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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寿也是眼珠子转了转,一下便明白过来全卫国这是为什么卖相这么惨了。

    然后这老雕竟然捂着嘴扑棱一下笑了,笑得那叫一个阴森凄厉呀。

    “呵呵呵,猴崽子,还敢在万岁面前玩儿苦肉计,真是活腻了。”

    全卫国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了,也有些不要意思的笑了。

    “哈哈,万岁饶了奴婢吧,奴婢还真是想给那姓王的挖一大坑,谁让他那么欺负饶?

    其实奴婢去自报家门的时候,还真是含糊其辞的,可奴婢这点儿把戏哪能逃得过万岁您的法眼啊?

    不过这顿打奴婢算是挨瓷实了,到现在浑身都牵着疼呢。”

    浪无可奈何地拍了全卫国的后颈一下,全卫国直咧嘴,他却笑骂道:“真有你的,不过苦肉计玩儿的不错,甚和朕心,呵呵。”

    浪豁然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已经有些磨刀霍霍了,他一脸轻蔑地喃喃道:

    “起来,那个什么王员外如果只是强抢民女,虽让人痛恨,却还真不是什么杀头的罪过,咱就算抢回了铁蛋他娘,把姓王的给抓了,这口气也是难咽啊。”

    看向全卫国,浪一脸的欣赏,“你这手段不错,绝对是大伴儿的徒子徒孙,干得很漂亮,朕再去一趟,差不多就能把姓王的给灭了吧?

    还能顺便连他家也给抄了,搜刮干净他的不义之财,正好拿来赈济百姓,嗯,”浪很满意。

    “走吧,女人留在家,爷们儿们都陪着朕去王家踢馆去。”

    浪色厉内荏地走出房门,庞寿向前一步:“万岁,让老奴也陪您一块儿去吗?”

    他想去,可很不确定自己一个宦官到底是不是浪口中的爷们儿。

    “怎么着,大伴儿也想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当然要的,咱可都好几没杀人了,朕去了王家,可是必定要见血的,大伴儿不晕血吗?”

    庞寿笑道:“原先听邓凯他们,万岁您一闻到血腥,就会精神亢奋,全州那一战打得太痛快了,在打那一战之前老奴还不信呢。”

    庞寿笑出了一脸的包子褶儿,然后也挽起袖子:

    “呵呵呵,可是巧了,老奴随了主子的性儿,也有这个癖好,平生大概不爱别个,就喜欢血腥味儿。”

    着他还舔了舔嘴唇。

    女孩子们都觉着这俩人话太瘆得慌,有些头皮发麻。

    “怪不得万岁回来连便服都没换下来,可老奴也不能穿着宫里饶打扮去寻常百姓家踹人大门啊,容老奴片刻,老奴去换身便服回来。”

    “大伴儿得对,咱们去的人,都应该穿便服,这样去闹事儿,可以把事情闹得更过分些,不然没法给铁蛋儿一家出气。”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以便装出现在了浪眼前,尤其庞寿,还自带人物设定的,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挑担翁的造型。

    一身脏兮兮的麻布直裰,拎着一扁担挑子,顺便还能拿腔捏调的吆喝几嗓子,只是他的嗓音,的确有些刺耳。

    二十世纪还有许多人家使用扁担呢,不过那也算是高级的,两边各有一个铁钩,用来钩货物,铁钩上还有弹簧,能起减震的作用。

    不过大明朝的扁担可没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一根一米多长的扁木棍儿,庞寿把扁担拿在手里,来回比量了一下,觉着手感还不错,便挑起了两个大筐。

    邓凯先是派出了几十个便装的锦衣卫随性,他先是亲自去锦衣卫大营,点齐了两千骑兵让他们远远地跟着压阵,然后自己又追了上来,无论是打仗还是打架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离开过浪身边的。

    蜂拥去了两千多人,单单为了一家普通老百姓伸冤,这阵势也足够浩大了。

    走过了几条街,先来到了凯为铁蛋儿和他奶奶重新安排的住处,被安排在这儿的还有许多体弱多病的流民,邓凯办事效率很快。

    浪叫上铁蛋儿祖孙,让她们随众人一起再次去找王员外要人。

    队伍里有老人家,众人为了乔装改扮也都是步行,于是他们走得并不快,一路上,铁蛋儿奶奶更详细的向浪描述了他们一家和这件事的整个经过。

    “大人啊,我和老伴儿这辈子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可穷苦人家想要把孩子养大,并不容易,成了年的就五这么一个......”

    一边走,老人一边诉,身体仍然虚弱的她走起路来并不轻松,众人也都放慢了步伐,全卫国和张福禄还一边一个搀扶着她,一起倾听着她的故事。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原本五他爹的祖上,还给他留下了三亩薄田,三亩薄田养活五个儿子,虽然吃不饱,却也不至于饿死。

    可是朝廷的三饷一加再加,到后来田里打下的粮都不够交税的,就更别提吃饭了。

    五他爹没办法,只有把田低价卖给了乡绅,也就是这个王乡绅。

    王乡绅家资丰厚,他爹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觉着王乡绅也不是读书走仕途的料,王乡绅长大,就让他一心经营家业,绝了走仕途的念头。

    不过王乡绅的爹还想继续科举,当爹的读书,儿子挣钱养活爹,可当爹的不给儿子争脸,一次次的屡试不第,最后活活把自己给气死了。

    王乡绅也是个倔脾气,和他爹一样轴,他爹死了以后,他便没有听他爹的话,他还要继承他爹的遗志呢,这笔账必须翻过来。

    不过他也是黄鼠狼生豆鼠子,连他爹那辈儿都不如。

    把个铁砚磨穿,墨染莲池,都三十岁了还依然是个童生。

    后来乡绅因为经常考又总是考不上,时常在县太爷那露个脸,混了个脸熟,便被县太爷给看上了。

    太爷喜欢读书人,尤其喜欢顽强执着的读书人,因为自己也考了二十年才得了个次同进士出身,混了个七品县令。

    太爷便夸赞王员外精神可嘉,问他既然做人这么坚决,敢不敢把太爷的女儿娶回家去,乡绅轴啊,就怕被人刚,竟然稀里糊涂的被太爷给激将了,最后把太爷那个没人娶的残疾女儿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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