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无比的重塑身体过程开始了,这个痛苦无比,不仅仅指的是娇女本人痛苦,而且还包括周围五百里的生灵。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同理,承其重是邹雨馨和周边生灵,戴王冠当然是娇本尊,正所谓你们卑微如尘,本娇沃土封疆。

    良久,原来一堆碎裂的血肉,经过不断的重组,如破茧化蝶般,一具曼妙无比的躯体终于形成。

    在这具酮体的新生丹田里,灵力汇聚成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第二形态的邹雨馨娇睁开眼睛,服下青龙宝血,自喉咙处,一条黑龙游遍娇女体全身,酮体经过黑青两色变幻,终于变得晶莹剔透,光彩夺人。

    焚影圣觉明尊琉璃体成!

    焚影圣觉隐身攻强,明尊血厚防高仇恨大,琉璃清心通透,之娇女,高高在上,敌视妒忌数不胜数,仇恨自然最大。

    亲我者将微笑,仇我者将叹息。苍在上,我将替行道!

    黑衣娇再次取出一个血瓶服下,此乃白虎精血。瞬间,邹雨馨黑亮的瞳仁里,映出无数幅铁马金戈杀伐征讨的血战场面,

    御虚破幻辛虎戈兵慧目成!

    御虚破幻,操控虚无破除幻象,辛虎戈兵,执搏挫锐,噬食鬼魅。

    之娇女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不胜利勿宁死。

    “哈哈哈哈哈哈!”邹雨馨发出肆无忌惮睥睨下的大笑。

    附近以浮石大师为首的佛宗高人听到笑声,知晓此时域外魔已经入体,起身靠拢准备施展禅宗秘法。

    四月的溪村,气晴朗,春光明媚,风淡云轻。村口溪旁的古老柳树,新叶已经吐露,垂下万千枝条。远处绵延不绝的安岭山脉,时不时传过来一阵阵沉闷的春雷。

    “都一个月了,只打雷不下雨。”

    任永建任二叔交代五岁的儿子虎子喝了菜粥,自己没舍得吃早饭,空着肚子出门,打理秧苗田去了。

    去年蝗灾爆发,郡城里有富裕人家大发善心,几户人家合办粥厂,一一碗稀粥,救下了无数逃荒流民的性命。

    到了秋,有仙人出手,灾害终于扑灭,官府关闭民间粥厂,下令流民返乡务农。

    只是乡村家里没有一颗余粮,众流民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恳求那仁爱善心的几户大家族,以自家农田作抵押,赊了过冬春的粮食出来。

    大户人家再仁义,存粮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根本喂不饱这无数逃荒人口。

    任永建任二叔家抵押了全部田地,赊借到手的米粮仍然远远不能支撑到收成季节,只能平时多挖些秋冬生长的野菜,掺进粥里。

    任永建晃晃悠悠的挑着农家肥,向自己秧苗走去,先除草再施肥,一切必须打理的井井有条,否则秧苗不壮,影响米粮收成。

    若是秋收成不好,还不上赊贷富家的粮食,老任家祖辈传下来的几亩地,只能眼睁睁被人收走,自己家能不能做个佃农,还要看田地的新主人家愿不愿意。

    “哎!”叹气的不仅仅是任二叔,还有他婆娘,任二娘,她带着老大老二两个女娃,在后头桑山采嫩芽。

    家里的几张蚕种,已经孵出细微蚕,她们娘三,每就采下榆钱大的桑叶,再把叶子用脸帕仔仔细细擦干净,剪细剪匀,铺在养幼蚕的匾里。

    去年蝗灾时桑树叶被啃**光,今年桑树营养不够,力道不足,新生嫩叶少了许多。

    头痛,哪能办?想到这里,一样把早饭省下来留给闺女的任二娘,感觉太阳星照着有点太热,身体乏力,眼冒金星,又觉得旋地转,站立不稳。

    “轰”一声春雷在任二娘耳朵响起,大地猛烈震动,巨大的雷声随后接连响个不停,任二娘跌倒在地上。

    “娘!娘!娘!”

    桑子和蚕子两个闺女扶着母亲,大哭大剑

    任二娘努力聚焦视力,只见远处的安岭山黑烟四起,尘土滚滚,眼前的后山山坡已经遍布地裂,裂缝在继续扩大。

    “扶娘起来,快。。。跑。。。”

    任二娘努力站起身,

    “快,和娘。。。一道,往村里跑!”

    许多把脑袋拽裤腰带的练气筑基散修,正在安岭山脉探索的探索,采药的采药,或抓妖兽或劫道或破解古洞府,一万种理由,让修士们忙碌个不停。

    滚滚浓烟喷发,山体整体碎裂,岩浆涌出,大不等的碎石从而降。

    立刻有岳不佳的修士当场陨落,所有人都狂奔逃命,筑基期御剑逃命,练气期施展疾风术。

    热浪追赶着慌不择路的修士,恶臭滚烫的硫磺火星击中了一些如没头苍蝇乱跑的菜鸟,这部分自以为是命之人必有奇遇的低级仙人,用生命证伪了自家内心的猜测。

    “妖魔出世!”

    这个声音一传十十传百,慢慢传遍了绵延几千里的受灾大山,极少部分不甘心机缘失落的修士无可奈何,只能放弃,逃出安岭山脉。

    毕竟,恶魔是道对手,命之人只有先活下来,成长起来之后,才能与之抗衡。

    谣言四起,据传云湖妖魔入侵东土,与东土大能在安岭山脉决战一月有余。

    东土佛宗技高一筹邪不胜正,终于将妖魔驱除,但仙人最后施展出的终极仙法,同时也摧毁了大段的安岭山脉。

    待任二娘与闺女上气不接下气跑回家中,灰尘已经布满了空,白昼已经如同黑夜,昏暗暗。滚滚山石和岩浆吞没了溪村所属全部后山田地。

    “咳咳,孩子他爹。”任二娘见到任永建,心中稍安,灰尘太多,喉咙不舒服。

    “带上吃饭家伙,跑!”任永建拿上粮食,背起不知传了几代的祖传猎刀。

    把三个孩子抱上独轮手推车,再轻轻抱起手忙脚乱抢着收东西的自家娘子,“韵,走。”

    任永建双肩挂上车带,推起独轮车,全力冲出溪村,往县城方向逃命。手推车上,孩子他娘韵抱着儿子,忍不住掉了一路眼泪。

    任二娘遥遥回望,溪村已经被滚滚碎石覆盖,最高的老柳树,挣扎抖动几下,终于倒地,消失在视野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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