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提醒总裁一下，在两性关系当中，男人这么做，是在作死啊……
不过，他自然是不敢质疑总裁的决定。
总裁没有谈过女朋友，适当的让他积累一点经验和教训，是对他有益无害的。
这么一想，徐秘书就点头把正事应下了：“好的总裁。”
说到这里电话应该就结束了，但是韩廷厉心里还有些焦火。他又沉寂了两声，忍不住心底的倾诉欲，用凉淡的语气状似无意的随口说到：
“沈温故很喜欢待在那边的房子里，你说为什么？”
徐秘书在犹豫要不要把欧阳蕾蕾给他说的话发给总裁，若是过去，他肯定马上如实向总裁汇报。但现在他不敢再随便掺和总裁和沈温故两人的事。
他正犹犹豫豫的戳着屏幕截图，看到欧阳蕾蕾一口一个负心汉的叫他，他的心里有些冒泡。
听到韩廷厉这么问，他下意识就觉得沈温故应该是因为喜欢和欧阳蕾蕾一块玩，那女人总是像个开心果一般，让人很开心。
而总裁是个工作狂，脾气冷酷，不爱搭理人。两人一比，沈温故自然喜欢跟欧阳蕾蕾待在一起了。
这般想着，徐秘书都没经大脑就暗自愉快的答到：
“可能因为她比较喜欢跟她的那个叫欧阳蕾蕾的朋友待在一起吧，她性格很好……”
韩廷厉脸色沉了沉，想起那个整天在沈温故面前蹦跶，像是智商欠费的女人。
喜欢跟这种智障待在一起？
徐秘书说出欧阳蕾蕾的名字就后悔了，他表现的太明显了。
但大概是喜欢一个人，关联到她的事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别人同自己一起提起。
可是他这答的什么话？竟然暗指少夫人喜欢跟她朋友在一起也不喜欢跟总裁在一起……
他试图补救的时候，已经晚了。韩廷厉语气寡淡的直接下了命令：
“那就让她在沈温故面前消失。”
徐秘书感觉脑子里闪过了一道霹雳，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她在沈温故面前消失？势必会用到一些不好的手段去对付欧阳蕾蕾了。
他几乎是脱口就说到：“总裁，您是生气少夫人总喜欢去新房子那边住吗？但是总裁您其实不知道，少夫人总喜欢去新房子那边住，不是因为她喜欢和她的朋友待在一起，是因为总裁！”
韩廷厉心头蹿过一抹心思被剥露的羞恼感，他愠怒的开口：
“我是生气沈温故喜欢去新房子待着吗？”
徐秘书心里憋闷的反驳：明明就是，还不承认。
还要连带着处理欧阳蕾蕾，欧阳蕾蕾做错什么了？
但嘴上他丝毫不敢辩驳，用公式化的语气扮演他老实可靠的秘书形象，一板一眼的说到：
“总裁当然不是，不过有件事我刚才就想跟您汇报。”
韩廷厉压下心底的恼意，恢复寡淡的语气不耐的吐出一个字：
“说！”
徐秘书赶紧说到：“我觉得欧阳蕾蕾放在少夫人身边也挺好的，这件事是欧阳蕾蕾向我反映的，我马上把她的消息截图给您看！”
韩廷厉:“嗯。”
挂掉电话，徐秘书半分不敢耽搁，就马上把和欧阳蕾蕾的对话截图发给了韩廷厉。
韩廷厉收到消息，点开截图看了眼。
目光扫到“……睡完就走人，不跟我们家温故睡一个房间。我们家温故已经气得离家出走了。”这句话，韩廷厉原本弥漫着寒气的眸子瞬间如乌云见月黑眸里恢复了光彩。
他的唇角也不受控制的绽开了一抹弧度，心头的阴霾也化作了霁光。
然后他的嘴角再一步扩大。
原来是离家出走？
因为想要和他睡一个房间？
心底的阴郁焦躁不安都全软化成了一滩水。
又要平等，又要跟他睡一房……
她要的还真多。
他兀自好笑，心也跟着全软了。
他又往下扫了一眼。
“你好好转告你们家总裁，继续这样不负责任，做一个提起库子不认账的负心汉，我们家温故一定会跟他分手的。我们家温故可多男人追了！你让你们家总裁有点危机感，ok？”
呵……
现在，他的女人已经从身到心被他牢牢掌控在手掌心。
他需要有危机感？
不过，可多男人在追她？
他重新给徐秘书打了个电话:“立刻把少夫人请回来。”
徐秘书听到这句命令，第一个念头就是欧阳蕾蕾现在还在少夫人的新房子里。他心跳都提了两拍，不动声色的答:
“好的总裁，我马上去办。”
韩廷厉又看了两遍截图，心里阴霾散尽，工作还没处理完。他便重新坐下，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
徐秘书带着保镖很快按响了沈温故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欧阳蕾蕾。
看到徐秘书，她惊诧了一下随即就变成了满心欢喜，不过欢喜不过两秒，就变了脸，拿手指点着徐秘书的胸口，噘着嘴怒气冲冲的说到:
