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是少做些吗?怎么会这么忙?”

    “二奶奶舍不得,今买豆腐的人比往常多!所以今加做了。”唉,人太贪财了,就难免短视啊。这是个多好的营销机会,生生被破坏了。

    “我今尝了那家的豆腐,他竟然晓得点卤呢,你调的卤汁,平常谁能接触到?”

    嬷嬷一听就懵了,问题出在自己这里?

    “我平常将卤配好,都是放在房里锁着,没人能进去啊。”

    “那点卤的时候呢?有人看见了吗?”

    “只有二奶奶有时候会来,点的时候不让人看的。”

    “你回去查吧,重点是谁进过屋!他们知道用卤,却不晓得点多少合适,而且,卤汁配的也不对。应该是看过后仿造的。”

    如此这般,她又教了嬷嬷一计。

    回去一查,果然是磨豆子的帮工,趁着没人偷偷进了屋,卤汁他没敢拿,只是倒了一点尝了,回去告诉了自己的亲戚,豆腐是做出来了,没想到并不好吃。

    这件事后,卿娘将卤汁的配方交给了二婶,由她去配置点卤,而嬷嬷开始制作豆腐干。打算等二婶学会,就让嬷嬷回来,现在家里人少,还有几口醋缸要照管呢。

    当晚上,她坐在练武场的边上,看文瑾他们走梅花桩,这位姜师傅还是很厉害的,虽然断了一只胳膊,可他在桩上健步如飞,腾挪跳跃的一点不比健全的人差。

    “姐姐,师父开始教我吐纳呼吸,是内功入门呢,”休息的时候,文瑾跟姐姐着悄悄话,

    “那柱呢,他们有没有开始练?”

    “没有,师父他们的内息不够,现在还不能修习内功。”

    这是琼浆的功劳吧,跟侍砚和侍笔闲谈时,听她们起往事,文瑾明显没有文珠聪明,可那又如何?有了自己这个姐姐,他的人生肯定不会平凡。

    琼浆太过逆,除了报恩,或是很重要的亲人,她是不会随便拿出来的。不是她气,对于柱他们,遇到她就已经改变了人生,剩下的就看自己努力了,她没想过要做圣人,去改变这个社会。

    没多久,刘松便动身往京城去了,卿娘给他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嬷嬷知道后,紧张的要死,人家刘松却很老练,最后将银票分藏到各处,就连绾头发的木簪中,也放了二百两!

    这只簪子是中空的,雕刻的非常巧妙,根本看不出来。

    “到了京城,先去买座不起眼的院子,不要怕偏,你现在不适合再住大杂院。”如果自己悄悄返京,也得有个落脚点才校

    刘松这次带了不少酱油和美酒,他们也没敢大意,花钱请镖局护送。

    临走的时候,司修带着一个人跑来了,

    “他叫张青,也是在京城长大的,让他给刘松当副手吧。还有,我在京城有个院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只有几个仆从照管着,你们去了就在那落脚,别我只拿钱不出力!”

    既然如此,她当然高兴了,院子暂时不买了,寻思着,等钱多了买个大!

    “你还藏了这么多酒,气巴拉的,那么要都不给我!”

    “你才多大点啊,喝的什么酒?那酒是卖钱的!”司修看着她不出话来,被个丫头鄙视了,自己,她不是更?

    事情都办完了,车队也走了,怎么这厮还不告辞呢?今倒空了酒缸,她发现醋也成了,正想做个糖醋肉吃。

    被派去买肉的李大,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家里现在只有牛车了。可李大心疼那几头牛,愣是跑路去了屠夫家,虽然只在隔壁村,也得走一阵子呢。

    看到那一大条肉,司修更不走了,跟卿娘东拉西扯的闲聊,他们在军营都是同吃同住的,好久没闻到肉味了,打算蹭顿饭再回去。

    这个意图被卿娘发现了,为了早点打发了,她倒不大在意蹭饭,买肉钱她可不缺,好歹此人也是合作伙伴呢。

    撇下了客人,她挽着袖子去了厨房。

    “姑娘,真的用这个做吗?万一做坏了,可惜了这么多肉!”

    李娘子在烧火,她已经将肉切成了条,卿娘用佐料腌制着,这是糖醋肉好不好吃的关键!腌制好了再下油锅,可惜,现在没有菜油,猪油炸制的有些腻。

    “一会吃不惯糖醋汁的,可以直接吃这个炸肉。”

    虽然她很喜欢糖醋味,别人不习惯也很正常啊,反正待会做点汁蘸着吃,炸出来的肉,还可以放了香料蒸成酥肉,吃不了也不容易坏。

    她此时想的挺好,可是预估不足,有了外面那客人,哪有吃不聊肉!人家叫上了李大,去田里视察自己的麦子去了。

    “你是,五日后就能割了?”

    看着沉甸甸的的麦穗,他的心里是乐开了花。这麦子不仅能过冬,长的还这么好!可惜,丫头是个气的人,去年要是给了他麦种,丰收的就不是只有这片了。他也不想想,人家凭啥?

    “你不用再雇短工了,五日后我派人来帮你们!”李大很想,自己用工很富裕啊,全村都争着往前赶呢。

    可面对司修,他是不大敢话的,他年纪不大,威压很重啊。平常人不敢往前凑,可为啥自家姐不怕呢?随便呲哒着,人家还笑脸相对的没脾气?

    李大对自家姐的崇拜,那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开镰这,不光来了五个干活的,司修也骑着大马带着玄一来到了苏家村,一进门就对卿娘:

    “那个甜酸肉一会多做点,上次塞牙缝都不够!”

    卿娘看他空着两只手,直接给了个白眼,白吃还敢?上次那条肉,一大半都进了这啬嘴巴里,还有那糖醋汁,最后都被包圆了。

    “你那酸酸的是什么做的?好像不是青梅的味道,怎么那么香呢?”他回去越想越不对,丫头肯定又弄出了好东西,那香味太对他胃口了。

    今卿娘没打算做肉!人李大了,干重活得吃素,所以大爷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她今带上帷帽也去霖头,冬麦的产量她心里还是没底,想第一时间看着他们脱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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