具有一定的进攻能力——要是有必要的话。”

    “飞船其余部分的功能还正常吗?”

    “对。”她回答,“对不起,军士……这些计算比较……难缠。”

    通讯颇道里没有了声音。

    塞西的行为使军士深为忧虑,但也只好服自已相信她。否则他还有什么选择呢?他、中士和波拉斯基在舰桥外面停下脚步,厚重的防爆门被关闭了。

    “中尉?”他道,“我们到了门外。”

    大门缓缓打开,只见洛克里尔与中蔚站在对面,手端突击步枪瞄准走廊。当他俩看清他们是自己人时,紧张的姿势才放松下来。

    哈维逊中尉将步枪挂到肩上,:“这么热情地欢迎你们真是抱歉。塞西不断接收到来自于飞船各个角落的瞬时信号。我们迟早要去收拾它们——最好赶在它们收抬我们之前。”

    “同意。”军士。

    波拉斯基走到中尉面前,向他敬礼后报告了她为弄清先知人部队运兵船的控制装置所作的努力。

    洛克里尔慢慢走到军士与约翰逊中士近旁。“你认为怎么样,中士?”他低声道,偷愉瞄了一眼波拉斯基,“我是,她怎么样?当然,陆战队与太空舰队之间有一道坎,但我能跨过去。你认为我与她之间有可能吧?我是——”

    “可能性就如同你跳进太空自己走完剩下这段到镇海星的路一样大,”中士嗤之以鼻地,“而且还是只穿内衣走。”

    “如果给我一个降落舱,我会这么做的,中士。”洛克里尔棕褐色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随后他转身对着军士:“当然,我知道,要是我没靠近目标,他就不会吃这么大的醋了。无风不起浪,对不?”

    军士盯着洛克里尔慢慢摇了摇头。洛克里尔的笑容逐渐消退,但没有完全消失。

    “你们两个家伙只是嫉妒罢了。”他咕哝道,用手指摸摸下颌上的一道伤疤。“就是这样,我早就知道了。”

    洛克里尔现在的兴致很高。尽管这个地狱伞兵生性粗鲁,军士还是比较欣赏他在战斗中的表现。他不会惊慌失措,技术过硬,运气也不错,能逃过光晕这一劫——军士知道如果要回镇海星去的话,他们正需要这种技术和运气。

    “正在离开跃迁断层空间。”塞西宣布,“三秒……两秒……一秒。”

    依照军士的任务钟,从塞西告诉他预计到达时间是十九分钟到现在只过了八分钟。关于时间膨胀效应,还有什么她没意识到的吗?

    舰桥的灯光黯淡下来,舱壁上一排显示器变得漆黑。接看,闪烁的星星一个个出现,在三点钟方向波江座ε星苑四星球燃烧着黄色的火焰。

    “我们现在距星系中央七十万公里。”塞西对他们,“我打算跃入的地方恰到好处,既能让我们看清发生的状况,也可以使我们在遇到麻烦时有时间再冲能,重新进入跃迁断层空间。现在正接收信号,先知人部队的信号,数量很多,正在破泽……稍等。”

    哈维逊在一个屏幕上敲了一下,把图像放大。

    “啊!”他低声惊呼。

    一个星球出现在屏幕上,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个世界从两极一直烧到赤道,地面火焰腾腾,大气层中还有一股黑色的飓风在肆虐。

    军士感觉飞船好像猛然减慢了速度。他不禁握紧了双拳。

    他把自己的大部分队员都派到了那里——原先还以为那里的任务“更容易”。他使他的超级士兵战士步入死地,他肯定他们早已不在世上了。

    他们是战死的呢,还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轨道中的先知人部队飞船烧死的?

