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已经凉了,时绥盯着眼前的烤鱼愣了很久,还能回想起方才魏衡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果实在讨厌,你也不用委曲求全地在学校里躲着,我回去住。”

    “……还有,姐姐,我真的不喜欢吃鱼。”

    起身去柜台前结账,店员说方才的同学已经付过了,时绥捏着手机,骨节用力,手指微微泛白。

    ——

    清明节放假,每年都要给过世的时母扫墓,时绥收拾了行李,终于回家了一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4.

    时绥到家的时候魏衡还没有放学,下午四点多,少年也回来了。

    少女换了衣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外面又开始下雨,魏衡将伞收起来,目光落向时绥。

    其实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时绥的目光落向电视,但耳朵却紧随着大门。

    魏衡的目光有些诧异,很快他又收起视线,薄唇抿着,绷成一条直线。

    “魏衡,姐姐回来了。”魏母上前,接过少年手中的雨伞,指了指客厅,“喏,和她说说话。”

    魏衡喉头滚动,盯着时绥的背影两秒,而后又移开,“衣服湿了,我先去洗澡。”

    时绥终于放下心来,如果真的让他和她聊天,真不知道有多尴尬。

    晚饭时间,时父再次劝说时绥这次回来就别在学校里住了,他是偏心自己的闺女的,定然认为她在学校里不能照顾好自己,吃得也不好,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到底是不愿意了。

    时绥听着,有些走神,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对面的少年。他低头沉默地吃着饭,一言不发。

    “再两个月就期末了,会有点忙。”时绥找理由搪塞,扒拉碗里的米饭。

    时父叹气,不再劝阻,只是谈起唐周这两天想来他的公司实习,虽然时父公司的规模在当今市场上并不大,但是唐周信誓旦旦地说等他转正了,必然会拿上一些积蓄来学习创业,以后两家在生意方面多多往来,互相帮助,将来也算是世交了。

    时绥没怎么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上次和魏衡见面,他那双受伤的眼眸。

    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对上了视线,里面是淡漠,好似初见。

    ——

    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时绥有些尿意,起夜去上厕所。

    刚洗了手出来,发现有风从客厅吹来。

    少年坐在阳台外的椅子上,一旁的凳子上泡了咖啡。

    脑子告诉她不要过去,身体倒是先行动了。

    “失眠还喝咖啡?”少女倚靠在门上,侧头去看少年。

    闻言,魏衡转过头来,眼睛黑漆漆的,带着一点点闪烁。

    “怎么还不睡?”他问,语气淡淡的。

    时绥起身,走到阳台,双臂靠着栏杆,“和你一样。”

    半夜还下着细雨,绵绵的春雨打在少女裸露的胳膊上。

    杜牧说得不错,清明时节雨纷纷。

    “白天你还要给阿姨去扫墓。”魏衡记得,提醒了一句。

    时绥抿唇没说话,伸手掌心向上,想要接过随风飘落的细雨。

    “我想了很久。”突然,少女开口,目光看向楼下昏黄的路灯,“我……不该揣测你。”

    少年的眼眸微动,视线落在少女的背影。

    “我知道你小时候可能过得不是很好,我是说……”时绥微微皱眉,思考着措辞,“……你的童年?那些欺负你的人。”

    魏衡稍稍下垂视线,似在回忆。

    身后的人没说话,时绥收起掌心,雨丝微凉。

    “那些可能是你的心事,上次你和我讲过一些。”

    倾听着身后的动静,却只能听到雨点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当然,这些都不能怪你……”

    话突然止住了,后背被温暖的怀抱包裹,驱散了深夜的凉气。

    魏衡双臂伸展搂住了时绥,力道微微加重,结实的肌肉膨起,与少女的纤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少年将面孔埋在时绥的颈间,轻轻地呼吸。

    他没说话,时绥有些诧异,侧头询问:“怎么了?”