“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徐秘书脸上挂着假面般的微笑，客气的说到:“我找温故小姐。”
他的假笑刺激到了欧阳蕾蕾，欧阳蕾蕾磨了磨牙，环着胸往他面前一堵，高傲的说到:“要是本小姐不让你进呢？”
徐秘书垂眼看着她圆瞪的眼中的恼怒，目光有一瞬陷入了醉酒般的恍惚，很快又清醒，最终脸上的笑容扩大一些，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到:
“欧阳小姐还是请让开……”
欧阳蕾蕾更往他面前凑了上去:“就不让！你能把我怎么办？”
虽然很想办，但是很无奈，不能办。
徐秘书维持着浮于表面的笑容，依然很客套的看着她，但是已经不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不言语。
他这样子反而让欧阳蕾蕾有力也无处使了。她瞪着他，渐渐眼圈有点红了。磨着牙骂了一句:“人渣！”
徐秘书垂下头，微笑不语。
这时沈温故从洗手间出来了，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徐秘书吓得转身就往洗手间里跑。
但是徐秘书已经看到她了，在外人面前客套的喊她温故小姐:
“温故小姐，我已经看到您了！”
沈温故刹住脚，已经被揭穿了，躲也没有用。只能压下耳朵的发烫，缓缓走过来，装得很镇定的问到:
“徐秘书你好，大半夜的怎么过来了？”
想起当初大半夜在夏至家被他抓回去关起来，心里到现在还有阴影。但她也丝毫没有泄露出来。
心里捶胸顿足。
她的谎言被韩廷厉拆穿了吗？
要是被抓回到韩廷厉面前，那她是不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徐秘书微笑而恭敬的说到:“是总裁让我请您回去。”
沈温故虽然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谎言被揭穿，韩廷厉生气了，让徐秘书来抓她回去。
但是听到徐秘书这么说，她还是很惊讶。不知道韩廷厉怎么会知道她回到这里了。难道是司机并没有走，一直在跟踪她？
她心中惊讶便直接问了:“你们总裁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跟踪器吧？”
沈温故就是随口一说，徐秘书却心虚的拿手碰了碰鼻子。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她知道。
被总裁这样监控着，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可能会很开心。但是沈温故，他觉得她可能会生气。
他将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瞪他的欧阳蕾蕾，微笑着说到:“是欧阳小姐说的。”
沈温故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转头看向欧阳蕾蕾，用控诉的眼神凌迟她。
欧阳蕾蕾心虚得不得了，挤出想哭的笑容双手合十连连道歉:
“对不起哦温故，真的对不起。但是我是为你好欸，我觉得两个人有了误会一定要解开才行。所以你看，我偶像不是派他的狗腿子来接你了么？”
她一边央求一边作揖，顺道恼恨的瞪徐秘书，用口型骂他“长舌男”。
徐秘书看着她怒目圆瞪的唾弃，脸上只有笑容。
沈温故给了欧阳蕾蕾后脑勺两巴掌，把她拽到一边低声问她:“你到底怎么说的，快给我看看！”
欧阳蕾蕾想到自己和徐秘书的那些对话脸上就烧红了，要是被沈温故看到了她死皮赖脸的纠缠徐秘书，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搁啊？她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就算了。
“我……我已经把聊天记录都给删了。”
沈温故看她脸色绯红，说话都结巴，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而且说话时一个劲的拿眼心虚的瞟徐秘书。
她就明白了，肯定是拿她的事做由头去缠徐秘书了，那聊天记录指不定是天雷滚滚呢哪能给她看？
