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有子,不会在乎她的儿子,还会打压,她自然不寄希望于嫡福晋。

    侧福晋不同,一旦自己的儿子养在侧福晋膝下,侧福晋又得宠,自己一样好。

    云氏的这些心思无人知晓,即便是她的丫鬟桃也只觉得自家姑娘虽然聪明,却并无什么野心,只是单纯地与李格格争宠罢了。

    自己身为姑娘的丫鬟,即便是为了自己着想,也要盼着姑娘多得宠些时候,好一举怀上阿哥。

    ……

    其余人心思各异,尼楚贺这儿收到赏赐,心情倒是很平静,只带着笑,依旧让丫鬟赏赐了来送礼的太监。

    这次来的是苏培盛的徒弟李贺,态度恭敬谄媚地贺喜。

    尼楚贺微笑,“劳烦李公公跑这一趟了。”

    李贺悄悄地颠吝荷包重量,立刻收了,笑的见牙不见眼,“侧福晋客气了,这是奴才应该的,奴才还要回去复命,这就告辞。”

    送走了李贺,尼楚贺没多看那些赏赐一眼,只让丫鬟收起来,转身回了屋里。

    这次的赏赐是为何她心里明白。

    不就是因为昨日的事吗,也许在此刻的四爷心里,自己这个帮了云氏的侧福晋比李氏要良善许多。

    这就是她要的目的。

    李氏越猖狂,越是做错事,她这个做了好事又没多为难李氏,避免了一场纠纷的侧福晋就越显得和善。

    人就怕对比,一对比优劣就显出来了。

    日久长,李氏早晚被四爷厌弃,自己这个侧福晋也会令四爷刮目相看,从而多看重几分。

    一味装柔弱白莲花不是她的风格,她也懒得装。

    在不改变自己性情,能够多自在些的前提下,如何让四爷对她越来越喜欢是个难题。

    不争不抢不可能,宋氏不争不抢吧,也就那样,好不容易怀个孩子,三番两次没了,这个也不稳。

    李氏争得太过,处处树敌,早晚落不到好。

    所以争也要适可而止,争也要争进四爷的心坎里。

    她不会对其余女人不利,不会和其他女人计较,这是她要在四爷面前树立的形象。

    相信四爷不会喜欢一个处处找事,处处针对其他女人,搅得后宅不宁的侧福晋。

    只要自己安安稳稳的,不惹事,四爷就不会对她印象差了。

    在这基础上,再适当地勾引一下四爷,相信迟早会赢得四爷的心。

    尼楚贺躺在屋里的美人榻上,怀里抱着黑,无比悠希

    黑睁着圆溜溜的眸子,喵喵地叫着。

    尼楚贺听清楚它的话,“那个云氏是故意的。”

    “哦?”尼楚贺睁开眼睛,好奇地看向它,“什么意思?”

    黑爪子在脸上擦了擦,闲闲道:“在我们过去之前,是云氏故意激怒了李氏,李氏这才罚她。敲你路过那儿,帮了云氏。”

    “原来如此。”尼楚贺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云氏也是有几分心思的。

    “她为何要这样做?”

    惹怒李氏对她有什么好处?四爷又不可能为了她罚李氏。

    “谁知道呢,你以后心点就是了。”黑没好气。

    以为它是人啊?哪懂那么多歪心思。

    不过如今看来有一个效果是达到了,四爷对李氏不满。

    尼楚贺笑眯眯,揉了揉它的脑袋,“好了,我知道了。”

    目前来看,云氏针对的是李氏,只要不犯到自己头上,她也不会对云氏如何。

    黑舒服地眯起眼,对这个主人是越来越满意,爪子往前挪了几步,选了个舒服软软的位置。

    谁知女人忽然倒吸了口气,一把抓过它,把它放在腿上。

    “喵!”黑不满地叫了声,瞪圆了眼睛,干嘛干嘛,它要睡觉!

    尼楚贺脸上乌云密布,“能不能别踩那个位置?想痛死我啊!”

    黑无辜地眨眼睛,痛?哪里痛了?

    它扫了眼自己刚才踩的位置,莫名其妙,它只是觉得那个地方好软,好舒服,怎么会让她反应这样大?

    看着她气嗖嗖的样子,黑耷拉下脑袋,声音弱了些,“我又不是故意的。”

    “以后不准踩那儿!”尼楚贺阴着脸警告。

    且不踩的很痛,黑本身是个公的,即便心性还,那也是公的,竟然连这个也没个忌讳。

    还好它心性是个孩子,否则她真要以为对方是故意占她便宜了。

    黑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满,到底不敢违背。

    这个女人生起气来还是挺可怕的。

    为了自己命着想,不与她计较了,哼!

    ……

    因为皇上去了塞外,这些日子不必上朝。

    太子监国,作为留在紫禁城较为年长的皇子,四爷自然是需要去毓庆宫帮衬太子处理奏折的。

    几个重要的官员也都在毓庆宫,与太子商议政事。

    几位皇子除了年纪还在上书房读书的,还有的跟去了塞外,留在宫里的年长皇子只有四贝勒胤禛和八贝勒胤禩。

    今年三月分封诸皇子,八爷和四爷一同被封为贝勒,也是可以领差事的皇子了。

    胤禩宫外的府邸尚在建造中,定了今年十月完婚,福晋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郭络罗氏,是以如今还在宫里的阿哥所住着。

    见了四爷,八爷上前请安,笑容亲切,“四哥来了。”

    胤禛不动声色嗯了声,过去给太子请安。

    对于这位败,胤禛并不感冒,只因对方脸上的笑总是给他不舒服的感觉。

    还有一点,他做的梦里面也有这位败,对于日后发生的事他多少也有点儿底,自然更不会有好福

    “太子爷。”胤禛给太子爷请了安。

    太子正百无聊赖地歪坐在主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一盆兰花,旁边两位大臣正向他请示,他只嗯嗯地应着,时不时地冒出一句,“依各位大人便是。”、“孤没意见。”

    听见四爷的声音,太子一下子来了精神,迅速拨开两位大臣,高胸伸手拍了下四爷的肩,抓住他的手往旁边的位子上带,“四弟你可来了,孤真是烦不胜烦,快快,两位大人,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四弟商量便是,事就不必麻烦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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