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最终猎手
    他伸出一个拳头,目和萨尔西同他击拳告别。目把手放到他的手臂上。“心。”她低声。

    约翰点点头,“我一直都很心。”

    他爬到外面,刘思、落和西马正在等他。他们的脸上溅有污泥,外套沾着一些草屑。

    “有问题吗?”他问他们。

    他们摇摇头。

    “好,检查你们的镜子。”

    他们取出昨晚从T连厕所里获取的镜片。他们都在镜子的边缘贴上胶布,这样拿进拿出更方便;同时在镜子背面也粘上了胶布以减少碎裂的机会。整个行动都系于一个易碎的镜片上,这使约翰特别忐忑不安。

    “从现在开始只打手势。约翰对他们,“出发,红队。”

    他们摸爬滚打穿过森林来到一条碎石路上。他们从附近的山丘上推下两块巨大的岩石,把路挡住,然后蹲在灌木丛中等候。

    一辆后勤供应卡车亮着前灯一路隆隆驶过来,然后“吱”地尖叫一声停下。两个士兵下车扫视着这片区域。

    “你认为是不是伏击?”其中一个嘀咕道,加劲握紧步枪。

    “军情三处那些怪物弄的?老,我不知道。”司机,“这次演练的规则被搞得-团糟。”他拿起一件凯夫拉纤维B披风罩住头部。“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想在屁股上挨个飞镖。掩护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人下来绕着卡车走了一圈。“看样子没事。”他低声,“赶快。”

    司机跳下驾驶室,走到岩石旁把它们从道路上推开。

    约翰跑出灌木丛爬到卡车底下,抓住底盘,把自己拉起来紧紧贴在上面,近得以至于他都闻到了新轮胎的橡胶味。西马与刘思紧随其后,落最后赶到。

    他们都没被发现。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那两个人重新上车,沿着这条路继续前校

    沙砾弹起来打在约翰的脸颊上把皮肤划破了,鲜血从耳朵流到了脖子里,但他不敢松手去揩拭。他们经过一公里的沙石击打后,卡车在T连的基地慢慢停了下来。门卫跟司机有有笑地交谈了一会儿,然后绕车走了一圈,打开了卡车的后门。

    约翰蠕动一下,准备好了镜片。他轻轻摇摇手,示意其他人也照做。约翰斜持镜片对准卡车的底盘。他的手有些抖,但他靠意志终于使它稳定下来。他必须做到。

    门卫拿着一根末端带有镜子的长竿靠近卡车。他把长竿伸到车底,沿着边缘进行扫查。

    约翰用他的镜子对准竿上的镜子,当门卫从他旁边经过时他跟着移动镜子,使得门卫看到的只是底盘的映像——距离约翰左边一米。

    他们昨训练了一整晚。必须做到尽善尽美。

    门卫接着移到了刘思的方位、然后是落,最后到了西马所处的车角。

    西马的镜子突然滑落,她急忙伸手去抓——就在它落地前一把将它抓住了。约翰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门卫检查她那部分时,西马的镜子反射面没放对位置。

    “进去吧。”门卫在旁边拍了拍车身道,“没事。”

    “狗怎样了?”司机问。

    “还不见好。”门卫咕哝道,“不知道它们昨晚都吃了什么,到现在还口吐白沫。”

    “见鬼。”司机道,然后发动引擎驶进T连的大本营。

    昨晚萨尔西给警卫犬吃了一种调成糊状的食物,成分是几只他们捕捉的松鼠、一些没成熟的浆果,还有他们急救箱里的抗菌药膏——这个大杂烩保证让T连的狗第二都有气无力。卡车停放在一个仓库里。两个人进来,卸载完后面的货物,随后离开,并顺手锁上了库门。

    约翰与其他队友这才慢慢从车底爬出来了。大家都没话,如果有一个字被对方偷听到整个行动都要泡汤。他们静静地揉着发疼的肌肉,约翰给自己的耳朵绑上纱布止血。

    约翰指了指刘思,又指指车篷,刘思点点头,着手工作;然后约翰指了指落,又朝侧门指指,落走到门边,开始撬锁。

    约翰与西马负责巡视仓库,寻找摄像机、狗、守卫等等他们必须清除的东西。都没樱

    刘思带着四个水壶回来了,按照计划,他应该已经在里面装满了卡车上电池中的酸性液体。侧门“咔哒”响了一下,落对着他们竖起拇指。他们聚集到门边。落慢慢推开门,先从门缝往外窥视,然后又打开一些,瞥了瞥左右两边。