她掐她二头肱:“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话是这么说也不为难她了。人家小冤家之间的聊天记录肯定不能看，要长鸡眼的。
她转头对徐秘书虚泛的笑着说到:“太晚了，我明天要早起赶去参加剧组的开机仪式，我就不回去了。麻烦替我跟你们总裁转达我的问候。”
徐秘书脸上的笑容也维持的很好，说到:“温故小姐，还是请您跟我回去吧。”
沈温故:“如果我不回去呢？”
徐秘书说到:“自然不行。总裁让我务必将您请回去……”
欧阳蕾蕾看着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觉得两个人都笑的好假。
徐秘书这时忽然看向欧阳蕾蕾，说到:“温故小姐，您若是不回去。总裁的意思是，只能让欧阳小姐从您身边消失……”
欧阳蕾蕾吓一跳，忍不住发出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尖叫:
“关我什么事？我偶像怎么能让我消失？”
沈温故也问徐秘书:“什么意思？”
徐秘书说到:“总裁说，您喜欢住这边，是因为这边您的朋友太多了。”
沈温故很是无语，明白自己是不回去不行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撒谎被揭穿，她就不想跟韩廷厉照面啊。
徐秘书也不催她，就这么坚持等着。大有一副她不回去，他可能带着保镖在这里耗一夜的趋势。
沈温故没办法，只能跟他回去了。
徐秘书将她送到别墅大门口，给她拉开车门，说到:“少夫人，您请进去吧。”
还要亲眼看着她进去……
沈温故按了指纹直接进门，探头就偷偷摸摸的朝楼上看，没想到韩廷厉竟然就站在客厅里，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被他捉了个正着。
沈温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耳朵也霎时烫的像起了火。
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英俊帅气，就好像是专门在等她。
“……”沈温故感觉自己想躲起来，但是表面很镇定的对他微笑，含混的叫到:“……老公。”
故意这么叫他，企图能在他面前刷个好感，让他不要叫她太难堪。
韩廷厉看她站着不过来，姿态散漫的放下水杯，走了两步来到她面前。长臂伸过来落在她旁边的立柜上，将她半圈在了怀里。
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低沉暧昧的问到:
“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嗯？”
沈温故望着他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将她困在门与玄关之间的姿势，只觉得他帅得让人不敢正眼看。心里像打翻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烈炭，一直烫到了整个胸腔。
也不知道欧阳蕾蕾那是怎么说的，她支支吾吾的想狡辩:“我……没、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对我撒谎？”
沈温故底气不足的继续打含糊:“我明天本来就急着去剧组……”
韩廷厉气定神闲的抓她的漏洞:“是明天还是今天？”
沈温故被他噎住了，感觉他好像是故意在愚弄她。
她有点郁卒的抬头看他，他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她抬起视线与他对上。他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落在她身后的门上，撑住了。
将她困进更狭隘的空间里，好像是猫戏鼠儿一般，带着逗弄的笑意望着她，低低的问到:
“你很想跟我睡一房？”
沈温故脑子里轰了一下，想揍欧阳蕾蕾。她究竟是怎么说的啊？什么叫她很想跟他睡一房啊？
沈温故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尊严和面子都被欧阳蕾蕾给败光了。
被他整个人的气息笼罩压迫着，她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她的手有点发软的撑在韩廷厉的胸膛上，试图把他推远一点。
