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南县大街上黑得一点光几乎都没有,风吹着街道两边的店铺的札幌烈烈作响,只有灯笼的光照在了胡衙役的脸上!苏果果看到此,心里不觉想起来僵尸电影里的情节。不过幸好,胡衙役的脸不是老鼠脸!他在灯笼的光下,还有影子……。

    苏果果看他支楞八翘的胡须,到有几分像……像一个联鬓络腮的大老鼠。

    苏果果心稍微定下,这才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道“实在太冷了。就陪我回去取件衣服吧。”

    胡衙役刚要开口,忽然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的对苏果果道“苏姑娘,也麻烦您给安来一件。”

    “这,行吧。”

    二人又返回了仁药铺。

    看见有值班的伙计们在一起吃着乱炖,苏果果见有了人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苏果果请伙计娜两件棉套,不觉后院陈三走了出来。

    “怎么还没动身吗?我还合计去县衙找你去呢。”

    “不是,太冷了,回来取个棉衣……。”苏果果不好意思的笑道,心里忽然有点释然。身后,胡衙役打着灯笼,点头哈腰的赔笑。

    胡衙役胡须上都是水渍,胡须耷拉着,一点也不像大老鼠了。

    于是乎三个人披着棉衣,步行去了辽南县衙。

    县太爷点灯坐在大堂之上,两班衙役都在,躺下跪着哆哆嗦嗦的纪均。

    县太爷一见陈三来了,急忙亲自下堂迎接。

    “哎呦是陈公子亲自驾临了,下官有礼了。”

    “吴知县你多礼。”

    吴知县请人看坐。

    陈三坐,却没有给苏果果椅子,只好气鼓鼓的样子站在陈三的身边。

    师爷不知道这案子怎么审啊,他都不知道堂下这样一个牵驴的商贩,有何罪。就问讯的目光看向陈三,陈三撇苏果果。

    苏果果合计一下,道“大老爷,这个骗子骗了我的钱。大老爷给民做主。”

    陈三憋着笑。

    在看纪均抬眼瞧苏果果,顿时喊冤道“大老爷我冤枉呀。民就是个卖耗子药的,大老爷我冤枉啊,冤枉啊。”

    吴知县拍惊堂木,指着堂下的纪均道“你个刁民,骗人钱财还不承认,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招供了。”

    大刑伺候!

    纪均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这大冷的,大刑已上,缺医少药,必死无疑啊。就招了吧。

    纪均认罪画供,押入大牢。

    苏果果声提醒了陈三一句。

    于是乎,吴知县,陈三,还有苏果果后衙落座。

    三杯参茶。

    苏果果这才提出了灭鼠行动。

    苏果果了一大堆,陈三冷静的听着,吴知县不住的点头。

    在苏果果完这番话,吴知县这才笑道“姑娘这个办法真是个好办法啊。下官佩服佩服。只不过,县衙人手不够,在则要是捕盗抓贼,他们拿手,这抓老鼠……这,这它是猫干的事情。”

    苏果果听后心合计,你这个昏官,你收下的也都是些只会欺负老百姓的酒囊饭袋!靠你们,啥事也干不了。

    于是乎苏果果了自己的计划。

    “吴知县。第一,骗我银子的纪均确有真才实学。用他的耗子药灭鼠,就当他是将功折罪了吧。第二,请您张贴官文,号召百姓行动起来啊。”

    吴知县急忙锁眉苦笑道“姑娘,听下官一句话,敝县恰逢旱灾,好不容易挨到了冬,又遇到了瘟疫,这百姓们啊,哎,吃饭都成问题,下官体恤百姓,开了粥场,这饭都吃不饱,如何抓老鼠。”

    苏果果要气死了,这官,不但遇事推诿,还哭穷,明摆着人和钱都不想出。

    不过陈三却眼前一亮,有点赞同苏果果的办法。

    让这帮狗官出银子收老鼠,大户在蒸窝头馒头拿出来卖!百姓们抓老鼠挣得银子买粮食,这么圈换着来,不瘟疫能不能灭得了,不但鼠患能得到控制了!穷苦的百姓们又有口吃的饿不死了,这岂不是一石三鸟。

    陈三赞同了苏果果的提议,并且请辽南县当样板县,带头干起来!干好了,沈州那边必然有嘉奖。

    “吴知县,不如这样,老鼠无论大,一只一文钱!你们在郊外找个地,挖个坑,收老鼠给铜子!一一烧,就地掩埋。”

    苏果果趁机笑道“还可以让大户拿下粮食出来蒸窝头卖啊。这样铜子就流通请来了这么一圈换的,大家都有利。你有名气了,大户挣钱了,百姓吃饱了,老鼠也消灭了。多好。”

    吴知县真是有苦不出,谁让自己是个七品的芝麻官。

    话不多,第二日,县衙张贴官文!灭鼠行动正事开始!一只老鼠,无论大一个铜子一只,郊外林场子一手交鼠,一手拿钱。

    陈三,苏果果都是头戴草帽,穿着百姓的普通棉衣,开始四处奔波观察。

    好家伙,这挣钱的好消息好似闪电一般,传的那叫一个快啊。全县,及其以下个个乡村不到中午都全知道了。

    整个县城,比过年还热闹,好像叫花子一般的穷苦百姓都开始行动起来!

    一个铜子能买一个窝头!一抓三五个,肚子肯定吃饱了。

    苏果果看着热闹的大街,开心的笑呵呵。陈三却紧缩眉头,问苏果果道“估计鼠患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除。但我担心,这流民流动起来,对控制瘟疫不利。”

    “你得没错。所以,我已经托人告诉吴知县了叫他派人在整个县下个个乡村设立分会场,就定收老鼠,烧!掩埋。”

    陈三一听,不觉笑了“有你的。不过,这么一来,咱们可是把这里的官都给得罪了。”

    “你怕了?”

    陈三呵呵一笑,并没有言语。

    苏果果撅嘴嘟囔道“你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我家一穷二白的,没啥可怕的。”

    时间一晃而过,快到半晚十分,县城都是窝头和中药混合的味道。百姓们拿着换来的铜子买窝头吃!买家卖家的脸上都是有笑模样。

    有余粮的富户也很高心,收了铜钱,可以融化铸件!到时候价值要比铜钱本身的价值还要高出不少。

    不觉间二人就溜达到了郊外的林场子,好大一片空地,还有交老鼠的百姓,附近有几个大坑,里面都是老鼠!浇上松油干柴,一点,几乎照亮了整个林场子。

    陈三瞧着大火,不觉对身边的苏果果道“你知道吗?做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啥意思?”

    陈三淡笑,撇眼瞧着草帽下黑漆漆的苏果果的脸道“你不懂就算了。我啊,只希望这个办法真的对镇压瘟疫有效果。否则啊,咱们倒霉的日子就不长了。”

    苏果果听后冷笑道“你这么不信任我?干嘛又同意我提出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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