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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程溁

(379)冀遵心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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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有一对璧人在侍卫的簇拥下,迎面走了过来。

    这一行人约有十几个,领先的男子便是冀漾少年,穿着一袭月白色细棉布,身材修长,在众人面前宛如鹤立鸡群。

    远远地看不清他的脸孔,那份卓尔不凡的贵气,却迎面袭来,令人神为之夺。

    李晚歌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由远至近。

    眉目如画,鼻梁挺直,一张略薄的嘴唇,俊美得令人无法屏吸。

    唯一的缺点就是神情冷漠淡然,锐利视线略略一扫,便令人心生敬畏,不敢怠慢。

    冀漾作为府中的嫡长子,庶弟成亲不能露脸,但也被花沅捯饬得像是为父守孝得模样。

    其实,她只是担心阁臣大人太过惹眼了,才给他穿布衣。

    花沅随他走来,见无数女子仍旧被冀漾掠夺目光,心里不爽。

    冀漾敏锐地察觉到了小丫头的目光,迅疾地瞅了过来。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微微一触,似是胶着般粘在一起。

    冀漾的眼中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眼底的漠然瞬间消失无踪,好似一缕春风吹拂过湖面,融化了湖面的冰层。

    花沅扯了扯唇角,觉得自己要不说点啥,无法打消小妖精旖旎的心思。

    她走到了李晚歌身边。

    离的近了,花沅清晰的发现对方的眼下敷了一层脂粉,不算显眼,但瞒不住她的火眼晶晶。

    看来,李晚歌见冀遵娶了平妻,受了不少闲气。

    花沅从不是大度的人。

    她落井下石,淡淡道“晚歌特补了妆是吧!看着倒是比昨日精神神好多了。”

    遗珠公主这一张口,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瞧了过来。

    李晚歌一怔。

    这小贱人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她的短?

    任凭李晚歌心中波涛汹涌,却不得不在面上挤出笑容。

    “公主真是心细如尘,今日我面色暗淡,这才擦了些脂粉,提一提精气神。”

    花沅似笑非笑地颔首,道“哦?原是如此,本宫还以为是你心情不佳,在背地里哭了一场,这才涂脂抹粉地遮掩。”

    嘿嘿,她就是要样李晚歌的名声臭大街。

    小姨子在病重胞姐还在世时,就觊觎姐夫,只待胞姐离世便堂而皇之的取而代之,想必日后李晚歌是嫁不出去了……

    她撕掉那块遮羞布,看李晚歌还如何有脸做人!

    此时的李晚歌尚未修炼出后世的手段与城府,被花沅当众这么一挤兑,顿时涨红了脸,心里的火气嗖地涌了上来,但她根本不敢表露。

    一脸的无措和可怜的望着冀漾,只盼他能给自己讨回公道。

    冀漾薄唇勾起,心里暖融融的。

    小丫头还说什么有一点喜欢自己,哼,明明是很喜欢自己。

    不就是他被姑娘们多看了几眼嘛?看把她给急的……一副炸毛小刺猬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花沅善于察言观色,见阁臣大人无声的给自己撑腰,因为吃醋而引起的阴郁不快,也随之一扫而空。

    李晚歌惊骇抬头,泪珠还在眼眶里滚动,宛如一朵在风雨无情吹打的小梨花,弱不禁风,惹人怜惜。

    可惜,冀漾却没生了那颗惜香怜玉的心,牵起花沅的小手,便继续前行。

    花沅当然可以虚与委蛇。

    以她前世练就的演技,假装伯府和睦不算难事。

    可这样给伯府面子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不仅,没有,还会被有心人认为是软柿子,肆意给阁臣大人的后院塞女人。

    她作为荣贵妃的红人,没必要委屈自己,哪怕一丝一毫,她也不想有这种打算。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为了生活自己有多么的卑躬屈膝,她仍然都是心怀傲骨的花沅。

    对待自己人,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但当对待敌人时,则是彻彻底底,绝不委屈求全。

    花沅傲娇的昂起小脑袋,对着阁臣大人,低声道“哥哥,沅儿很讨厌这个李晚歌,看起来假惺惺的,还总是哭,我不想理她。”

    当时,冀漾宠溺的回望着小丫头,郑重道“好,那哥哥也不理她。”

    夫妻本为一体,当然要同进同退。

    李晚歌觉得无地自容,将到了眼角边的泪水逼了回去,咬嘴唇,掉头就跑。

    “长嫂,得饶人处且饶人。”作为新郎官的冀遵,语气中有些许遗憾和不甘。

    幼时,他是府中的福星,而冀漾却是浑身霉气的棺材子。

    因为这样,他几乎霸占府中所有人的关注和宠爱。

    可在四岁后,骑射、武艺这些门功课上,无论他如何刻骨都无法赶超棺材子。

    冀漾次次都能比他强,而他的努力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让好强的他,格外挫败。

    而在读上,所有人都夸赞他天资聪颖,这点冀漾却远远不及。

    仿若上天关上一扇窗,就又要再打开一扇门,棺材子天赋异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他勤奋刻苦,拼尽全力才能学会的东西,棺材子却游刃有余。

    他在后面不停地追赶着,却始终无法越过前面那道并不强壮高大的身影。

    骄傲如他,这样的失落,他从不肯对别人说起。

    只有在对着最为亲近的边亚煵之时,才会吐露一二。

    后来,再有新课本时,边亚煵动了手脚,冀漾的课本有无数漏洞,甚至注解都是错误了。

    因为棺材子被疏忽,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些。

    他心中窃喜,不久后的端午节,棺材子失踪,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他虽然还是孩子,可也会觉得累。

    可是既然消失了,为何还要再回来?

    花沅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冀遵,发现对方眸底的晦暗,问道“冀遵,你是不是一直嫉恨冀帅?”

    冀遵:“……”

    短短的一句话,宛如一柄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中他心底最脆弱的一处。

    最隐晦最阴暗的心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戳穿了!

    冀遵呼吸微微一滞,在花沅漂亮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狼狈。

    他没了和她对视的勇气,不自然地转移视线,攥紧拳头,道“长嫂,您怎么会这么说我?冀帅是我亲哥,我们都是伯府的血脉,都是一家人,我又如何会嫉恨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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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舍有阁臣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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