不过，他自然是不敢质疑总裁的决定。
总裁没有谈过女朋友，适当的让他积累一点经验和教训，是对他有益无害的。
这么一想，徐秘书就点头把正事应下了：“好的总裁。”
说到这里电话应该就结束了，但是韩廷厉心里还有些焦火。他又沉寂了两声，忍不住心底的倾诉欲，用凉淡的语气状似无意的随口说到：
“沈温故很喜欢待在那边的房子里，你说为什么？”
徐秘书在犹豫要不要把欧阳蕾蕾给他说的话发给总裁，若是过去，他肯定马上如实向总裁汇报。但现在他不敢再随便掺和总裁和沈温故两人的事。
他正犹犹豫豫的戳着屏幕截图，看到欧阳蕾蕾一口一个负心汉的叫他，他的心里有些冒泡。
听到韩廷厉这么问，他下意识就觉得沈温故应该是因为喜欢和欧阳蕾蕾一块玩，那女人总是像个开心果一般，让人很开心。
而总裁是个工作狂，脾气冷酷，不爱搭理人。两人一比，沈温故自然喜欢跟欧阳蕾蕾待在一起了。
这般想着，徐秘书都没经大脑就暗自愉快的答到：
“可能因为她比较喜欢跟她的那个叫欧阳蕾蕾的朋友待在一起吧，她性格很好……”
韩廷厉脸色沉了沉，想起那个整天在沈温故面前蹦跶，像是智商欠费的女人。
喜欢跟这种智障待在一起？
徐秘书说出欧阳蕾蕾的名字就后悔了，他表现的太明显了。
但大概是喜欢一个人，关联到她的事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别人同自己一起提起。
可是他这答的什么话？竟然暗指少夫人喜欢跟她朋友在一起也不喜欢跟总裁在一起……
他试图补救的时候，已经晚了。韩廷厉语气寡淡的直接下了命令：
“那就让她在沈温故面前消失。”
徐秘书感觉脑子里闪过了一道霹雳，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她在沈温故面前消失？势必会用到一些不好的手段去对付欧阳蕾蕾了。
他几乎是脱口就说到：“总裁，您是生气少夫人总喜欢去新房子那边住吗？但是总裁您其实不知道，少夫人总喜欢去新房子那边住，不是因为她喜欢和她的朋友待在一起，是因为总裁！”
韩廷厉心头蹿过一抹心思被剥露的羞恼感，他愠怒的开口：
“我是生气沈温故喜欢去新房子待着吗？”
徐秘书心里憋闷的反驳：明明就是，还不承认。
还要连带着处理欧阳蕾蕾，欧阳蕾蕾做错什么了？
但嘴上他丝毫不敢辩驳，用公式化的语气扮演他老实可靠的秘书形象，一板一眼的说到：
“总裁当然不是，不过有件事我刚才就想跟您汇报。”
韩廷厉压下心底的恼意，恢复寡淡的语气不耐的吐出一个字：
“说！”
徐秘书赶紧说到：“我觉得欧阳蕾蕾放在少夫人身边也挺好的，这件事是欧阳蕾蕾向我反映的，我马上把她的消息截图给您看！”
韩廷厉:“嗯。”
挂掉电话，徐秘书半分不敢耽搁，就马上把和欧阳蕾蕾的对话截图发给了韩廷厉。
韩廷厉收到消息，点开截图看了眼。
目光扫到“……睡完就走人，不跟我们家温故睡一个房间。我们家温故已经气得离家出走了。”这句话，韩廷厉原本弥漫着寒气的眸子瞬间如乌云见月黑眸里恢复了光彩。
他的唇角也不受控制的绽开了一抹弧度，心头的阴霾也化作了霁光。
然后他的嘴角再一步扩大。
原来是离家出走？
因为想要和他睡一个房间？
心底的阴郁焦躁不安都全软化成了一滩水。
又要平等，又要跟他睡一房……
她要的还真多。
他兀自好笑，心也跟着全软了。
他又往下扫了一眼。
“你好好转告你们家总裁，继续这样不负责任，做一个提起库子不认账的负心汉，我们家温故一定会跟他分手的。我们家温故可多男人追了！你让你们家总裁有点危机感，ok？”
呵……
现在，他的女人已经从身到心被他牢牢掌控在手掌心。
他需要有危机感？
不过，可多男人在追她？
他重新给徐秘书打了个电话:“立刻把少夫人请回来。”
徐秘书听到这句命令，第一个念头就是欧阳蕾蕾现在还在少夫人的新房子里。他心跳都提了两拍，不动声色的答:
“好的总裁，我马上去办。”
韩廷厉又看了两遍截图，心里阴霾散尽，工作还没处理完。他便重新坐下，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
徐秘书带着保镖很快按响了沈温故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欧阳蕾蕾。
看到徐秘书，她惊诧了一下随即就变成了满心欢喜，不过欢喜不过两秒，就变了脸，拿手指点着徐秘书的胸口，噘着嘴怒气冲冲的说到:
“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徐秘书脸上挂着假面般的微笑，客气的说到:“我找温故小姐。”
