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苏墨弦回了东宫后,他便让薛和派人紧紧地盯着风清颜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如今的风清颜并非曾经的风清颜了,这点盯梢对她来,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因此,毫无意外的,薛和:“属下近日倒是没发现什么动静。”

    “嗯。”苏墨弦冷冷地应了一声,倒是没有再什么,对于薛和的话他自然是信任的。

    想来她风清颜虽是不傻了,但毫无灵力,近日应该折腾不出什么大乱子。

    但是,很快,他就会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竟是敢让他当众出丑,害得他被父皇责骂,还真是活腻了。

    ……

    当下午,皇帝又将夜云深召进了宫,两人在御书房里一边下棋一边谈论着近日发生的事。

    “前段时间,永州闹了饥荒,朕派了太傅前去,想来过几日便能回朝。”

    南越皇着,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盘。

    “太傅办事一向不会轻易出错。”夜云深神色淡然,从棋篓里拿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接着,又道:“听尚书府两位公子也跟着去了?”

    “陆尚书意在让两人多磨砺一番,朕也没反对。”南越皇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怕就怕意不在此。”夜云深面上波澜不惊。

    闻言,南越皇的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这些年,朝堂之上乃林丞相、楚太傅两家最为势大,也最是让皇帝头疼。

    而陆家虽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但却也是世代为官,在朝堂早已根深蒂固,一直以来都是持中立态度。

    若是楚家想要和陆家联合在一起,那想要彻底拔除无疑会更加困难。

    一子落定,夜云深笑道:“陛下,你输了。”

    他宽大的衣袖平铺在膝上,整个人端坐在南越皇对面,话虽是这么,却没有一点倨傲的神情。

    “闲王棋艺见长。”南越皇将眼底的思绪掩盖,笑道。

    “臣时常游走于民间,近日从中窥得一丝玄机,否则也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夜云深微微颔首。

    “闲王不必自谦。”南越皇客套了一句,又感慨道:“起来,朕也好久没出宫去走走了。”

    “今日夜里民间有花灯会,甚是热闹,陛下若是想出宫走走,臣大可陪同。”夜云深拱手道。

    “也罢。”南越皇将手中的棋子丢在了棋篓里,冲着门外唤了一声:“禄松。”

    接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禄松——禄公公走了进来,一脸恭敬地道:“老奴在。”

    “去安排一下,朕今夜要同闲王出宫,微服私访。切记不可声张。”

    “是。”

    ……

    夜幕降临,上京城的大街上甚是热闹,不少男女都聚在河岸边放花灯,点着烛光的花灯在水面上静静地飘荡着,隐隐可见上面的一两行字。

    苏墨弦出了东宫后,直径去了他与人约定好的地方。

    而夜云深,则是一直陪着南越皇游逛在大街上,身旁还跟着禄公公。

    路边有七八岁的孩童在奔跑玩闹,街道两旁的摊子上贩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行人也是络绎不绝。

    三人都是一身常服,旁人平常难以窥见子真颜,因此也没人认出他们来。

    然而房檐上的某个暗处,却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街道上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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