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徐公子你强娶民女啊?”卢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你…”

    “我什么我?”

    徐涛身后此时响起民众的呼声:“壮士快将这畜牲宰了…”

    “对!杀了这畜牲!”

    有些农民直接捡起石头就往徐涛身上砸,恨不得把他给砸死,此时见民众激愤,徐涛大觉不妙连忙拉转马头奔去,徐府那些个打手也连忙跟上,那些民众见徐涛逃跑,也随着追上去,他们之中,有些是真的想要趁乱弄死徐涛,有得则是起哄看个热闹,反正农民总喜欢斗地主,这时候倒打一棒,倒是打的心里欢乐的紧。

    柳念卿这边的事告一段落,张三赵四拜谢卢鱼相助,若不是他及时敢来,怕自己两人是要死在刀下。卢鱼道:“手重杀了这几人,不知如何是好?”张三道:“这些人蓄意谋反,壮士定乱有功,等我俩回去禀报,必然嘉奖。”卢鱼闻言大喜,一番感谢。

    张三赵四与卢鱼以及柳念卿告辞,是要回衙门复命,禀告实情,卢鱼和柳念卿目送离去,见人影消失在视线后,两人相视一眼后,卢鱼猛的仰大笑,而柳念卿则含蓄笑之,手捂着口“咯咯”笑个不停。此时再望向河边,只见丫鬟果挥着手快步走来,道:“卢公子,那徐涛差点被人用石头砸死了…”

    徐公子此时狼狈不堪,那些民众对他前堵后截,特别是那些飞石随意砸来,这让他叫苦不迭,他的头上已经冒了好几个包,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好不容易回到府邸,这才挡住了那些“刁民”。回到府后的徐涛怒火中烧,当场打砸一通以泻心中怒火,许是累了,此刻安静下来左思右想一番,那柳念卿为何要戏耍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按道理来柳念卿没有任何理由与他为敌啊,怎么……?

    “莫非…”念至此处,徐涛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柳念卿早早的就和卢鱼勾搭上了?自己指使人烧了陈府的染坊,被卢鱼查出,这才伙同柳念卿戏耍自己?”将事情缘由想了个大概,徐涛安定下来。人最怕的就是隐藏着的敌人,但一旦敌人显露出,就不那么害怕了。此时的徐涛冷“哼”笑道:“既然敢跟我斗,那就看看你卢鱼有几斤几两了…”

    且张三赵四回衙门复命,将今日所闻一一禀告黑大人,那徐府强娶民女在前,袭击公职人员在后,若不是有拔刀相助的卢壮士,怕此刻已命归九泉。黑正听了两人述,顿时勃然大怒,心想徐涛当真如柳念卿那状纸上描述那般,无法无,可恶至极,当下大骂了声:“狂徒!”

    黑正这人老成持重,一向轻易不发火,今日看他这模样,想是动了真怒,只听他道:“张三何在?”

    “在…”

    “令你前往虎贲营调军士500前来听调…”

    “卑职遵命!”罢便抽身离去。

    不过一柱香时间,且见衙门外整整齐齐五百名军士列阵,黑正所骑一头黑马在前,只听他大声道:“出发…”奔着徐府而去。

    徐涛这会儿让人伺候着泡药酒敷药,身上肿痛好了不少,忽的听见家丁来报:“糟了,糟了…”

    徐涛今日本来就心情不好,此时听家丁的话,顿时心烦意乱骂道:“有没有规矩,慌慌张张做甚?”闻言那家丁收敛好不安的情绪,佯装平静道:“外面来了一队官兵把府给围了…”

    “什么?”闻言徐涛立马慌了,怎的官兵会来围府?当下急忙着装衣衫,出府查看。

    徐涛刚走到门口,就见那黑正破口大骂道:“徐涛你强娶民女在前,后袭衙隶在后,你可知罪?”

    徐涛一怔,但见黑正左右两人张三赵四,立马醒悟过来,原来这两人是衙门的人,怕是柳念卿那贱人事先就去衙门告状……细想一番,徐涛不由大笑起来,原本以为柳念卿只是戏耍自己而已,想不到她连官府都一并耍了…

    黑正见徐涛一副气极而笑的模样,怒斥道:“狂徒,有何好笑…”

    徐涛将前后所有事情梳理一遍后,摇了摇头,他道:“草民冤枉至极,怕大人不信,在下愿随大人回衙门调查……”罢便走向前去,双手摆在身前,示意那军士将枷锁为他戴上。

    黑正见徐涛这般配合,心底不由生疑,心想这厮既不反抗也不狡辩,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过当下不再多想,随即命人将其绑了,押解回衙。

    等回到衙门,与徐涛对簿公堂,黑正将那柳念卿的状纸让徐涛看,却见徐涛看后自嘲的笑了笑,道:“果然如我所料!”黑正疑问道:“此言何意?”只见徐涛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上,黑正打开书信顿时身体一震,将状纸上的字迹和书信上的字迹两相比对,他口中颤道:“这都是柳念卿所写…”

    “这封书信乃是柳念卿的丫鬟亲自送到在下手中,在下迎娶柳念卿之事,并非强娶………”到这里他不再言语,因为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砰…”的一声,黑正道:“混账,竟敢戏耍本官,赵四何在?赶紧将那柳念卿抓来…”

    “遵命!”闻言赵四退去。

    赵四马不停蹄的赶往柳念卿住处,到了河边楼下,他大声的叫了几声“柳姐”却无人应答,以为是出门去了,于是在楼下等候,一等就等到斜阳西下,可始终不见人来,赵四心想:“该不是跑了?”这念想一出,他马上闯门而入,眼前只见空荡荡的,家私器具一并不在,空空如也,不由惊道:“是当真跑了…”赵四此时折回,心中骂了自己几句:“怎的不一开始就闯门进去,白白耽误了一下午时间,怕是大人要责怪了。”

    此时回到衙门已经入夜,他将柳念卿的河边楼已是人去楼空的现状禀告,惹的黑正又是勃然大怒,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退了堂,将徐涛释放,而后独自一个人走到了衙内园,对着一口枯井狂喊:“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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