    宽大的手掌揽在她的腰际,指腹一下下地摩挲着睡衣的布料,他的心脏紧贴着她娇软的背部,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他说得没错。”魏衡开口,嗓音沙哑,“和他们一样,我会是一个下流的人。”

    他?时绥想,是姜杰。

    两个人就着这姿势沉默了很久,半晌,时绥的手掌覆盖在魏衡的手背上,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摩挲,轻声道:“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

    魏衡以为姜杰毕业了就不会再找他麻烦,想不到即使是上了高一,姜杰还总想着法儿地对他围追堵截。

    他们告诉魏衡,如果不陪他们一起玩,那就每天都找他妈妈的麻烦,让她的破鱼店开不下去。魏衡寡不敌众,自然只能屈服。

    一开始他们几个人也不算很过分,至少不怎么涉及性方面的‌‎‍凌‍‌‎辱‎‎‌‍‌,顶多抢魏母留给魏衡的生活费,或者让魏衡给他们拎包提鞋,以及其他这样类似的事情。

    等他们几个“熟络”了,到了魏衡念初二的年纪,他们更是变本加厉。

    姜杰的父亲是当官的,即使官职不大,但在那样的小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父亲,魏衡曾想,姜杰能考取好高中,是不是也有他父亲的一份“功劳”?

    姜杰上了高二,成绩平平,高考大概很难考上985或是211,因此那段时间总被父亲打骂,而他父亲所对他的打骂,又延续到了姜杰对魏衡的欺压。

    那天放学,魏衡又被堵了。

    他们带着魏衡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魏衡不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或许是和从前一样,为他们忙前跑后。

    小楼房的灯光很昏暗,楼道内是一股因被雨水浸泡而散发的霉味儿,很难闻。楼房的一层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顶多破败了些,可到了二层,能够看到红得诡异的灯泡被安装了好几颗,上面有几个小房间,房门是老旧的款式,好像一推就要倒。

    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大约只有4个房间。

    “哎,就这儿啊?”姜杰的一个跟班好奇地张望,“怎么人都没有?”

    话刚说完,旁边的一个房间传来女人的呻吟,还能听到男人的粗话,“我他妈‍‍‌‎操‍‍死‍‎‌你,你个骚婊子!”

    声音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男人提着裤子,没料到外面还有人,脸一阵铁青,扭头朝着屋内的女人喊了一声:“骚货,看来你今天还要接客!”

    男人走了,姜杰推着魏衡进去,少年不情愿,但力气根本比不上他们俩。

    “小杰?你今天怎么来?”女人还没穿好衣服,半个‍‎‍乳‍‎房‌‌‎‍‎露在外面,有些下垂,‎‌‎‌‍乳‎‍头‌‍‍‌‎很红,像是被咬肿了。

    魏衡哪儿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就要跑。

    “你怎么把小学生都带来了?”魏衡营养不良长得不高,那女的以为他还在念小学。

    “姜杰,她认识你?”跟班小声地问道。

    “她是我表姐啊!”姜杰一边提着魏衡不让他走,一边笑,“我的亲表姐,当鸡好久了。”

    “小杰,会不会说话啊?”女人娇嗔一声,目光落在魏衡的脸上,显然是被他的面孔稍微吸引了,“哪儿有这样骂你姐姐的?”

    姜杰的跟班也被吓了一跳,看着女人半晌,又去看姜杰,“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姜杰把魏衡丢给跟班,然后走到床上坐下,伸手去摸女人的‍‎‍乳‍‎房‌‌‎‍‎,女人动情地开始娇喘,一下一下地‌‌‎淫‌‎荡‌‍‍无比。

    “我第一次操女人,就是我表姐。”姜杰说着,另一只手伸到女人的裙底,熟练地‎‌‍‌抽‍‎‎插‎‌了两下,“怎么没去洗洗?那老男人的‍‌‌‍‎精‎‌‍‍‎液‌‍‍‎‎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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