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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师尊离开的地方,咀嚼着他方才的话,让我尊这位公子为师吗?我心中腓腹,转身望向那灼灼风华的白衣男子。

    却发现这位公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慌忙移开了眼睛,干咳两声“师尊方才所的话,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公子此来既是有要事,不必分心教导梦尘,我......”不待我完,他打断我。

    “好”清冷的声音一如其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公子,你”。

    却听他“还不改口叫师父”他一手负后,眼神脉脉的看着我。

    我呆愣在原地,身后的蛟珠推了我一把“姑娘还不跪下行礼”。

    我晕晕乎乎的跪倒在地,拜了一拜“徒儿拜见师父”一切好似梦境般,云里雾里,我与他方才初见,这绝世无双的公子竟成了我的师父,我抬头看向他,却不曾注意那男子眼角闪过的一丝难过。

    他将我扶起,从袖口掏出一本书递给我,“这本地玄法四十二术便传授给你,当做见面礼,望你好生参悟”。

    我接过书来,书面烫金的楷书正写着地玄法,翻开第一页便是变幻术,讲如何使用法力变化万物,变幻无穷。

    我合上书页,为难的道“师父,徒儿还不曾给过拜师礼”我想的是徒儿根本就拿不出拜师礼,此刻颇有些窘迫。

    “这难道不是”他拿出一方锦帕,纯白色的真丝制成,上面歪歪扭扭用绿色针线缝上了一株含羞草,此帕正是方才我给玄清池用来擦剑用的,拿出此帕时我颇有些不舍。

    手帕是林烟姐去年送我的十八岁礼物,若不是手中无一物可用,又觉得多有麻烦,有些不好意思,我怎舍得将此帕交出用于擦剑,我当时想的可好了,擦完就要回来,洗洗再保存好,谁知辗转到了师父手里,世间事当真是玄妙。

    却见他细细端详那方帕子,忽然看向那株绣品,震惊不已“这是”?

    “这是一株含羞草啊,师父,难道徒儿绣得不像”?我有些挫败。

    “不,为师问的是下间如此多的绣样,别的闺阁女子皆绣花,绣景,为何你独独绣一株草”他眼中带着不知名的期许。

    我思绪陷入回忆,那我正好十八岁,林烟姐送给我一个礼盒,我迫不及待的拆开,看到是一方手帕,我奇怪的问“姐姐为何送我手帕,擦鼻涕吗?那倒不如送我两提卫生纸呢,还实用些”我打趣道。

    头上突然挨了一个爆粟,我捂着头呼痛“姐姐,今我生日,你还打我头,我是寿星耶”。

    “谁叫你胡袄,我送你巾帕自是有特殊含义的,今日你满十八,已是成年,这手帕是女子的代表物,纯白色呢,是望你心性纯净,保留初心,慧洁纯真,这可是我特意私人订制的,贵的很,你要好好爱惜”她心疼的眨眨眼。

    “哦哦,谢谢姐姐”我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方才细细的端详着丝帕“姐姐,它好是好,贵是贵,但就是样式太过单调了呀”她拿过来看了一眼,“那不行,你绣点样式上去,但是你会用针线吗”她无情的嘲笑我。

    “少瞧人了,我绣好了给你看,到时候我绣一朵大大的牡丹花,看你还瞧我”。

    “还绣牡丹花,你把一颗草绣成形都算不错,不如你绣朵含羞草,你看看你,敏感,孩子气,多像一朵会开合的含羞草,开心一个样,不开心就缩起来,你羞是不羞”她夸张的叉着腰大笑着。

    “你才是一颗草呢,你讨厌”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她,两人笑闹成一团。

    后来我没有告诉她我真的绣了一株含羞草在巾帕上,我也最终没拿给她看,我只是日日将此帕踹入怀中,时时拿出摩挲一番,我此刻有些想林烟姐了。

    “梦尘,梦尘,你怎么了”我听见男子唤我,我方从回忆的漩涡中走出。

    “师父,弟子无碍,弟子只是想起了一个极要好的姐姐,这锦帕便是那位姐姐所赠,皆是因为姐姐徒儿与这含羞草的脾性有些像,故此徒儿绣了一株含羞草”。

    “原是如此”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松了一口气。

    “你先拿这这本玄册领悟,为师还有要事下山一趟”着脚步慢慢迈至门槛。

    “师父,师父,徒儿可不可以跟师父一起下山,徒儿也想下山”我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

    “可你的身体”他迟疑的看向我。

    我知他的乃是月事一事,我脸红的道“无妨,师父就带徒儿下山吧,徒儿此去正是与这事有关”我的声音越越,他虽是师父,可对着嫡仙似的人,我终是不好意思,总不能,我就是为了下山买棉花,买布料为了仿制卫生棉吧,来了许久也未曾刷牙,光漱口也不是办法,自己都觉口臭难忍,我见他无动于衷,轻摇了摇他的袖子。

    他似是无奈的道“走吧”,他想到此去也是为了女子打点衣物,正好叫她自己挑挑。

    我开心极了“谢谢师父”我也不知为何总能与这男子生出亲近之意,明明方才还因蛟珠一事对他暗生闷气,也是,如疵独厚的人儿,难免叫人多看两眼。

    “师父等等”他疑惑的看向我,我迅速的跑到桌角旁捡起一颗黑乎乎的丹药,轻轻的掸璃灰,跑到男子面前,递给男子。

    “师父,快吃了药丸吧,方才的事多谢师父”,他迟疑的看着沾了灰的丹药,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吞入口郑

    “师父,徒儿还没倒水呢”。

    “不用,走吧”男子抢先走在前面,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那笑容似世间百花齐开,艳丽夺目,地失色,只可惜女子没看到。

    “含羞,粗心总是对自己,细心总是对别人,也不枉我溺在你的关怀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蛟珠看着男子对女子的宠溺,心里像扎了根刺,世人皆不例外,唯独君祖对她却无不例外,真叫人嫉妒,却还是只得跟在女子身后,为奴为婢。

    几人出了院子,饶过长廊,来到八卦阵旁,我看着暗藏玄机的池水,迟疑的那出扇子,往空中一送,我闭上眼睛“阴阳扇面主阴阳,乾坤八卦定乾坤,急急如律令,去”睁开眼睛,却发现那阴阳扇定在空中一动不动,我尴尬不已。

    却见师父拿起扇子“不听主人使唤的东西要来何用”只见一团白光将扇子笼罩,那扇子极速缩,变成发簪大,他拿着扇子插入我耳后发间。

    我抬手摸着发间的两支簪子,有些苦恼,麻花辫子都承受不住它的重量了,看来得学学如何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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