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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芙梨椰

正文 七零娇知青 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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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莞宁摸着下巴思考。

    她十分疑惑, “何红兵举报咱们顾家就没个切实的证据,他能升到副会长的职位可见办的举报案不少, 八成也没哪家是有证据的。”

    “他办了这么多冤假错案,怎么就没人举报他呢?”

    锅里咕嘟着面条。

    顾鹤庭挑一大筷子,铺上肉, 大口大口吃着。

    闻言他回道:“怎么没有?那可多着呢?”

    “但是我查不到。”

    顾莞宁轻叹一声。

    想也是。

    当年事发突然, 二哥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 正准备着上大学呢家里就出事了。

    再后来, 二哥就进了部队, 一直在西北军区, 跟京市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一个人在京市毫无根基,哪怕有一群仗义的狐朋狗友,可他想查的人是某个区革委会的副会长,没哪个人愿意招惹。

    顾鹤庭也清楚,提这个只会让朋友为难,再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得不偿失。

    至于谢家和徐家,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毕竟何红兵举报完全不需要证据,他大可捏造一份,多的是这两家的对家搭手。

    “那我们不能捏造吗?”顾莞宁重新端起碗,舀了碗汤小口抿着。

    顾鹤庭放下筷子,“也是个办法。那给谁?给那个输给他的主任?”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程砚洲也发表意见,“只有捏造的证据一查就露馅,最好真真假假结合着来。”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顾鹤庭:“比如,大肆敛财。”

    顾莞宁:“投机倒把。”

    程砚洲勉勉强强想起个合适的:“贪污受贿。”

    顾莞宁发挥想象:“他们打砸的时候出过人命吗?”

    顾鹤庭张张嘴,“那必然不少。”

    简直是常态。

    顾莞宁试图用文学创作的逻辑去猜测何红兵这样的反派有什么设定。

    “男人有钱就变坏,他是不是还强迫别的女同志跟自己不清不楚?”

    程砚洲&顾鹤庭:“……”

    虽然……

    好吧,这个猜测真的很合理。

    程砚洲为自己正名,“也有少数不会变坏。”

    顾鹤庭连忙点头。

    在这点上,他大概唯一不会跟程砚洲有分歧。

    顾莞宁左右看两人一眼,收回视线,她夹一块烧饼泡进汤里。

    “吃饭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准备的东西有点多,三人都吃饱后还剩下一把面条、一盘肉和一盆饼。

    收拾收拾放到橱柜里,明早用这个汤把剩下的食材煮一煮,吃个大杂烩面条。

    回自个宿舍前,顾鹤庭从包裹里抽出一条毛毯扔给顾莞宁。

    这是他让发小从毛纺厂弄来的,一共五条,一条给了老爷子,还两条正在路上。

    这毯子又软又暖和,还不厚,铺着盖着都舒坦。

    归置东西的时候顾莞宁就看到了,但她没拿。

    因为她没忘了二哥裹钱的臭袜子就是从毛毯里拿出来的。

    她僵着两手,捏着毛毯有些不敢动。

    她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没用这条裹袜子吧?”

    顾鹤庭:“……”

    他没说不,也没说有。

    定定沉默一会儿,顾鹤庭眉头一扬,呵呵笑道:“这种毛毯洗了可就不暖和了。”

    然后拎着东西就回了他自个的宿舍。

    顾莞宁扭头去看程砚洲。

    “趁吃饱饭有力气,我们把这条毛毯洗了吧。”

    虽然觉得顾鹤庭不大能干得出给一条脏毛毯的事,但一想到这条毛毯曾和臭袜子同处一个包裹。

    程砚洲干脆地点头,“我去洗。”

    清洗的时候没用肥皂,恐怕洗出来的毛毯硬邦邦的。

    两人把毯子搭在水房晾衣服的撑子上,用温水打湿,来回几遍拧干净带回宿舍,再挂在炉子上方用火烤。

    约莫一宿就能干透。

    次日,早起后程砚洲去阳台给炉子添蜂窝煤,顺便摸一把上方的毛毯。

    毛毯带着融融暖意,柔软亲肤。

    这可比他们自家用打来的兔皮拼成的毯子好多了,不磨人,还轻薄。

    之前家里寄来过两张,这会儿正铺在棉褥的下头。

    这张待会儿就直接铺在最浮头上。

    没两分钟,顾莞宁也从床上下来,程砚洲就趁这工夫把毯子给铺上去。

    顾莞宁洗漱好,躺上去试了试。

    她遗憾道:“要是外公也能用就好了。”

    两只胳膊在毛毯上滑动,她示意程砚洲也躺过来,“二哥说还有两条在路上,到时候可以给爹娘寄过去一条。”

    南河县可比阳市冷多了。

    程砚洲单手枕着脑袋,闻言回道:“那倒不用,家里有毛毯。再说爹娘的身体比你好,这毛毯你用着更合适。”

    顾莞宁停下动作,唰一下扭头瞪他。

    在她的怒视中,程砚洲异常坚持自我,“爹娘还参加了最近一次的秋收。”

    顾莞宁面无表情:“……过阵子家里电话,我会把这话如实转告的。”

    轮到程砚洲沉默,他抓住顾莞宁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睁大眼看着她,“咱们夫妻间的私房话,不用说给爹娘听的,对不对?”

    顾莞宁戳破他的心思,“你是怕再回家娘会把你赶出门吧。”

    简直要孝死。

    程砚洲揉揉眉心。

    她娘真能干出来。

    “你总要有条换洗的。”他解释:“这种毯子其实中看不中用,放炕头上烤两天就白瞎了。”

    再说他们家过冬的时候都在炕头上吃饭,桌子一放,饭菜一摆,汤汤水水的都可能滴到毯子上,三天两头就得换一条。

    还是家里那种厚毯子耐糙。

    直接这样说就行了呗。

    鼓起腮,顾莞宁不满道:“你真该学学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程砚洲眉头一皱,思考两秒问道:“是教怎么委婉埋汰人的吗?”

    语言的艺术:把难听的话说好听。

    等于委婉地教如何埋汰人。

    顾莞宁更气了。

    他又知道了。

    吃过早饭,程砚洲就和顾鹤庭去训练场训练。

    下去前拎了昨天蒸的南瓜饼和一袋麻酱饼肉饼,顺路到卫生所送给表姐谢晓晨。

    顾莞宁则收拾出物理课本来,翻看两页找找感觉。

    化学课本的第一册 还剩下三章,工程量不小。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要在两个月之内全部翻译完。

    早饭的时候说好中午在食堂买饭。

    中午饭点顾鹤庭一个人从训练场回来,也只拎了两人的饭菜。

    顾莞宁过去开门,见只有二哥一人,她朝楼道里伸头,“程砚洲呢?”

    顾鹤庭进屋换鞋,闻言回道:“他们团长找他有事,估摸是交代训练和大比的事情,得吃了午饭才回。”

    这次比赛以团为单位,比赛前各团部得出去练俩月,再到比赛场地集合。

    整个比赛历时仨月还多,临时加项目的话四个月也可能。

    完了有些团部还会接比赛后头训练俩月,好把前一段的经验给消化消化。

    顾鹤庭买了两道菜,一道土豆片一道白菜干豆角炖萝卜丸子。

    吃饭的时候顾莞宁说起毛毯,“我想给南河县寄两条,你那个朋友还能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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