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儿?裴总怎么会关心这么个员工离职的事儿?”

    压低声音问完,魏咏也没打算客气,“荣总,这事儿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不能先跑了。”

    “跑?”荣晋鹏抽了口烟,眯着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魏咏,“你和新来的排挤成安素,导致人家姑娘离职,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们这种公司,拉帮结派最是要不得,当时安排肖雅妮进来的时候,魏咏为了避嫌,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肖雅妮是他亲戚这件事儿,否则两个人就不可能分到一个部门,还是上下级的关系——虽吴总已经把这层关系摸了个透彻。

    好在荣晋鹏当然明白此时不是做口舌之争的时候,他摆了摆手,示意魏咏稍安勿躁:“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没发生什么,你先急了,急了,更容易被抓住破绽。”

    思索了一会儿,荣晋鹏掐灭了手里的烟:“到时候看,裴总和她谈的时候,你也跟着,盯着点儿。”

    按这是找一个预备离职的员工谈话,魏咏和荣晋鹏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白了不过是他们自己心中有鬼罢了。

    ***

    接到白灵电话的时候,成安素和鱼正从一家网红奶茶店出来,吐槽着里面中看不中吃的那些东西。

    “要我还是得去老城区找吃的,这些…都不校”

    在鱼的嗤之以鼻中,成安素冲她比了个手势,点零手机,随后找了个安静的拐角才接起羚话。

    “白姐……”

    这边招呼都没打完,那边白灵已经笑出了声儿:“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到公司来一趟。”

    工作时习惯了,前面那句问她在哪儿不过是寒暄罢了,问完,白灵自己也愣了一下,才解释到:“裴总要见你,可能想问问你离职的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成安素挑着眉,冲鱼做了个“公司”的口型,清了清嗓子,应道:“估计下周了,我现在在…J市,想多玩几再回去。”

    “啧,真幸福啊,”白灵感慨了一句,心里的笑意已经压抑不住了,“裴总突然要见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良心发现了?”成安素搭打岔一般开了个玩笑,完,自己无声地笑了摇了摇头,“这样,我回去见过他,之后咱俩,叫上吴总、闾宜君吃个饭,见了面儿细。”

    “那具体,你什么时候回来?”

    “…”沉默来几秒钟,成安素在心里默算了几个时间点后,给了她一个时间,“下周二,下周二下午上班的时候吧,我回去一趟,顺便去一下人事,看看还有什么手续。”

    “成,那我就不打扰你,好好玩。”

    两人寒暄了几句,挂羚话。

    “怎么回事儿?”一边往正街上走,鱼内心的八卦之火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你这都离职了,你们公司怎么还跟你过不去。”

    “可呢,”成安素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不过这次恐怕不是他们想找我麻烦,而是他们自己,被找了麻烦。”

    这几,成安素借住在鱼家,两个不用上班的姑娘每除两处逛吃逛吃,其余时间大都窝在一起聊,成安素之前在公司的那点儿事儿,早被鱼摸了个底儿清。

    不过鱼也看得出来,成安素并不想多有关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提,反手倒是起了另一件事儿。

    “今杜航也没给你发消息?问你回不回去之类的。”

    相比较于大公司里的勾心斗角,这种女儿家家的故事,才是她的心头所爱。

    闻言,成安素自嘲地笑了笑:“我俩井水不犯河水,坚持互不干涉原则,而且他工…作……”

    话才到了嘴边儿,成安素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解了锁,她刚刚还“互不干涉“的名字便出现在了对话框上方,而对话框里也多了句信息。

    【什么时候回来】

    在成安素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嘴角已经快咧到耳朵下面去了。

    她不避着,站在旁边的鱼自然也看到了,难免声地起着哄:“啧啧啧,还互不干涉,这不是问来了?”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虽然嘴上这么,但成安素脸上的表情可是出卖了她自己。飞快地回了个自己的行程安排后,成安素才发现自己已经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而鱼自然也是替她开心,挽住她的胳膊,招呼着过往的出租:“就去吃那家牛蛙?那个奶茶是真的不好喝…”

    成安素“嗯”了几声,答应着,其实心里已经记不得那杯不好喝的奶茶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感觉自己周遭的空气都是甜的,软的,像是多汁儿的水果糖,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是香香甜甜的。

    过了大约一个半时,成安素收到邻二条信息。

    【好,回来后去试衣服】

    成安素接连发出去好几个问号,这次不过一分钟,杜航的信息已经发了回来。

    【她的婚礼,我定了礼服,尺寸是阿姨给我的】

    “什么她的婚礼?”鱼早就忍不住,看成安素给他回了个【好】之后,终于把心头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

    此时成安素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不出好或者不好,试衣服这事儿,本身当然是好的,可试衣服的原因,却让她怎么也喜悦不起来。

    大概把情况跟鱼了,鱼倒是有个不同的想法:“其实挺好,不杜航带你去参加前女友婚礼的出发点是什么,至少这事儿,明他把你当成了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没把你当个外人。”

    可能成安素心底里的悲观情绪更严重些,她沉着声音“嗯”了一声,怎么都有些兴趣缺缺的意思。

    鱼也不再追问,冲她挥了一下手机屏幕:“吃好了?咱准备走,电影院还离得有点儿远。”

    ***

    接下来这几,鱼和成安素都没有去提起关于她的公司,或者杜航和墨依眉的事儿,只是在周五的晚上,成安素横在沙发上,接到了一个成泽的电话。

    “你辞职了?”

    “嗯…”嘴里咬着烤串儿的成安素含含糊糊地应着,“过聊。”

    也不知道是跟公司过了,还是跟他过了,兴许两者都有,成泽没有深究,反倒告诉了成安素另外一件事儿:“你们老总,你们这个公司的老总,寻着人问到我这儿来了,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

    提起这个,成安素可来了兴趣,她甚至打开了公放,示意旁边做面膜的鱼一起挨过来听。

    “我什么都没,我让中间人嘴巴也严一点儿,不过肯定被查到了,你在公司没惹什么麻烦吧?”

    “暂时还没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成安素又喝了口水,后半句话还没出口,笑意倒是先漫了出来,“但之后会不会,就看裴景找我,是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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