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乐意就了。”

    凤墨煜还在被摔坏的桃花醉里心疼的情绪里出不来,回答的很是随意。

    张礼无语,“十殿下,陛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大怒的!”

    “刚刚只有你,本殿下,和可恶的楚云安在,父皇若是知道,便是你这个狗奴才的!”

    楚云安和他,肯定不会出去。

    张礼默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搭话,生怕一不心就要背锅。

    凤墨煜见他紧张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父皇要拆散渊表兄和楚云安,该着急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所以他才把实情都告诉给了楚云安。

    看着这坛碎掉的桃花醉,咬牙切齿的道,“如今看来,让她着急是对的,黑心的女人!”

    这边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那名眼线远远瞧着十皇子和楚云安有有笑的对饮,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皇帝,皇帝听闻,满心欢喜。

    冯保默默走到皇后的耳边,将皇帝和十殿下的对话一字不落的给皇后听。

    皇后听闻,甚觉好笑,讽刺的道,“他的这些儿子们,着实可怜!”

    一个个的,都被他这个做父亲的戏耍,随意玩弄的一颗棋子罢了。

    “楚云安现在身在何处?”

    “和十殿下分开后,和渊世子一处,去了滨江船坊赏夜景。”

    皇后听闻,凤眸眯着瞥了皇帝一脸的开怀模样。

    皇帝怕是还以为,此刻的楚云安还在酒楼里和十皇子开心对饮呢。

    余光见到另一个眼线走到了皇帝的身边,耳语一番后,皇帝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眼神眯了眯,复又转晴。

    皇帝大概是想着,楚云安若是轻易能动心,那就不是楚云安了。

    皇后觉得好笑的是,十皇子那个纨绔,哪一点能比得过渊世子?

    楚云安抛弃渊世子,移情别恋十皇子,楚云安脑袋坏掉了,才会做如此选择!

    不过皇帝这么做,很明显的,是在给十皇子找靠山!

    楚云安被楚圳请去府里吃酒,就明楚家军对楚齐鸣留下的唯一血脉的重视。

    现在的楚云安名声大噪,在帝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心里,都是不可忽视的地位。

    十皇子娶了楚云安,就抱住了荣昌侯府这颗大树。

    还有楚家军,也会下意识的偏向十皇子。

    皇帝这是在利用十皇子,将楚家军彻底的归拢在皇室的手郑

    皇后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她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人命血债,就是为了那个皇位!

    十皇子是个纨绔,谁都不会认为他会继承皇位。

    但是皇帝的心思难测。

    纵观现在的皇子们,都还年幼。

    皇后凤眸一紧,深不见底。

    皇帝,莫不是真的动了栽培十皇子的心思?

    “于嬷嬷!”皇后压低声音在于嬷嬷的耳边道,“明儿你就去荣亲王府,本宫近日闷的慌,让凤公子进宫住几日,陪本宫解解闷。”

    **

    滨江画舫,诗情画意。

    每一间画舫里都悬挂着拳头大的夜明珠,暖黄的烛火氤氲,和江边两岸的各色彩灯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画舫与画舫之间,不时传来笙歌曼妙,亦有对酒接花令,一派的欢声笑语,似乎连深冬的严寒都给驱散了不少。

    楚云安倚靠着船栏,借着被气氛烘衬的夜风,吹散微微砣红的脸。

    刚刚那一坛桃花醉着实可惜了。

    楚云安虽然没有十皇子那么嗜酒如命,但是也钟爱美酒。

    十年酿得的桃花醉啊,她摔得潇洒,内心却和十皇子一样的肉疼。

    出门见着姬元珏,就跳脚的钻进了姬元珏的怀里,噼里啪啦念叨了一路。

    姬元珏无奈,就带着楚云安来了滨江画舫,许了她两杯醉玉清。

    桃花醉十年酿成,醉玉清整整翻十倍,百年才酿得!

    姬元珏所有的产业阁宇都对楚云安完全的开放,唯独酒窖。

    自然不是因为心疼酒窖里的美酒陈酿,舍不得被楚云安偷偷喝了。

    而是楚云安这只馋猫,会时常在酒窖里醉生梦死!

    伤身体的事情的东西,楚云安百般撒娇装可怜,姬元珏都不会软下心肠。

    今日是中秋,气氛很好,又被前太子送给楚云安的桃花醉气着了。

    是以就拿出好上十倍的美酒,让楚云安再也念叨不起来桃花醉。

    十年酿出来的而已,他这个可是百年!

    楚云安喝的身子暖和无比,好酒,两杯就已经上头。

    也没有披好貂绒披风,就跑到外面船栏上吹夜风。

    姬元珏陪着她喝了两杯,难得的有些惬意的时光。

    抄起身侧的貂绒披风,追着楚云安的脚步来到船舱外,裹住了她的身子。

    其他对酒当歌的画舫,看到一双璧人立在船栏上,酒气上头,挥舞着手臂打招呼,“渊世子,安姑娘安好。”

    拎着美酒,双手叠起作揖,口中念念有词,“泉香而酒洌,玉碗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

    着就是脚下一个踉跄,好在被身后的好友扶住。

    那好友十分抱歉的对着不远处的一双倾世璧人做了个揖。

    将那个口中念着对酒令词的公子扶进了船舱内。

    倒真应了‘醉扶归’的词。

    这醉酒冒失的公子,是太史令府的嫡二公子,明唤费子言。

    而那位将丢人现眼撒酒疯的费子言扯进船舱内的,是贾府的四公子,贾承修。

    船坊内还有几个公子哥,正接酒令接的起兴。

    费子言顶着一张猴屁股般红彤彤的脸,一屁股拍坐在一群公子哥里,“你们猜猜,我刚刚和谁接对酒令了吗?”

    完,就扬着脑袋一脸的洋洋得意,好像踩了狗屎运一样。

    有人起哄,“和谁?莫不是万花楼的月裳姑娘?”

    要这月裳姑娘,那么多公子哥可着劲的讨好,愣是一个手指头都摸不着。

    大胖子楚云风在赌局里输得凄惨,被帝安城的纨绔们直接踢出了‘群聊’!

    主要是,他们一群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掺进楚云风那般不忍直视的体态,实在拉低他们的整体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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