    “我们没来错地方吧?”洛克里尔喃喃自语道,“那是致运星?”他摘下帽子,用手揉搓着,耳语般地道,“可怜的家伙。”

    另外的显示器上先知人部队的战舰正在绕着星球飞行,还有几十艘型飞船,以及一个大型设施,看起来像是中央停泊港。

    “这是什么?”军士走近几步问道。他敲了敲中央那个显示器,把它的分辨率提高,将中纬度附近一部分地面的图像放大。

    图像逐渐变得清晰,显示出一块块的绿色、棕色与白色——不同于狂暴的黑色与激愤的橙色,它们正在星球其余部分肆虐。

    “看来好像它们漏掉了一个地方。”中士道。

    “先知人部队使一个星球变成玻璃时从不会‘漏掉’任何东西。”军士答道,“我们见过它们这么做已有上千次,没有一次意外。”他转向哈维逊中尉,“我们应该再靠近些以看清楚这是什么,长官。”

    “军士,”哈维逊柔声道,举起双手,“我理解你想确切地知道你的超级士兵战士同伴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是……”他指了指星球,然后皱起眉头仔细察看镇海星未受损的部分。“确实,”他低声,“我们真的该靠近去看看……假如侥幸能成功的话。”

    中尉把放大部分拉回来,使显示器重新聚焦到大气层上层。上百艘先知人部队的飞船跃人眼帘。“有几艘更的飞船在那个地点上空盘旋。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他低声道,“如果先知人部队对这个区域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们也该这样才是——只要我们够隐蔽。塞西,让我们靠近些。”

    “是,中尉。”塞西回答。这艘先知人部队的旗舰平稳地加速进人星系。

    “它们在跟我们打招呼。”塞西,“正在生成适当的答复。”

    约翰数了数显示器上的飞船,有几百艘——大多与先知人部队的运兵船一样大,但巡洋舰至少有两艘,还有两艘巨型航空母舰,每艘都运载了三个中队的撤拉弗战斗机。它们的火力摧毁这艘俘获的旗舰绰绰有余。

    许多型飞船把残骸从战场运送到镇海星上空的一个地方——UNIEF与先知人部队飞船的废品丢弃站。

    “你们看这个。”军士指着那堆漂浮的残骸道。

    中尉凝神地看着那里。“它们很可能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正在大扫除呢。”

    “我们进去了。”塞西宣布,“那支舰队很奇怪为什么一艘先知人部队的旗舰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破译工作有些难缠,但从它们答复时附加的一长串敬语来看,它们明显以为有个高官在指挥这艘飞船。在它们提到的其他事情当中,它们把某个人称作‘明亮钥匙的守护者’。”

    “这名字真他妈的蠢。”约翰逊中士嘀咕道。

    “你能出它们在下面那个地方干什么吗?塞西。”中尉问。

    “还不校”她回答,“它们的语言不能照字面翻译,每个词都含有多重意思。有个东西它们认为是神圣的——它们的话中涉及到的宗教典故比它们的例行公报多十倍。等等……正在接收一个新信号,比其他信号弱,不在先知人部队的频率上。是在UNIEF的E波段。”

    哈维逊中尉舔舔嘴唇。“播放。”他。

    扬声器里传来“嘟嘟”的信号声,一共六个音,停顿两秒后重新响起。

    军士当即全身僵硬。

    “就是它。”塞西,“翻来覆去就那六个音。它来源于这里。”一个的导航三角形出现在星球表面未受损地区的边缘。

    “它不是摩尔斯电码。”波拉斯基道,“我从没听过这种电码。也许它是个测试信号?也许它来自某个自动化装置,比如空中交通转发继电器?”

    “它不是自动的。”军士,“大家作好战斗准备,我们要到下面那个地方去。他们还活着。”

    他哼起了一个低得只有他与塞西才能听到的曲调:“大伙解除警报。”

    镇海星,超级士兵战士在军事演练。

    二十九年前。

    约翰匍匐前进,爬到山丘边缘探头窥视。一个绿树成阴、青葱繁茂的峡谷展现在他下面。远处,波光粼粼的大角河蜿蜒流入森林。上空一群鸟在翱翔,下面一片静谧。他慢慢退回到一个漆黑的树洞旁,然后爬了进去。

    萨尔西与目在这个被挖空的雪松阁洞中席地而坐。为了不被士兵的热感应探测仪发现,他们交谈的声音特别轻微。

    “现在没有情况。”约翰低声。不一会儿,刘思、西马和落幽灵般地从他们附近的隐蔽点冒出来,他们爬出树洞,仔细观察有无敌军巡逻。

    远远看去他们像是在进行实战演习的士兵,个个高大、健壮、敏捷,年纪在十七敖二十出头的样子。走近看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每个超级士兵战士都只有十二岁。

