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天印是广成子的看家法宝,翻手无情,专拍脑门,金光圣母与火灵圣母就曾死在番天印之下,而且番天印带有必中神通。

    不过陈萼倒也不慌,他的果实全部吃完了,蕴含的神通已经悉数吸收,单论神通数量,怕是圣人都比不他,刹那间,他的识海疯狂运转,如一台高速运行的光脑,根据番天印的轨迹和气势,解析着奥义规则,随即召出昊天剑,猛的一剑劈下!

    就见一道金黄光泽正中番天印!

    “当!”的一声巨响!

    陈萼手臂一颤,无穷无尽的恢宏巨力临身,生生不息,仿佛非得砸中他不可。

    “你娘的,没完没了是吧!”

    陈萼狞笑着,经过雷、金、火三重淬炼过的身体结合龙珠力量爆发,左手挥拳一击,轰!

    空间都在剧烈颤动,番天印也被打飞了出去!

    事实上广成子距离陈萼不过里许距离,看的清清楚楚,不禁现出了骇然之色。

    南极仙翁也神色凝重道:“想不到此子竟有此神力,咱们倒是小瞧了他。”

    “无妨,在天罗罩里,他翻不了天!”

    广成子强作镇定,挥了挥手。

    “是么?”

    可是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陈萼冷漠的声音,再一看,只见陈萼的眉心,突然绽现出一只无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可能?他能看到贫道?’

    广成子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随即寒毛炸起,一股致命的威胁涌上心头,正待闪避,却是迟了,刹那间浑身剧痛,身体被白金之刃搅成了一簇簇最基本的dna分子结构。

    元神也支离破碎,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师弟!”

    南极仙翁悲呼一声,挥袖收取元神,却是一道青雷横空劈来,喀啦一下,把广成子的元神劈的魂飞魄散。

    又陨落了一个大能!

    至此,玉虚宫十二真仙,除去为佛门卧底的惧留孙、文殊、普贤与慈航,只剩下了灵宝大法师、道行天尊与清虚道德真君。以及不入十二真仙之列的大弟子南极仙翁与近乎于被软禁的云中子。

    “你……你杀了广成子?”

    南极仙翁惊怒交加。

    “真是笑话,你们都来杀我了,难道还要我束手就死不成?老贼,受死!”

    陈萼冷冷一笑,挥剑攻去。

    以前陈萼没吃上九果实的时候,就以白金之刃击杀崇恩圣帝,如今吃满了上九果实,几乎是圣人以下的第一人,而玉虚宫诸仙并不以捕斗见长,主要是依靠灵宝的威力对敌,真正的战斗能力,比之碧游宫差了一筹,广成子番天印被克,就只有受死的命。

    南极仙翁还不如广成子,斗志全无,不断闪动身形,试图逃遁,陈萼不紧不慢的追赶,如老鹰捉小鸡般。

    “道友,此事作罢,老夫愿向你赔罪,并发誓终生不与道友为敌!”

    “住手,再追老夫就自爆啦,拼着老命也要溅你一身血!”

    南极仙翁被追的不断救饶,与此同时,元始天尊猛的睁开眼睛,广成子的陨落让他惊怒交加,虽然圣人早已有了门下弟子陨落的准备,可这陨落的速度快的让他难以接受,更重要的是,核心弟子不堪一击,圣人颜面何存?

    元始天尊伸手拿起了盘古幡,目光透过重重虚空,望向扣于大明宫上方的天罗罩,就要摇动!

    “哈哈,师兄意欲何为?”

    虚空中,传来通天的大笑。

    “你待如何?”

    元始神色一凛,哼道。

    通天劝道:“师兄前次曾说过,如今尚未到我等圣人下场之时,还望师兄稍安勿躁。”

    元始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他知道通天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本就刚愎自用的他,哪里能受得了,冷声道:“我若非要击杀那小贼,难道师弟还敢阻拦不成?”

    “师兄尽请一试!”

    通天肃容道。

    元始的目光渐渐凌厉起来,浑身的气势,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而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向四周发散。

    通天也不敢怠慢,诛仙阵图悬浮在头顶,四剑环绕着自己,剑光闪烁。

    师兄弟间都不愿意后退,虽然也没有死拼的想法,可这就相当于一场勇敢者的游戏,看谁先眨眼,胜者,将在心理与气势上占据上风,抢占未来生死劫的先手。

    当然了,这种比试很容易演变为惨烈的翻车事故。

    眼见弦越绷越紧,就要断裂的时候,一声悠悠叹息传来。

    “天道得功德,可掣肘煞婴,哎,天心悠远,天意难测!”

    二人心里一凛,这分明是鸿钧的声音,说明什么?

    说明大能死的还不够,还要继续死,把功德还给天地。

    以前没有谁会愿意交还功德给天地,但是天道弄了个煞婴出来,形势立转,不释放功德,新生的天道会异常邪恶,怕是圣人都逃不掉,秉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圣人只能拿大能去送死,不够另说。

    二人的气势渐渐消散,那紧绷的弦也松了开来。

    大明宫!

    自陈萼消失已经有了小半个时辰,李蛮心神不宁,负手来回走动,高力士低着头不敢说话。

    却是突然之间,殿中有波纹荡起,陈萼一步踏出,手上还提着一只血淋淋的人头。

    “你……怎么是你?”

    李蛮惊的连退数步。

    陈萼把人头往前一扔,骨碌碌滚到了李蛮的脚上,面朝上,脑门硕大,正是南极仙翁的头颅,那死不瞑目的眼里,蕴含着惊悸与哀求之色。

    “你待如何?莫非要轼君?”

    李蛮心头猛的一摘,色厉内荏道。

    陈萼呵呵一笑:“圣上多虑了,陈某与李家百年渊源,虽自圣上手里而终,但生意不成情份在,陈萼怎会对圣上不利,只是在此提醒一句,圣上将来归天之后,还望莫要为今日所作之事后悔,告辞!”

    说着,就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看着陈萼的背影渐渐远去,李蛮的心头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好象永久性的失去了什么。

    ……

    回到家中,陈萼连同温娇、老母岳父、婉儿与媚娘、霓裳,尚未苏醒的素娥,家里的婢仆一起打发去了女儿国,与梁艳一家团聚,老父是神仆之躯,走不了,安排在了杨婵的宫观,他自己则带着李令月出城绕了一圈,又改换容貌偷偷溜回长安,隐居在宴宾楼中。

    半个月后,传来消息,伪晋王安庆绪伙同严庄,秘结太监李狗儿刺杀了安禄山,自立为帝,李蛮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下旨催战,又凑集京师守军作为后备,日夜兼程向潼关进发,摆明了是来摘取胜利果实的,此举引发了潼关守军的极大不满。

    李光弼与哥舒翰率军出战,一触即溃,全军逃散入潼关以南的商洛山中,燕军多为骑兵,追之不便,索性占据关城,兵发长安,迎头痛击李蛮的后备部队,斩首三万余级,投降五千多人,余者散逃。

    消息传来,长安震动,富户商贾发疯般的向西逃窜,长安繁华不再,满街都是逃难的人群,车马涌堵了城门,长达数里,还不断的有民众加入,越积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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