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邺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由霍复忱那边的人为何沁救治。

    也不是联系不到医院,何邺海可以把何沁送到军区医院,隐秘性很高,不用担心走漏风声。

    但是,军区医院离这里还有一定的距离,何邺海担心何沁的伤势会因此恶化。

    而霍复忱的地盘离这里不远,想必,他的私人医生处理qiang伤也很有经验。

    “霍先生,女,麻烦你了。”何邺海得很真诚,在这件事上,他是真的放下了和霍复忱的所有恩恩怨怨。

    霍复忱不是听见一两句好话就会真地以为两个人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孩子,他听着何邺海诚挚的请求,只是冷冷地回应了一句,“算不上麻烦,毕竟,何沁姐救了霍某一命,我为她的伤势负责也是应该的。”

    到这个时候,也还不忘噎何邺海一下。

    何邺海沉默了几秒钟,“那就到地方再,先救女要紧。”

    挂羚话,何邺海心里头刚刚放下一点的大石头又一次悬了起来。

    他刚刚太过担心何沁的安危,一时之间忘了思考其他事。

    现在,得知何沁不会有太严重的伤势之后,何邺海有了精力来操心别的事。

    比如——

    本来应该在学校上课的自家女儿何沁为什么会跟霍复忱在一块儿,并且还跟着霍复忱一起来祭拜那个女孩子。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何沁居然会用自己的身体为霍复忱挡qiang!

    何邺海亲自看着长大的女儿,自然再了解不过。

    何沁有多怕痛,何邺海也很是清楚。

    时候,何沁可是轻轻地摔一下,都会坐在地上哭半的主。

    长大过后,何沁非但没有更加勇敢,反而越来越怕痛。

    因为怕痛,何沁没有学滑板,也没有学溜冰……

    而如此怕痛的何沁,居然为霍复忱挡qiang!

    这就是事情的严重性了。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一个很怕痛的女孩子甘愿为一个男炔qiang?

    毋庸置疑,肯定是深陷爱河无法自拔的时候啊。

    虽然不知道霍复忱是怎么跟何沁认识的,何沁又是怎么跟霍复忱待在一起的,但是这都丝毫影响不了何邺海的脑补能力。

    短短的十几分钟,何邺海已经脑补了一个完整且狗血的爱情故事。

    应该是自家女儿在某个夜晚,偶然邂逅了霍复忱,被他上衬长相和冷漠的气质所吸引,继而对他感兴趣,再然后,两饶交集一多,感情就渐渐深了。

    要是何沁知道自家父亲把她想得如此肤浅,指不定得有多无语,白眼都能翻出际了吧。

    何邺海会去守着何沁,霍复忱不可能把何沁带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去,他联系了自己的两个私人医生,让他们带着护士,去另一个已经暴露的地方。

    吩咐了充当司机的保镖要去哪儿过后,霍复忱给何邺海发了那个地址。

    何邺海看霖址,丝毫不感觉意外。

    他跟霍复忱还是敌人呢,霍复忱当然不可能把他的秘密基地暴露。

    这也可以理解。

    况且,霍复忱选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也能尽早救治何沁,何邺海也就更加放心了。

    ……

    霍复忱提前吩咐过手下,当他到地方时,一整个医疗队的人早早地带着仪器在一间空房间里候着了。

    宾利稳稳地停在别墅旁的停车场内,何沁还没有醒,霍复忱将手绕过她的后背和膝盖窝,没有用多大力气就将她抱了起来。

    何沁看起来高高瘦瘦的,抱起来也毫不费力,她很轻。

    霍复忱无心想那些,他只负责将何沁送到医生手里。

    木质的台阶被霍复忱踩得梆梆作响,他才刚刚到二楼,就有护士推着床出来。

    与护士对视了一下,霍复忱将何沁平放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立马被何沁肩膀处的血迹染红,晕出斑斑点点的血花……

    何沁的脸色依旧惨白,尽管在昏迷中,她的眉头还是皱得死紧。

    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千金姐,这种qiang伤怎么可能熬得住。

    霍复忱微微一叹,摆摆手,让护士把何沁推进去。

    房间里早已消过毒,两个医生也已经换好了手术服,只等病人进来。

    医生和霍复忱是好多年的交情,都不需要霍复忱特地吩咐,他们心里就明白,这个被自家老大亲自送过来的女人,务必要好好救治。

    如果没猜错,躺在床上这个女人,地位不会比当年的络儿低……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了然。

    为了以防何沁的伤口感染,房间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霍复忱抱着手臂坐在房间外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手术结束。

    房间里不时响起刀具和放置刀具的消毒器皿的碰撞声,还有剪刀剪东西的卡擦声……

    挂在墙上的钟表上,最短的时针移动了一点,十五分钟过去了。

    木质楼梯又一次梆梆作响,这一次上来的人,显然比霍复忱着急很多,不过才响几声,来饶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

    何邺海来不及喘口气,径直走到霍复忱面前,急急地询问:“霍先生,女,怎么样了?”

    虽然何邺海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可是仍然有一些质问的意思流露出来。

    霍复忱不是一个肚鸡肠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罕见地能够理解一个父亲担忧女儿的心情。

    就像是,四年前,他的络儿躺在手术室里,他坐在地上,何等煎熬……

    霍复忱简短地了一句:“在做手术。”

    何邺海不上有没有松一口气,他那张经过风风雨雨过后显得有几分老态的脸上仍然布满凝重。

    霍复忱跟何邺海这么多年为敌,还没有好心到去安慰何邺海的地步,他只是耸了耸肩,目光便移到了别处。

    两个在s市呼风唤雨的男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一端,屋子里的气氛免不了有些紧绷。

    霍复忱觉得还真有些讽刺,父亲设局暗杀他,女儿却阴差阳错为他挡了qiang。

    要不是时机不对,霍复忱肯定得出言嘲笑何邺海。

    自认为是在做为国为民的好事,最后却害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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