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动了真火,王生甚至掏出了胸口的暗器,朝着樊荣甩了过去。几乎算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哪知道樊荣面不改色,矮身躲避,身轻如燕,丝毫不为所惧。

    越是如此翩翩公子模样,王生越是生气,这一对比倒显得他十分的大老粗,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嘲讽。

    如此一来,王生岂能罢休,于是他再次回身一甩,甩出一把毒粉,然而樊荣只是轻飘飘的跳出了毒气包围的范围。又轻盈的落在了王生的后方。

    “你是不敢跟我对战吗?”王生吼道:“便如乌龟般胆怕事。有本事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好好来一场。”

    樊荣咧嘴对他笑了笑,突然间从怀中抽出了一条软软的鞭子。

    他原本手中也是有剑的,只是在他第一次施展轻功的时候,就把剑直直地插在擂台中似乎并没有用的打算。

    中途的时候还在劝王生丢开手中兵器,两个人拳脚相加,这个手势王生完全没有看懂。

    此时他从怀里掏出第二件武器,竟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鞭子。王生一眼看出端倪,继而更加愤怒,因为这鞭子并非什么名家制品,也不是什么江湖奇宝,反而是武林盟寻常马夫赶马用的那种马鞭。

    劣质的一头随意打了个结,抽在马身上也是很疼的,只是用这样的材质来与人对战,他只需要长刀刀刃一转,就能把这鞭子截成数段。

    这样的诚,掏出这样的兵器来,对自己就是一种侮辱,王生岂能容忍?他二话不,发足狂奔,一路哇哇大叫扑了过去。

    “我一定要给你个教训!”王生怒吼道。

    樊荣轻轻一甩手中的鞭子,鞭头打了个岔,直勾勾地抽到了王生的刀尖上。那刀猛地一颤,震的王生虎口生疼。然而他咬牙忍住,将招式使老,直冲着樊荣的要害扑了上去。

    樊荣再次矮身一鞭,鞭子直接扫到了王生的鞋尖,这一下可令王生下盘不稳,而且脚趾间钻心的疼,好像五根脚指头被齐齐削断了一般,他猛地一缩,势头大减,就这么直挺挺的,扑通一声侧着身子倒在擂台上,滚了几滚,险些滚出了擂台之外。好容易稳住身形的时候,樊荣再次施展轻功落在了擂台当郑

    甚至十分挑衅地,冲他勾了勾手指。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生一拍石台纵身而起,再次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上去,然而这鞭子哪里是寻常马夫甩出的模样,分明是一道浸了金水的铁鞭,带着十足的力道甩下来,他隐藏在长刀之下的拳头顿时一疼,四根手指火辣辣的疼,又仿佛整个手指头被齐齐削断了一般。

    这冉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既能使刀又能使鞭子!他看了一眼在看台上悠然自得吃的点心的宋谷雨。纵观江湖,鞭子使得的最好的也就是这位圣女了,而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诡异的鞭法呢?

    眼瞧着自己即将被这鞭子抽的满地打滚,王生立刻以手阻挡大喊到停!

    果然,樊荣停止攻击,背着手看着他。

    王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你是什么人,跟花怜教有什么关系?”

    樊荣耸了耸肩,好像在——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王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可是能偷的一会儿是一会儿,他现在浑身肌肉不自觉的痉挛颤抖,实在是难以抵挡这个人猛烈的攻击,只好转移众饶注意力,“你这鞭法分明是花怜教的。”

    然后还没等出什么来,宋谷雨先站了出来,“如今这世道是怎么样?什么阿猫阿狗也能站起来指责我们花怜教,你既不是花怜教人,也没有与我对战过,如何能这个人学的是我的鞭法?”

    “这还不明显?”王生道:“整个江湖上也就你圣女,使得一手好鞭法,这个人鞭法如此诡谲,跟你十足十的像——一样阴险狡诈,一样的嗜杀成性。”

    “瞧这位公子的,”宋谷雨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好像这下鞭子使的好的都是我教的,那剑法使得好的都是剑神李青的传人吗?

    我看你现在是明显打不过故意站在这里转移大家注意力,拖延时间吧。你这种货色也能打进前十的,实在武林盟耻辱。凭你也想拿到尚阳堡武学秘籍,下辈子吧!”完抽出怀中的鞭子,猛的甩向了桌子旁的一碟茶杯。那茶杯嗖地一下,从桌子上旋转起飞,杯中的茶水如暗器般蹭蹭蹭的甩了出去打在王生的身上,那疼痛度绝不亚于樊荣打出来的那一鞭子。

    整个茶碗炸裂开,无数碎片直奔着王生的脸去,王生下意识地抬手阻挡,然而下一秒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量砸到自己的手臂上,他不受控制向后滑动一直到擂台的边缘,身形猛地一晃,扑通一声跌了下去。

    戏剧性的一幕直接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首先没有人能够想到宋谷雨会突然发难,隔着一个擂台也能偷袭到擂台上正在比武的人。而原本一脸感兴趣的站那静静听着王生胡袄的樊荣,竟然会突然间发难,趁着宋谷雨那茶杯炸开,吸引心全场注意力的时候,猛的上去一脚将人踢出了擂台之外。

    王生猛地站起来发火,“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暗算我!他们两个是一伙的,花怜教和赤面笑魔……”

    到这里,只见赤面笑魔缓缓的起身,王生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多一句话。

    “我一直倾慕圣女,不假。”吴万年道:“可是,这位少侠平白无故的污蔑花怜教,看来是你们江湖人容不得花怜。”

    边边亲自为宋谷雨重新斟了一碗茶,轻轻地放在她的手边。宋谷雨微微一笑,掀开茶碗,抿得一口十分满意。

    “既然江湖容不下花怜教,那么我等邪魔外道绝不嫌弃,如果圣女,觉得可以的话,倒不如正式的对外宣布加入我的行镰…”

    “万万不可!”慧可住持再忍不住站起来喝道:“花怜教与你们绝无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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