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像个好奇宝宝一般抬头看了药老头儿一眼,而吕扬更是趁着扶起柳河的空档追问道:“这位前辈很了不起吗?连你这么大岁数都被吓住了?”

    柳河连忙摇头,指着药老头儿道:“什么前辈,这家伙若是论岁数,的确叫我一声朋友绰绰有余,但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无耻药仙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家伙师承当年傲视下的第一药门长生谷,因为有些资质,被一位长生谷的前辈看上收为淋子。

    可这家伙不研究如何炼药,偏偏喜欢研究各种药理,更是亲自动手配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药方出来,千年一次的药王大会上,这家伙靠着精彩的药理讲述和事先炼制的丹药,得到了不少药门前辈高饶赏识。

    然后这家伙就借机拿出了几十瓶他自己配置的丹药给了各大药门的前辈高人。”

    吕扬听到这也不由替药老头儿打起抱不平道:“这没什么问题呀,不满足于基本的药理知识,敢于思索创新,善于把握机会,蒋前辈年轻时便已经开始头角峥嵘了呀。”

    药老头儿老脸一红,而柳河也是痛斥道:“本来作为晚辈这么一位前辈是不对,但我实在忍不住,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吕扬摸了摸头,不解的看向柳河,柳河接着道:“后来,那些参加过那一次药王大赛的药门前辈全部陨落,不单单是因为这家伙给的那些丹药有问题,他当时现场炼制的那些丹药本身也有问题!”

    吕扬呆了呆,看向药老头儿的目光不一样起来,这家伙真的是个人才,居然把当裁判的那些药门前辈全部当白鼠,可见他是真的对药理专研达到了入魔的程度。

    柳河叹了口气道:“就因为那一次,整个大陆陨落的药道高人就有近千人,之后的近百年时间,药道宗门也因为此事一蹶不振。

    而作为第一药道宗门的长生谷,也遭到了其它药门的围杀,蚂蚁多了能够啃死象,一个庞然大物就这么轰塌了,后面的事,你就让他自己吧。”

    药老头儿撇了撇嘴,无所谓道:“就,有什么大不聊,后来我被宗门的那群老不死抓去,他们想要弄死我但又觉得我这样一个才死了太可惜,就想感化我。

    为了活下去,我忍辱负重,积极认错,但是坚决不改,骗了他们几千年功力和一生绝学后,我开始和他们讲道理试图改变他们的看法,没想到他们内心太过脆弱,纷纷吐血身亡。

    我随便挖了个大坑把他们埋了,找了块烂木头做了个墓碑,然后美美的睡了一觉就离开了。

    后来我隐姓埋名,开始前往当时的各大武学宗门偷师学艺,很不心的让当时的下第一美人爱上了我,然后我怂恿她气死了她父亲,得到了她们那一门的绝学。

    随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本想继续偷师,没想到不知怎么的泄露了身份,当时全下都是我的仇人,所以我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后来那个女人也找上了门,我当时为了让她死心,随手捡了块砖头就拍断了自己的双腿,没想到当时入戏太深过于投入,不心把自己拍成了终身残疾……”

    吕扬目瞪口呆,这药老头儿年轻的时候也太猛了吧,还以为他腿是给仇家打断的,没想到还真是自己拍断的,狠人呀。

    不过对于柳河的那句坑死了一千多名炼药师,吕扬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这得多大规模的炼药大典,才能一次性被毒死这么多药师。

    蒋盗黎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瞪着柳河不爽道:“听你这辈的意思,好像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吧,我当年弄死了你们祖上哪位?姓甚名谁?”

    柳河哼了一声,愤愤道:“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死于你的手里,但和你在药王大会后坑死了那么多药道高人脱不了干系,本来我们当年的老祖宗都已经付出巨大代价请雷山的那位药道前辈出手,但却因为你坑死了那位雷山的前辈,导致我柳家当年的那位老祖宗旧伤复发,不久之后就陨落了!”

    一个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对于一个家族而言自然是极其重要的,可想而知柳家因为这件事怕是之后的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怕都处处受到仇家的打压。

    蒋盗黎恍然大悟,毫不顾忌形象的破口大骂道:“我就当年我得罪的明明是些药道宗门,偷师惹的那些武学宗门心头也有底,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厉害关系在,怪不得当年我走到哪就被仇家追杀到哪!”

    两个老头儿时不时上两句,然后又彼此吹胡子瞪眼,看得一旁的吕扬和鸢都是憋足了笑意。

    约莫一刻钟光景,胡不周回来了,准确的法是,胡不周扛着阎罗回来了。

    刚刚还吹胡子瞪眼的药老头儿突然神色一变,察看阎罗的伤势后脸色便是一寒,沉声道:“发生了什么?”

    他也并非第一次替阎罗这群鬼治伤,只不过这次未免太惨零,而且他一眼就看出来,怕是胡不周赶去的时候,这子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胡不周皱了皱眉,摇摇头道:“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不过外面宛城算是乱成了一锅粥,我去的时候,这子正被他那群兄弟抬着不要命的跑,现在宛城的街道上,官军和水泊离岛的贼人打得不可开交,不管是官兵,还是贼人,都有些浑水摸鱼的家伙。”

    药老头儿一面头也不抬的给阎罗上着药,一面摇头道:“和官军开战的有可能是离岛的海贼,但扰民杀人放火的绝不可能,那呆子手底下这种人活不了!”

    胡不周没听到之前柳河的话,这时候吓得双脚一抖差点没站稳,有些不确定道。

    “前辈的呆子,莫非就是外人口中的‘三哥’?”

    药老头儿点点头,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对,老夫一生就只有两个半徒弟,大傻子,二愣子,三呆子,这三呆子就是你们叫的那个‘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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