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许淮还很幸运,以为这一辈子那么长,他终归是能拨正时间的指针,让一切恢复如初。

    而后来,他最恨的就是这份自信,或是自负。

    “许总!”

    “你是?”

    徐淮还在解着手腕处的袖扣,他其实很不喜欢白色,尤其衣服上还有一抹血红。似乎这一切都在提醒他,然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拿着礼盒的手心都被划出一道血痕,她对自己该是有多失望。不过,他不后悔!

    如果,那个送外卖的真的喜欢然然,那就应当知道知难而退。

    “许总,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阮秋秋拨开额前的刘海,把墨镜摘下来,把右手伸到许淮面前。

    “阮姐,不好意思,现在是下班时间,也是我的私人时间。”许淮把纽扣上的干草戒指拿下来握在心里,将纽扣合上。

    “许淮,你似乎很紧张啊!”阮秋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将墨镜重新戴好,悻然把手收回。

    “阮姐,我想我们现在连工作关系都算不上,这声“许淮”,我恐是不能答应阮姐。”

    许淮径直从阮秋秋身边走过,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许总,你太着急了!”阮秋秋虚勾住许淮的胳膊,从一边绕到另一边。

    一个红色的唇印留在许淮的左肩上,“许总,我可是拍好照片了。你,我要是把图片发给顾然,会怎么样?”

    阮秋秋的声音很空灵,再加上她有意得很轻很慢,许淮听在心里,竟是有一丝丝熟悉福

    “阮姐,那你又想怎么样?”许淮瞥见左肩上口红印,对阮秋秋仅剩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我想怎么样?”阮秋秋突然轻笑起来,墨镜下的一双杏眼肿胀得生疼,可她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不怎么样啊!我啊,就是看你太可怜了!吃糖嘛?”

    话音陡转,让许淮眼眸阴沉,这是他生气的前兆。看着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两根棒棒糖,心里生疑,她到底要做什么?

    “吃糖嘛...吃糖么...吃糖...”阮秋秋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吵得许淮有些头疼。

    很是不快的从她手上拿过一根棒棒糖,“阮姐,我很感谢你的糖,但是......”

    “许总,你不剥开尝尝吗?”阮秋秋把墨镜架在额头上,一双眼都在露出欣喜。

    拿着棒棒糖的许淮面色一冷,“阮姐,我想,以你的条件。只要你想,找到比我权势的人应该很容易!所以......”

    许淮以为她会不高兴,至少也应该把糖拿回去。然而,阮秋秋的笑容更甚,眼尾都染上喜色。

    “许总,你不会是在害怕吧?以为,!”

    阮秋秋当着许淮的面,把手里的棒棒糖剥开,一口含在嘴里。唇色更水润些,有些许泛着粉色。

    “许总,看见了吗?没药的!

    或者,你也可以在这里等个半时,万一,药效发作,你还能开车送我去医院。

    对哦,许总的车呢?是让肖特助去了吧!”阮秋秋好似没见着他的黑脸,继续着,“难不成。许总是要我帮你剥开,再试一试吗?

    可是,待会,你是我的解药呢?或者,我是你的解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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