他的假笑刺激到了欧阳蕾蕾，欧阳蕾蕾磨了磨牙，环着胸往他面前一堵，高傲的说到:“要是本小姐不让你进呢？”
徐秘书垂眼看着她圆瞪的眼中的恼怒，目光有一瞬陷入了醉酒般的恍惚，很快又清醒，最终脸上的笑容扩大一些，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到:
“欧阳小姐还是请让开……”
欧阳蕾蕾更往他面前凑了上去:“就不让！你能把我怎么办？”
虽然很想办，但是很无奈，不能办。
徐秘书维持着浮于表面的笑容，依然很客套的看着她，但是已经不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不言语。
他这样子反而让欧阳蕾蕾有力也无处使了。她瞪着他，渐渐眼圈有点红了。磨着牙骂了一句:“人渣！”
徐秘书垂下头，微笑不语。
这时沈温故从洗手间出来了，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徐秘书吓得转身就往洗手间里跑。
但是徐秘书已经看到她了，在外人面前客套的喊她温故小姐:
“温故小姐，我已经看到您了！”
沈温故刹住脚，已经被揭穿了，躲也没有用。只能压下耳朵的发烫，缓缓走过来，装得很镇定的问到:
“徐秘书你好，大半夜的怎么过来了？”
想起当初大半夜在夏至家被他抓回去关起来，心里到现在还有阴影。但她也丝毫没有泄露出来。
心里捶胸顿足。
她的谎言被韩廷厉拆穿了吗？
要是被抓回到韩廷厉面前，那她是不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徐秘书微笑而恭敬的说到:“是总裁让我请您回去。”
沈温故虽然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谎言被揭穿，韩廷厉生气了，让徐秘书来抓她回去。
但是听到徐秘书这么说，她还是很惊讶。不知道韩廷厉怎么会知道她回到这里了。难道是司机并没有走，一直在跟踪她？
她心中惊讶便直接问了:“你们总裁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跟踪器吧？”
沈温故就是随口一说，徐秘书却心虚的拿手碰了碰鼻子。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她知道。
被总裁这样监控着，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可能会很开心。但是沈温故，他觉得她可能会生气。
他将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瞪他的欧阳蕾蕾，微笑着说到:“是欧阳小姐说的。”
沈温故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转头看向欧阳蕾蕾，用控诉的眼神凌迟她。
欧阳蕾蕾心虚得不得了，挤出想哭的笑容双手合十连连道歉:
“对不起哦温故，真的对不起。但是我是为你好欸，我觉得两个人有了误会一定要解开才行。所以你看，我偶像不是派他的狗腿子来接你了么？”
她一边央求一边作揖，顺道恼恨的瞪徐秘书，用口型骂他“长舌男”。
徐秘书看着她怒目圆瞪的唾弃，脸上只有笑容。
沈温故给了欧阳蕾蕾后脑勺两巴掌，把她拽到一边低声问她:“你到底怎么说的，快给我看看！”
欧阳蕾蕾想到自己和徐秘书的那些对话脸上就烧红了，要是被沈温故看到了她死皮赖脸的纠缠徐秘书，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搁啊？她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就算了。
“我……我已经把聊天记录都给删了。”
沈温故看她脸色绯红，说话都结巴，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而且说话时一个劲的拿眼心虚的瞟徐秘书。
她就明白了，肯定是拿她的事做由头去缠徐秘书了，那聊天记录指不定是天雷滚滚呢哪能给她看？
她掐她二头肱:“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话是这么说也不为难她了。人家小冤家之间的聊天记录肯定不能看，要长鸡眼的。