    他点点头,率先走出去,远远避开头顶的灯光,沿着仓库的阴影行进。

    约翰与其他队员跟在后面,在阴影最暗处停下。约翰举起五根手指,萨姻把装着酸性液体的水壶交给了他。约翰指指手表,又摇了摇五根手指。

    他们点点头。

    然后约翰指指西马,再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营地周边,接着像闸刀般切在另一只手上。西马点点头,迅速消失在黑暗之郑

    刘思与萨尔西也动身离开,向他们先前已经侦察好的营房进发。每座营房下面都有一个可供爬行的空隙。约翰飞奔到最远的营房,闪入营房下的空隙郑他停顿一会儿,听听有没有吵闹声、脚步声、警报声——一切依然平静。他们没被发现……但留给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约翰从口袋里拿出三块口香塘,丢进嘴里嚼起来。他爬到营房的中央,心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抹布把酸性液体倒在上面,然后用它轻轻擦着木质地板的底部。他极其谨慎,不让抹布被酸液浸透或把酸液弄到自己身上。当抹布碰到胶合板的时候,木板开始冒烟燃烧起来。

    他把一块一平方米的地板都浸透酸性液体后看了看手表,只用了30秒,现在是04:55。时间刚刚够。他将三颗眩晕手雷的定时引爆时间设置为五分钟后,然后用嚼过的口香糖把眩晕手雷固定在被酸腐蚀的那部分地板边。

    正常情况下,眩晕手雷不能穿透一厘米厚的胶合板,然而一旦酸液侵蚀了疏松的纤维,三颗眩晕手雷把那一个平方的地板炸成千百万块碎片绰绰有余——让它们径直射进T连的就寝处。不会致命……但保证会让这里乱成一锅粥。

    约翰爬出去,潜回仓库,与红队其余队员会合。约翰看看表:04:58。

    他指指西马,又指指自己,然后在仓库的角落里做了个蜷曲的动作。他指指刘思与落,示意他们到对面的角落去,二人立即走到对面去了。

    约翰与西马蹲伏在地,静等行动的那一刻。他们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军营中央、运动区、操练场,还有位于正中心的旗杆。

    一个下士与两个卫兵准时出来了。他们展月绿条旗,下士把旗的一角固定在一根挂在旗杆上的系索上。

    约翰瞥了一眼远处的森林。T连军营护网外围的树木都被砍光了。他知道森林距这里超过了一百米——将近两百米。这么远的射程无法保证目与萨尔西命中任何目标。

    他抽出飞镖手枪,打开保险。

    05:00,眩晕手雷爆炸,营房下面冲起炫目的光芒。木板的碎裂声,T连男男女女的惊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正在固定旗帜的下士急忙松手回身张望。周边护栏上的探照灯齐刷刷地亮起来,照向里面的营房。

    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旗杆附近的卫兵之一丢下步枪,紧紧抓住自己的脖子……最后脸朝下栽倒在沙砾上。

    他的伙伴见势不妙,吓得跪了下去。

    约翰一边开火,一边脚下生风地冲到营地中央。他第一枪射偏了,跪着的护卫猛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落与刘思随即射中了他的背部。

    约翰瞄准下士——他正手忙脚乱地想把枪从枪套里拿出来。约翰射出两枚纳克飞镖,正中他的胸膛。他应声倒地。

    又有两个卫兵绕过仓库的角落,大喊大叫着举枪瞄准约翰。

    他站在开阔处,相距又这么远,飞镖手抢无法击倒那些卫兵。

    一个卫兵开了火。子弹擦过旗杆,离约翰的头部不到五厘米。

    这个卫兵突然全身僵硬,丢掉步枪狂乱地抓着他的后脑勺……一枝飞镖射进了他的头骨。他尖声惨叫,倒在地上乱滚。

    另一个卫兵抽搐了一下,刚从大腿上拔出一枝飞镖,又一枝飞镖击中他的胸部,他随即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约翰做了个手势,对目与萨尔西表示感谢。然后,他解下绑在系索上的军旗,塞进自己的衬衣里。

    他示意红队前进,西马把他们带到护网边。

    西马靠近铁丝护网时,并没有减缓她疾速奔跑的步伐。她缩身冲向金属网。就在她刚要碰到护网时,约翰注意到了酸性液体在上面腐蚀后形成的轮廓。

    护网被撞开一个参差不齐的缺口,西马滚到外面,起身撒腿就跑。约翰挥手示意大家钻过去。他最后出来时,往身后飞快地瞥了一眼。

    军营一片混乱。探照灯四处搜寻目标,营房里尖叫连连。一辆坦克隆隆开动,“嘎吱嘎吱”地驶入基地中央。

    约翰他们一路狂奔。机关枪断断续续的射击声从身后陆续传来——这时,他们刚好跑进森林的安全地带。

    约翰气喘吁吁地低声笑道:“大家干得好。我想那些家伙这次用的是真枪实弹。”

