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年和宋谷雨离开武林盟之后,直接走出了阳城。

    两个人已经决定浪迹涯,闯荡江湖,不为这些世俗所烦扰,然而真正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却又一脸的茫然。

    “不然的话,我们先去尚阳堡?”

    吴万年摇头,“那已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交给花满,曾戊他们折腾去吧。再哑巴几人对这个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神秘组织十分感兴趣,我们何必去插一脚。”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宋谷雨道:“总不能就这么随便在大街上溜达吧?”

    吴万年想了想,突然间指着宋谷雨肩头上雪白的鸟道:“不如就去山上走一遭。张三曾经断言,教主的病只有山上的真正雪莲才能够救治,不管成不成也算是尽了一份心。”

    宋谷雨想想也有道理,教主的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这三年之间也经常发病,虽然她每次都面不改色的跟教主走火入魔后的那个身份大聊特聊,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刀剑相向。可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有一他这走火入魔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若是想要根治的话,也就只能全部废除武功了。

    教主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一招废除,那一定是十分痛苦的。宋谷雨原本打算是让曾戊和徐文鑫研制一下当年五毒教曾经搞出来的各种丹药,试试看能不能治疗教主的病,可是如今想来倒不如当真去山一趟,将雪莲子采摘来。

    走就走,因为有山的这只雪白的鸟作为引路,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附近。

    越是靠近山,周围的气温越是低。等走到了山下最后一个村落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不得不换上厚衣服,披上兽皮。山绝非等闲之辈,能够登得上去,不重蹈当年祁宫主覆辙,他们还是决定做足准备。

    不但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和水,也准备了保暖的许多东西。两个人就这样一步踏上了山的地界——场景立刻变得大不相同。

    无形之中似有一道清晰的分界线,线之外是青山绿水,芳草遍地,而在这道线的另一端却是遍地白雪,地间只剩下了白这一种颜色。

    温度也是骤然下降,两个人打了个哆嗦,互看一眼,一脚踩进了山上。

    往上走,积雪越厚,空气越冷,温度越低,两个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挨着走。只是风雪越来越大,眯的眼睛睁不开,很快两个人眼毛上挂满了冰霜。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吴万年不得不伸出手来拍了拍宋谷雨。示意她停下来找了个山丘,暂且蹲下躲避风雪。

    可见当初祁宫主一行人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吴万年抖着手,取出了怀中的碳炉来活血。“他们当年没有我们准备的齐全,在这雪山之上看不见方向。饥寒交迫,活活冻死也实在是并不奇怪。”

    “我曾经听那李四过,山上其实雪莲遍地,只是不太容易辨认,毕竟那颜色跟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有的地方雪厚甚至会将整个雪莲掩埋起来,十分不容易发现。”宋谷雨道。

    “不得,我们周围就有雪莲。”吴万年左顾右盼,可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的人眼睛生疼。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目眩,只能闭上眼歇息,再不敢随意睁开。

    这里不但极度的寒冷,而且极度的荒芜,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樱好像世界就只剩下了一片虚无,让每一个走在这个世界中的人。都感受到无尽的绝望和寒冷。

    “雪莲若当真是埋在雪下,那我们只能边走边打扫脚前的积雪,如此一来,速度奇慢,恐怕还不等我们走到山头就已经倒在了半路上。”吴万年道:“不如先跟着这只鸟儿找到宫,若能进入宫求得那宫主,要一朵雪莲也是可以的。”

    宋谷雨却不抱希望,“我们何德何能,能够求宫的宫主赐我们一颗雪莲呢?再者,宫是不是真的有雪莲,也不知道。他们虽然能在山上生活,可是,那雪莲对他们而言也未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曾经听李四过。当年祁宫主一行人,只是意外倒在了半山腰上。有几个人就被死灵蛊寄生了,如这样的话,那雪莲这东西在山之上就像杂草一般的存在。一宫之主又怎么会在乎一颗杂草呢?”

    鸟在两饶脚前蹦来跳去,似乎对这山的环境十分适应,风雪并不能对它造成任何的影响,厚厚的绒毛,使它的体温能够保持在一个恒定的温度。鸟儿俏皮地在两个人身前蹦蹦跳跳,歪着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扑扇着翅膀,似乎在催着两个人赶路。

    吴万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总不能当真搭上自己和宋谷雨的性命,已经萌生了退意。

    他是死过两次的人,知道生命之可贵,况且他曾经答应过师傅要照顾宋谷雨一生一世。这个时候更不愿意领着她冒险,“我们回去吧,这件事情也不着急,慢慢谋划一番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宋谷雨神色间有些异动,可是却又不甘心放弃,毕竟他们两个人走了很远,也算是做足了很多的准备,才上到这山上来。只是依然远远低估了山恶劣的环境。

    宋谷雨不由地纳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怎么会有人生活在这里呢?怎么会有人能够受的住遍地的白雪?没有任何的植物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就好像这里是一片然的墓地,除了狂风暴雪再没有其他。

    那个传中的宫真的存在吗?或者只是江湖上的传言罢了,在这样的一座雪山之上,什么也不会有的。那个白衣女子恐怕也是沽名钓誉,装模作样的人罢了。

    吴万年坚持要离开,宋谷雨也只能跟随,可当他们两个人起身的时候,地上那只鸟猛然飞到上,扑扇着翅膀,发出了十分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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