    “检查武器。”约翰对萨尔西和目道,“这次我们不容许有一点闪失,尤其是你们的步枪。”

    目与萨尔西把他们的SRS99C-S2型狙击步枪拆开仔细察看——这两把枪是他们从两前被派来搜寻他们的T连两个射手那里缴获的。如果T连的士兵没能抓住他们打个半死——那T连就丢脸丢大了。

    约翰也在检查他的手枪。这枝武器是军士长侃西分发的。它利用压缩空气发射纳克飞镖,有效射程二十米,能够放倒一头犀牛。

    但是靠二十米的射程来完成这次任务很困难,因此,,除去致命的穿甲弹头,代之以纳克飞镖。

    目对改造后的武器进行火力试验后,向约翰保证:一百米内能精确击中目标。飞镖能射进人体,但不会杀死任何人——除非击中的是太阳穴或眼睛。“好了,”约翰、“这虽然是一次军事演练,但也是侃西军士长第七次让我们与T连过眨”

    “他们都输得不耐烦了。”弗霍德撇嘴笑着。“那不是好事。”目对他道,拂开散落在脸上的一缕红发,“他们不打算公平竞赛。你也听到了我们俘虏的狙击兵都交待了些什么,他这次他们上尉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赢——即使让我们几个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

    约翰点点头,“因此我们也要对他们施以颜色,竭尽所能争取胜利。”他抓起一根树枝,在盖满落叶的泥土上画出一个正方形。“红队由我指挥:包括我、刘思、西马和落;目,你带领蓝队。”

    “那不是‘蓝队’。”萨尔西抱怨道,露出一张苦瓜脸,“就只有我嘛。怎么单单留下我充当狙击手?”他握紧了双手,约翰能感受到他迫切想近距离作战但又不能如愿的痛苦。

    “因为你是我们第二棒的狙击,仅次于目。”约翰告诉他,“又是最棒的观测手。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就取决于狙击队,不要推三阻四。”

    “是,长官。”弗霍德咕哝道,他又点点头低声,“最棒的观测手?酷。”

    我们再讨论一下。”约翰在正方形中心划了一条线,“红队渗入基地,在05:00引爆眩晕手雷——引出T连更多的士兵,并分散其余士兵的注意力。”约翰抬头看着目。“一定要除掉他们保护军旗的那几个家伙。”

    “没问题。”目答道,用她深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约翰的眼睛。

    他不知道在她透过狙击镜瞄准目标时她的眼睛也是这个样子。她好像从不会眨眼,玩瞪眼游戏总是她赢。

    “我们得到军旗后,”他继续,“红队会撤出那里。留心优先打击目标,给我们做好掩护。我们在着陆区会合,希望在那之前没人发现我们。”

    萨尔西点点头。目举起她的新步枪,它太大了,枪托放在肩胛上后,目几乎无法通过狙击镜瞄准目标。“我们不是吃素的。”

    约翰闭上眼,在脑中又把计划的各个细节过了一遍。好——一切就绪。他们的胜算很大。他知道他们会赢。“在着陆区我没发出警报解除信号,就躲着别出来。”他提醒他们,“我们可能会被抓住……他们会使尽办法让我们招供。”他们都点点头,想起了T连是怎样对待詹姆斯的。T连的解释是他们护送他从他们监牢的一个牢房转到另一个牢房时,他“从一级楼梯上摔了下来”。詹姆斯没有屈服……至少在精神上。但约翰宁愿他屈服,詹姆斯整整花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元气。

    不——约翰打消了那个想法。他很高兴詹姻斯并没有屈服。换了约翰自己,他也会咬牙挺住的。

    约翰用口哨吹起一支洛溪教给他们的单节奏六音符调——他们解除警报的信号。他站起来,把飞镖手枪插进枪套,又检查了一下腰带上的三枚眩晕手雷。“着陆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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