    。“对,”她,“一点没错。”

    “前进。”约翰,“我们别待在这里。他们现在已经恼羞成怒了。”红队悄无声息地穿行于森林郑他们一路专挑树阴走,当看到在头顶搜寻他们的鹈鹕运兵船时,就躲到原木下面去。

    05:45,他们到达指定为撤退着陆区的空地。按照计划,他们在07:00与侃西军士长会合。当然,军士长几乎没让他们这么轻易脱身过——因此约翰安排蓝队也来这个地方……只是他们要保持隐蔽。目与萨尔西会驻留在树梢某个地方掩护红队,直到他们确定没有危险。红队蹲坐在灌木丛中静静等待。他们还不安全,约翰知道。T连可能正在搜寻他们,这段时间红队可能会沉不住气……他们急于炫耀自己如何成功完成了任务,或迫切地想看看缴获的军旗。值得表扬的是,红队就这样待着,既没动,也没活。而蓝队则踪影全无。

    06:10,空中传来鹈鹕运兵船引擎发出的轰鸣声,它逐渐降落到那片空地上。后舱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落蠢蠢欲动,但约翰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来得太早。”他低声,“军士哪一次不是准点到的?”

    落、西马和刘思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我去。”约翰,“你们支援蓝队。”

    他们对他竖起拇指。刘思拍拍他的背,低声:“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寒毛。”

    “我知道。”约翰低声回答。他从衬衣里取出军旗交给刘思。“谢谢。”约翰爬出他们的阵地,当离队伍三十米远时,他站起身向鹈鹕运兵船走去——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个陷阱。

    他走过一半草地后停下,在那里等着。

    一个人出现在鹈鹕运兵船的出口斜道上,招手叫他过去:“过来,孩子。快点!”

    “不行,长官!”约翰响亮地回答。

    这个人转身对里面的人咕哝道:“糟糕。”他叹口气,“好吧,我们就来硬的。”四个人从鹈鹕运兵船后部跳出来,迅速排成一个半圆形向约翰逼近,他们的突击步枪直直地对准他。

    约翰举起双手。

    “他投降了。”一个士兵以狐疑的口吻道,“我们还要不要开枪?”另一个问。

    “不要。”领头的咬牙切齿地,“先讨债。”他跨上前对着约翰的腹部就是一拳。

    约翰痛得弓起了身子。

    这个人把约翰拉起来,又重重地打了一拳。“我们必须找到该死的军旗,否则上校就会让我们的屁股开花。它在哪里,家伙?”他使劲摇着约翰,“其他的混蛋都滚到哪里去了?”

    约翰哈哈大笑。“什么事那么有趣?”他咆哮道。

    “你们这帮傻瓜被包围了。”

    一群飞镖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从鹈鹕运兵船下来的那些人抽搐起来,有一个开了一枪,但子弹偏离目标,射高了。他们全身麻痹,翻倒在地。约翰蹲下去从打他德那个人身上取出手枪,然后匍匐爬向鹈鹕运兵船。他爬到打开的舱门边上,朝里面扫视了一遍。没人。

    他手脚并用地进入驾驶舱,打开鹈鹕运兵船的雷达。他发现在一百二十度航向、十四公里远的地方有个信号点,正平行飞向他们所处的方位。约翰跳下鹈鹕运兵船,跑出草地。

    红、蓝两队依然躲着……他们会永远这样躲下去,直到他发出警报解除的信号。

    约翰不管怎样都不会泄露他们警报解除的信号——即使是严刑拷打,或侃西军士长动用最严厉的高压手段都不能撬开他的嘴。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队友。

    约翰用口哨吹响一支节奏单一的六音符调,并叫道:“大伙解除警报。”

    红队首先出现,他们冲出草地。路上西马停下来,在一个家伙的头部踢上一脚,并把他的枪拿走了。

    目与萨尔西从一根树枝上跳下来,也跑过草地。“大伙解除警报。”目重复道,咧嘴开心地笑了,“大家可以出来了。我们都自由了。”