她转头对徐秘书虚泛的笑着说到:“太晚了，我明天要早起赶去参加剧组的开机仪式，我就不回去了。麻烦替我跟你们总裁转达我的问候。”
徐秘书脸上的笑容也维持的很好，说到:“温故小姐，还是请您跟我回去吧。”
沈温故:“如果我不回去呢？”
徐秘书说到:“自然不行。总裁让我务必将您请回去……”
欧阳蕾蕾看着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觉得两个人都笑的好假。
徐秘书这时忽然看向欧阳蕾蕾，说到:“温故小姐，您若是不回去。总裁的意思是，只能让欧阳小姐从您身边消失……”
欧阳蕾蕾吓一跳，忍不住发出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尖叫:
“关我什么事？我偶像怎么能让我消失？”
沈温故也问徐秘书:“什么意思？”
徐秘书说到:“总裁说，您喜欢住这边，是因为这边您的朋友太多了。”
沈温故很是无语，明白自己是不回去不行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撒谎被揭穿，她就不想跟韩廷厉照面啊。
徐秘书也不催她，就这么坚持等着。大有一副她不回去，他可能带着保镖在这里耗一夜的趋势。
沈温故没办法，只能跟他回去了。
徐秘书将她送到别墅大门口，给她拉开车门，说到:“少夫人，您请进去吧。”
还要亲眼看着她进去……
沈温故按了指纹直接进门，探头就偷偷摸摸的朝楼上看，没想到韩廷厉竟然就站在客厅里，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被他捉了个正着。
沈温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耳朵也霎时烫的像起了火。
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英俊帅气，就好像是专门在等她。
“……”沈温故感觉自己想躲起来，但是表面很镇定的对他微笑，含混的叫到:“……老公。”
故意这么叫他，企图能在他面前刷个好感，让他不要叫她太难堪。
韩廷厉看她站着不过来，姿态散漫的放下水杯，走了两步来到她面前。长臂伸过来落在她旁边的立柜上，将她半圈在了怀里。
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低沉暧昧的问到:
“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嗯？”
沈温故望着他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将她困在门与玄关之间的姿势，只觉得他帅得让人不敢正眼看。心里像打翻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烈炭，一直烫到了整个胸腔。
也不知道欧阳蕾蕾那是怎么说的，她支支吾吾的想狡辩:“我……没、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对我撒谎？”
沈温故底气不足的继续打含糊:“我明天本来就急着去剧组……”
韩廷厉气定神闲的抓她的漏洞:“是明天还是今天？”
沈温故被他噎住了，感觉他好像是故意在愚弄她。
她有点郁卒的抬头看他，他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她抬起视线与他对上。他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落在她身后的门上，撑住了。
将她困进更狭隘的空间里，好像是猫戏鼠儿一般，带着逗弄的笑意望着她，低低的问到:
“你很想跟我睡一房？”
沈温故脑子里轰了一下，想揍欧阳蕾蕾。她究竟是怎么说的啊？什么叫她很想跟他睡一房啊？
沈温故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尊严和面子都被欧阳蕾蕾给败光了。
被他整个人的气息笼罩压迫着，她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她的手有点发软的撑在韩廷厉的胸膛上，试图把他推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