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大臣们早已站立在一起,细语梭梭地谈论着。见到泰尚皇从屏风后出来,等他在正堂上坐稳,一起向他深鞠躬,道:“泰尚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大臣们纷纷落座旁席。泰尚皇问道:“众位爱卿对此次战事有何定论了?”

    有个极胖的大臣起身,站在厅中央,道:“启禀泰尚皇,臣有一奏章要禀报,如今民间流传着一句‘天下大乱,谁姓最先乱?觉罗氏’。自从泰尚皇陛下把国家分封给102个贵妃后,他们就各自割据一方,其觉罗氏野心最大,废掉禅让,改为承继,废异姓,通姓觉罗,背伦理,有辱天理,此乃不利于天。”

    “觉罗氏又向周边姓氏区域发起战事,连年征战不断,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四处逃散,又征巫师,致使天下大旱,寸草不生,饿殍遍野,食人肉已蔚然成风。此乃不利于人。觉罗氏又举事攻取汤氏、向氏、莫氏,霸据一方,还不断向金氏、刘氏、秦氏逼近,其企图可想而知,是奔我泰尚皇陛下而来,臣以为觉罗氏拟图造反,推翻我泰尚皇陛下朝廷,建立觉罗氏国。”

    “此乃不利于神。其谋臣勾道卖辱求荣,私通觉罗杀人窃国,使辛国遭屠戮,并泯灭道德伦理,改姓觉罗,还狂言要让天下人皆姓觉罗,其歹毒之心令人发指。此乃对不住他黄泉下的祖宗,此乃不利于地。不利天、不利神、不利地,就此三宗罪,足可让我朝发兵剿之。臣请陛下立即颁发圣旨,号令天下,操练军马,灭觉罗,平定天下。”

    “臣以为不妥,”从旁席站起一位身材微弱的小老头儿,头发和胡须半白,脸色枯黄,显得疲劳憔悴,“刚才秦嬴大人言语失之偏颇,天下之乱固然是由众贵妃在分封后发起,但根本的还不是由非皇族嫡系异姓从中作梗,引诱皇族内乱,图征天下为一家。”

    “周姬昌,你什么意思?什么非皇族嫡系,非异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废无虚是我家族的外甥,是皇族异姓,但也沾着点泰尚皇陛下的一些血脉。”秦嬴反驳道。

    周姬昌道:“天下人皆为泰尚皇的臣民,我们大家无论姓什么,跟泰尚皇都是血脉相连,倒是那些女人一旦从我主泰尚皇分得土地,就不知所以,忘了我主的恩德。”

    “周姬昌,别在这里看别人笑话,还说三道四,只要泰尚皇陛下颁诏给我,我立马去打他个落花流水,一定要让废无虚跪在我面前,受我的鞭笞。”秦嬴怒气哼哼。

    “好,一言为定。”周姬昌枯黄消瘦的脸上,肥大的眉毛颇有精神地飞扬了几下。

    “我老匹夫说话从来没有食言过,到时候你得给我磕头。”秦嬴瞪大了眼珠子,胡须上翘,“打!打!”

    “对,打!泰尚皇陛下,请允许臣王巨人训练百万精兵,攻打觉罗氏国。”一个小矮个子,胖咕噜的身子,八字胡,蒜鼻小眼厚嘴唇,眉毛细如无。

    “训练个鸟兵,鸟屎的觉罗,让我司马安世出马,两大石锤子砸扁他们的脑袋!”一个黑大个子嗓门声如洪钟,手掌跟蒲扇般大小。

    “安世将军,莫要小瞧他们,这些觉罗人善用巫术,精通兵法和战略布局,盲目打是打不过他们的,为首的是武行一霸天下第一大将军——孙胜。”文臣朱全忠对司马安世说道。

    “孙胜算个鸟屎,没让我碰到他,让我撞见他,非一锤头砸死他。”司马安世扯着大嗓门吼着。

    泰尚皇神情淡定,问一旁的刘季:“刘爱卿,你怎么看待此事?”

    刘季缓缓起身,来到庭中央,抱拳弯腰微微作揖,道:“觉罗氏起兵造反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破泰尚皇您‘天下平安’的旨意,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启用巫师,并先后攻破汤氏、向氏、莫氏三个国度,足以暴露‘占公天下为己有的野心’。将来对天下各国是个威胁,对泰尚皇也是极为不利。目前,觉罗氏之野心天下昭昭,世人皆知。况且觉罗氏骄奢淫逸,乱伦成性,嗜好荒***虐无度,杀人如麻,工事不断,用民如畜生,令天下人嗔怒,不得人心。泰尚皇可先派文臣使之以降服策,未果则可练兵予以镇压,是顺天意,服民心。觉罗氏必败无疑。臣以为,可存粮草,练精兵,选武将,伺机而为,破敌制胜,安天下。”

    “那么,粮草呢?马呢?如今已是大旱三年了。颗粒无收,一粒粮食都没了,战士们靠杀马充饥,如今马都剩不了几匹了。怎么存粮?怎么练兵?岂不是笑话!”朱全忠厉声问道。

    “粮食问题的确是当前的大难题,粮食不解决,就养不起兵,就打不了仗,在这如此困难的时候,我愿意把库存中所剩的粮食全部拿出来,供朝廷御敌只用。”刘季一说完,其他大臣也纷纷响应。

    “哈哈,你们拿出粮食,能解一时之需,却解不了一世之需。如果战争僵持下去怎么办?到那时拼的是国力、人力,最终还是粮食。凑粮不如求雨。”坐在宾客席位的周不易一阵咆哮。

    虽然泰尚皇对此人的身份有很大的怀疑,但看他并非闲人一等,他又表达了愿辅佐自己的诚意。不管怎么,总是不能小觑了此人。于是,就以宾客之礼待之。

    “如何叫凑粮不如求雨?你怎么个求法?”秦嬴问道。

    “做法(术)。”

    司马安世轻蔑地吼吼一笑,“做个鸟屎!刘季没少做了,也没见半点云彩,你别来这些个故弄玄虚来唬我们,别到时候挤不出点鸟屎,免得惹得大家笑话。”

    “如果我能求来呢?”

    “我把‘五虎天神’的第一把交椅让给你!”司马安世朝自己的胸脯上梆梆敲了几下,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输了,得给爷爷我磕头!”

    “好,一言为定。众位贤士和陛下都为我作证呢。”周不易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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