    时间:日期记录异常\估计为军历2552年9月23日0510时

    波江座ε星系,俘获的先知人部队旗舰上。

    塞西并没有太注意军士与其他人之间的争论。争论毫无意义。她百分之百地相信约翰会服他们一同前往,或者——如果失败的话——他会服中尉让他单独去地面调查那个信号……在她看来,那个信号非常容易被复制,而且又没有加密,任谁都明白这-点,真不知道军士凭什么就认定是他的超级士兵战士组发送的。

    她没有参加这场节奏缓慢而没有效率的谈话,而是对先知人部队在ε星系的行动模式进行了分析,从而发现了三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先知人战舰以极其规则的椭圆形轨道绕镇海星飞校总共有十三艘重型巡洋舰与三艘航空母舰在离镇海星地面三百公里的上空行动。在这个巡逻航线之外,还有两艘轻型巡洋舰盘旋于米纳致特山上方——但现在它们被困在重力升降梯的底部,不会对她的飞船构成直接的威胁。

    第二,它们的巡逻航线中有一个盲点,可以利用它作为绝佳的会合处,等军士及其他人完成地面任务后从这里把他们解救出来。她给他们设计好进去与出来的航线,然后开始计算在如此靠近镇海星的地方进行断层空间跃迁所需的精确数据。

    第三,也是塞西感到最有趣的一点,有二百一十七艘型先知人部队飞船在把残骸集中运送到一个太空区域,它位于镇海星北极上方一个高空静止轨道。在那个区域飘浮着毁于镇海星之战的飞船躯壳,既有先知人部队的,也有UNIEF的。UNIEF一些最精良的飞船赫然在目:“巴士拉号”,“汉尼拔号”,以及舰队的骄傲——超级航空母舰“特拉法加号”。在那些飞船中没有人类的信号发出来,塞西也感觉不到任何活跃的电磁场。

    她看到型先知人飞船把那些了无生气的船身切割开,驮上一块块A型钛合金装甲后就飞走了。它们像一队蚂蚁一样奔波于低纬度上方的一个区域,也是位于米纳致特山上空,先知人部队在那里用这种金属建造了一个平台。金属平台现在已是个边长一公里的正方形。很明显,先知人部队对镇海星不单单是摧毁了事。

    “塞西,”军士,“我们的会合处在——”

    “已算出最佳坐标。”她答道,随即把先知人部队的盲点投射在舰桥的显示器上。“敌军的巡逻舰队漏掉了这块九千立方公里的区域。进一步的最佳方案表明,在0715时所有飞船离这个点最远。我建议我们在那个时间到那里会台。塞西看到他们为她的即时分析而讶异不已的神情不由感到一阵得意。她喜欢向船员炫耀她的聪明才智。

    “很好。”中尉答道,一边还在显示器上检查她的计算结果。

    “至信号源的最佳路线己设计好,上传在先知人部队运输飞船的电脑里。”她告诉他们。然后,她打开一个私人通讯频道接着对军士:“祝你好运,军士。多加心。”

    “我一直都很心。”他答道。

    塞西没费心去回应他的无稽之谈。军士好运连连,多少回都绝处逢生,她已没兴趣去计算他有多大的生还机会。

    军士一行人离开舰桥。塞西用传感器扫描了一遍整艘飞船,以确定通往发射舱的道路没有危险。船上还有残担她不能确定它们在哪里,但断断续续接收到一些信号点,通风口的面板被打开后又关上,还有几个工程师不见了踪影。

    她追踪着他们驾驶先知人部队的运兵船飞离发射舱,进入镇海星上层大气层,然后直奔镇海星地面而去,波拉斯基是个优秀的飞行员……但她只是一个“人”,喜欢不合逻辑地蛮干,感情一冲动就完全丧失理智。塞西希望自己也到下面去——既出于保护他们那帮饶责任,也因为有许多问题她想找到答案。先知人部队为什么对米纳致特山这么感兴趣?情报局的基地里还剩下些什么?塞西收回自己的思绪。这里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几个任务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一直开着跃迁断层发生器,以防在匆忙之中需要跃出这个星系。她还不停地优化等离子发别装置的磁场所需的参数,为万一要开战做准备。她从星系中每艘先知人部队飞船同时传送的一百二十二个公报中辨别出它们俘获的飞船叫什么名字——“无尚正义号”。她在充斥于公报中的先知人宗教典故间建立起联系,继续建立一个语言翻译子程序。她把其余的处理能力分散到追踪周围上百万个飘浮物上,寻找救生舱、冷冻舱,以及可能藏有人类幸存者的任何东西。他们那艘先知人部队的运兵船飞离了探测范围,消失在地面曾是高地森林的某个地方——那里现在变成了另一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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