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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目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之人,泪终于支撑不缀缓滑落,就像一个梦境终有醒来之日,眼前赫然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并不是那个绝美的白衣男子。

    众人不解的看着师徒二人。

    太清干笑两声“你看看这梦丫头就是泪窝浅,两颗枣子就感动成泪人了”他对着我“梦丫头,听师尊的话快别哭了,这么多人,岂不是惹人笑话”他将师尊二字咬得格外重。

    我幡然醒悟,擦擦泪“是师尊”我拿起枣子,平日里甘甜的枣子如今也是味同嚼蜡。

    几人看我情绪低落,不好再打扰,玄清池上前道“师妹还需静养,如此我们兄妹几人便不多打扰了,师叔,阿池告退”。

    太清摆摆手,几人正要退去,我却突然道“霜儿等一下”。

    玄清霜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姐姐还有何事要吩咐霜儿”?

    “蛟珠姐姐,可否帮梦尘将抽屉里的蝴蝶簪拿过来”我指着右侧的梳妆台。

    她取了簪子递给我,我招招手唤玄清霜到近前来,我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将蝴蝶簪一左一右戴于她发间,她欣喜的碰了下蝴蝶的翅膀,那蝴蝶在她的头顶忽闪忽闪,展翅欲飞。

    我满目笑意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短暂的忘了方才的失落情绪“姐姐还要多谢霜儿的鳞翅目,全倚仗它,帮了姐姐许多”。

    她一听这话,作势要拔下簪子“姐姐若是喜欢便送于姐姐”。

    我按住她的手,笑道“霜儿真是个孩子呢,姐姐如今已安然出阵,哪里还需要用它,更何况这是你秋姐姐送你的,怎可转手送与他人,惹你姐姐伤心”。

    我举起手,袖子滑落,门口两男子忙转过身去,我晃晃手腕带着的银镯,银镯下系着一颗银铃,晃动间,发出悦耳的声响。

    “你瞧,这镯子不就是霜儿送给姐姐的,姐姐一直好好的保管着呢,何用那么多的礼物,若都戴在身上,姐姐岂不是每都很累”

    她举起她的手腕露出跟我一样的银镯和铃铛,放在我手边比划着,她这才露出了笑容。

    我推推她“对了起你秋姐姐,麻烦你跟秋姑娘带句话,我过两日便去拜访她,将这伏仙绫还于她”。

    她疑惑不已“姐姐为何不叫霜儿直接带回去给姐姐,你身上有伤,怕是不方便走动”。

    我拍拍她的手“霜儿丫头是真的,你想姐姐借来的女儿家的物什,自是要洗净了才好送去”。

    “姐姐太过见外,我秋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在意这些事”。

    “你秋姐姐端庄大方,不拘节,即使不在意这些,可姐姐我洗不洗再拿去,便是姐姐的礼节了,你总不能让姐姐失礼于人吧”!

    玄清霜还想再什么,却是玄清池开了口“霜儿,你师叔还要多多休息,我们不便过多打扰了”。

    她撇撇嘴,一步三回头“梦尘姐姐,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又对着太清师尊行礼“师祖,霜儿告退”。

    两兄弟也纷纷抱拳行了礼,转身离去。

    “师尊,这青枣,你从何处得来”?

    “还不是你师父怕你喝药苦,特意叫为师拿来给你的,不然你以为为师.....”

    “师父回来了”?我一脸的惊喜。

    他忽然之间住了嘴,心虚的摸摸鼻子“这是你师父临行前交代给为师的,为师想起丹炉里还练着丹药呢,为师就先行一步啊”!

    太清师尊对我再三叮嘱,慌忙离开,蛟珠姐姐紧紧的跟在师尊身后出了房门。

    热闹的屋子顿时鸦雀无声,一片冷寂,我缓缓摊开手心,一颗青枣赫然躺在掌心,我不禁有些思念起这青枣的主人。

    一连几日,除了吃饭,出恭,我都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看着蛟珠与师尊每日里早出晚归,两人行涩匆匆,形迹可疑,每次问起,两人都找各种理由,就是问不出什么。

    这我让蛟珠姐姐带着我出了八卦阵,带着蛟珠姐姐做好的几碟点心,提着食盒,拿着洗好的伏仙绫去了清水阁。

    进到阁内,只有院中正在洒扫的徐真,她见我进门,放下了手中的扫帚,上前行礼“真真拜见师叔”。

    我忙托住她的手臂,弯腰的时候有些牵动还没长好的伤口,差点握不住手中食盒,徐真上前接过食盒,扶住我的手臂“师叔,你没事吧”!

    她缓缓扶住我坐到大厅的椅子上,我浅浅的呼吸着,稍一用力伤口便疼的紧。

    我摆摆手“我没事,不必担心”稍缓了缓,我看着她清秀的面孔问道“真真,秋姑娘和霜儿去哪了?怎么连书静长老也不在”?

    “师叔有所不知,大师姐和二师姐她们去了晨课,师父前几日在大殿中受了伤,无法授课,大师姐去清育堂代师父授课了”。

    “清育堂?这是什么地方,我从不曾听师尊提起过”?

    “师叔难道不知?”她自问自答道“也对,师叔方入宗门不久,对宗内知之甚少,不如让真真给师叔讲讲”。

    她缓缓踱步厅中,宗内有四个分堂

    掌管刑罚的清戒堂,由清池师叔坐镇

    医治伤病的清扶堂,由国师大人坐镇

    育人子弟的清育堂,由书静师父坐镇

    教授剑术的清器堂,由清风长老坐镇

    她转过头来“这下师叔可了解了”。

    “嗯,多谢真真提点”。

    “师叔万不敢如此,折煞真真了”。

    “对了,方才真真提到国师,为何梦尘从未见过国师身影”?

    “国师常年在玄清皇宫之中,很少见到他人”她一脸神秘“即使你见到了,也认不出,不识他的真容”。

    我一脸纳闷“这是为何”?

    她凑近我的耳边“国师的身份尊贵,颇为神秘,常年着一身黑袍,带着面具示人,无人知他面具下的真容”。

    “原是如此,多谢真真解惑,不然梦尘要闹出这许多的笑话了”我对她感激的笑。

    “师叔太见外了,真真是晚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真真去做”她一脸的豪爽。

    忽的她鼻子用力的在空中嗅了几下,大叫道“不好,师叔你先稍坐,我灶房里炖的菜糊了,师叔多担待,阿真去去就来”。

    我一点头,她苦着一张脸,风也似的跑出大厅,空气中飘来一股烧焦的味道,我抿嘴微笑起来。

    一阵掌声传来“梁姑娘这一笑当真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一黄衣锦袍的男子站在大厅处,眼神探索的望着我,手中的折扇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手心。

    “玄清羽”我惊呼出声。

    “梁姑娘果真与众不同,若他人此刻见了本宫,该尊一声太子殿下千岁,姑娘如川大,竟敢直呼本王名讳,不知为何,本宫对你生不起气来”。

    我内心惧怕不已,可我不能叫他瞧出我的怯懦,强装镇定,起身行礼:“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还望殿下宽恕女子方才不敬之罪”。

    “好,好”他进了门,一步步向我走来。

    “太子殿下”我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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