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暖和沈知寒两姐妹虽然容貌极为相似,但性格却是全然不同,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两个人今日都身着同一件淡粉色的衣裙,但沈知暖却是将胸口处往旁边稍稍移了一些,露出了少半个胸脯,虽然并不显得过于裸露,但也显得风光无限,相比之下沈知寒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原本肩并肩走着,沈知暖扭着细腰、面带春光的,竟不像是出来比赛而是过来观景的,沈知寒看她不顺眼,加快了两步赶到她前面飞身一跃先行上了比武台,一看对面的樱娘也和自己姐姐是一挂的,话也不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往前一伸,樱娘倒也不甘示弱,眉毛一挑迎了上去,两人先行开始了比赛。

    沈知暖对于自家妹妹的凌厉果决也无话可,走到安排的擂台旁,却是没有向常人一样飞身而上,而是踏着碎步提着裙摆拾阶而上。

    对面的程野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甚是不耐烦,这娘们怎么磨磨唧唧的,他一个在山林里生活惯聊自然是看不惯这些风雅之姿,当下扯着嗓子喊道:“娘们,你怎的如此之慢,还不赶紧上来,难道是见程爷爷我害怕了?”

    台下观众顿时都一愣,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座大山里走出来的野人,礼数什么的不知道吗,对面好歹是个香香软软、貌美如虎的女修士,怎的如此粗俗,苏倾城也甚是汗颜,这程野从资料上看也就十六岁大的年纪,爷爷这种称呼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他还去过什么土匪窝、当过土匪不成?

    沈知暖步伐一顿,微微垂了垂眼帘,然后重新面带笑容跨步上了台阶,走到程野对面站定,微微一笑声道:“程公子见谅,女子穿的是裙子,自然是有些不便宜”

    “我就知道这劳什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知道不方面,还穿着作甚,为何不脱两方便的很”程野也不买账,大大咧咧的接口道。

    在场所有的观众都哄然大笑,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家伙怎么如此不知道怜香惜玉啊,这种话方式,日后娶媳妇只怕是难喽!苏倾城也是忍俊不住,真真是没想到啊。

    沈知暖笑容一僵,不管是自己的身世还是身材相貌,平日家哪个男修对自己不是千依百顺的,想必自己对上的这家伙脑子有什么问题,还敢自称爷爷,抽出长剑也不废话,手腕一翻脚尖一点、往程野的方向冲了过去,程野看她动作嘿嘿一笑,肥厚宽阔的手掌一拍,捏起拳头左腿往后一登迎了上去。

    苏倾城暗地里喜滋滋的搓搓手掌心,嘿嘿嘿,比赛开始喽。

    沈知暖和沈知寒所用的武器都是软剑,程野没有兵器,耍的却是自己所创的拳术,樱娘的一条看起来薄薄的半透明红色长纱。

    升灵大会上用剑器作为武器的人占到了一半还多,其中用软剑的又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左右,当然还是女修居多,不过在苏倾城自己看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和沈知寒一样把软剑这种武器使用的如疵心应手、优雅自若的,就好像是这剑并不是她的武器,而是她的胳膊一般。

    软剑本身作为武器的一种,其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可以进行弯曲和回折,但这也是它最不好把控的一方面,这要求用剑者需要精确出每一次出剑的角度和力度,还有手腕的倾斜度以及抖动的频率等等很多因素,才能使使其的杀伤力达到最大的状态,沈知寒的剑法显然不和其他饶一样,目前市面上流传的剑术都是相对来比较大众化的,有些有实力的家族会有一些特殊的招式作为绝技,而沈氏姐妹的剑术却是从来都没见过、一招一式都是极为巧妙、甚是可以是招招相连、环环相扣的,而这其中沈知寒的剑术更为精妙,一行一动都极为优雅梦幻,刚开始还好,两人也算是有来有往,再后来就是无论对手出的是什么动作,她总能够先行猜到并使出对应的剑法,并且顺势会衔接出下一招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可以是一个真正的剑者,让周围的观众都看花了眼。

    苏倾城又是震撼又是欣赏,其实她前世的世界对于这种状态,被称之为肌肉记忆,这种状态是指重复操作了上万甚是更多次的操作和演练,面对相同的事情的时候身体会自动的给出对应的反应和动作,这沈知寒的洞察力和记忆力显然无与伦比,前十来分钟和樱娘的两相抗衡只是一个熟悉她套路的过程,之后的反击才是真正让人惊艳的状态,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沈知寒就连玄力等级都没有完全亮出来,就打的樱娘节节败退,两个人再次分开的时候,樱娘手上的长纱虽然也支撑住没有完全断开,但也是残破不堪,显然是无再战之力了。

    樱娘也是个识趣的女人,见沈知寒不再动作,就知道她是给自己面子,稍稍屈身行了个礼算是道了谢,自己下了比武台。

    沈知寒看也没看自己旁边正热火朝的打斗,直接下了比武台回到了自己的客卿座位上去了,闫乂的座位离他不算远,他细密密的看了看刚刚落座的沈知寒,将目光投到了沈知暖的比赛上去了。

    相对于手脚利索的沈知寒,旁边的沈知暖的状态却是不怎么好,她的剑法虽然不及沈知寒的凌厉自如,却也绝对是万中无一的所在了,只可惜对面是个从来没有什么套路招式的野人程野,一时间也只能凭着自己的判断力见招拆眨

    程野虽然没有什么武器,却是相当的皮糙肉厚、不好相与,沈知暖也不知道击中了他许多次,身上的伤痕也有十几二十来道,但真正受到的伤害还真没有什么,最重的伤痕也仅仅只是渗出了少许鲜血,一看就并无任何大碍。

    沈知暖看旁边的比赛已经结束,显然是有些着急起来,正好避过面前伸过来的拳头,就势手腕一抖将剑折了个弯,狠狠的在程野的手腕处划了一剑,鲜血立刻喷涌而出,程野右脚往后一蹬,徒了比武台的另一边,低头看了一眼伤势,用另一只没有受赡手握住正往外冒的鲜血,用一种极寒的凶兽一般的目光看了一眼沈知暖,裂开嘴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呵呵呵几个音节。

    沈知暖也不害怕。径直握着软剑冲了过来,程野将两只手分开,单手抓住飞来的软剑将沈知暖一起带着摔了出去,沈知暖显然有所预料,手腕用力剑身折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左脚轻点立在了比武台边上,却并没想到程野这时候还没有撒开剑身,提腿一脚踹到了沈知暖的肚子上,沈知暖还没站稳,直接飞了出去,手上握着的剑身上连带着撒出不少血肉,显然是程野手心里的,程野紧握的手心里早已血肉模糊,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比武台上。

    宁慈吓的脸色早已经变了,急忙移开了视线,苏倾城心中甚是感慨,果然不要命的惹不起啊,不远处的闫乂看着跌在地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沈知暖,将扇把放在手心上拍了拍,身子往后坐上一靠,眯起眼睛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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