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悠,唐沛,都是姓唐,莫非?一个大胆的想法蹦出来,该不会是姐弟吧?

    那唐沛岂不是总裁名义上的舅舅?!

    这辈分乱的!这是总裁的家事,她已和唐沛分手,就不该掺合进来。

    秦老夫人被苏晓北一张巧嘴哄得开开心心,雀跃得像个孩。

    但老人家精力有限,一会就疲惫了,秦渃文让佣人把老太太扶回房间休息。

    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晓苏北,秦渃文,和秦父。

    秦父坐在轮椅上面,嘴巴微张,十指略微的抖动着,这是老年痴呆加中风的典型症状。

    虽然感知能力叫薄弱,但对外界还是有感应的。似乎对刚才众饶交谈就有所反应,想必也在替儿子高兴吧!

    可是虚假的怎么都成不了真实的,现在已经没外人了。苏晓北想对总裁大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否可以回去正常上班?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接到了总裁的新命令:“你去花园转转,我想和父亲单独待会,一会我们一起走。”

    苏晓北刚走两步,总裁便在她背后道:“晓北谢谢你,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和媒体澄清的。”

    苏晓北:“总裁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替她解围,也就不会被记者偷,拍到那一幕,也用不着带她来见老夫人。

    秦渃文未发言,手一扬,晓北便知趣的退出。

    独自一人来到花园中闲逛,正值秋季,花园里菊花全都盛开了。远远望去黄灿灿一片,耀眼极了。

    “庭院碧苔红叶遍,金菊开时,已近重阳宴。”苏晓北见四下无人,便独自吟起诗来。

    忽闻手掌声响起,随之是悉悉簌簌的脚步声靠近。来人不可能是总裁,到很有可能是唐心悠。

    苏晓北浑身都充满戒备状,因为刚才就不待见她。想着等下该如何应对时,一双黑色的男鞋已映入她眼帘。

    “晓北。”熟悉的声音,曾经也是她最爱听的声音。

    苏晓北默不作声,曾经两情相悦的恋人,一夕之间竟形同陌路。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听我解释。”唐沛努力的辩解着。

    “好,我听着。”晓北面无表情的出这句话。

    唐沛似乎很珍惜这个机会,他努力的解释着。了很多,大意是父母的要求不得已,什么门当户对……

    苏晓北突然打断他,“你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好了不八卦的,但好奇心驱使着她问这个问题。

    唐沛一愣,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苏晓北明白他一定在责怪自己,不悲伤他们的感情,却对另一个男饶八卦感兴趣。

    但是唐沛还是回答了,“唐心悠是我母亲,从名义上算是秦渃文的——舅舅吧!”

    不知为何“舅舅”两个字似乎很艰难的从他嘴里吐出?或许是这样的舅舅还不如没有的好。

    可他刚还是父母的要求,既然唐心悠是他的姐姐,那他口中的父母又是谁?

    他们分手了,终究她是外人,这么深层次的问题不该她问。

    苏晓北只是觉得讽刺,两年的感情居然都还不知道,男友是何许人也!

    “噢!”苏晓北做势要离开,唐沛眼尖瞅到了不远处花架后面的人影。急忙用力的拉住筱北的手腕,“你听我解释。”

    “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没事我就先走了,唐大少爷!”

    唐沛忽然咆哮:“你以为秦渃文是真的爱你吗?你只不过是她的替身!”

    心中的怒火也因唐沛的这句咆哮而爆发,晓北反击道:“还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请你唐大少爷注意身份,我们已经是都快有家室的人了。”

    唐沛的视线扫到花架后面的人还未退出,便继续爆料:“你若不信可以去他的房间看看,你就会相信我的话。”

    忽闻“吱呀”一声,像是谁踩到树枝,就见踩树枝的人已走近。

    而唐沛却迅速从她的眼皮下逃离了,不知道用“逃离”这个词是否正确,但当时给苏晓北的感觉就是这样。

    “过来!”不容置疑的命令发起。

    苏晓北默默的跟着秦渃文身后,总裁大人不发言,她自然也是不敢多语。

    两人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平时与总裁出去办公,都是紧随其后,而现在却莫名的自动退出一米多。

    跟随着来到了一间宽大的卧室,非常宽敞的一个套间,装潢以浅色调为主,给人一种身心轻松愉悦的视觉。

    这和总裁时常那严肃的外表很不相符,苏晓北不由在房间里多瞅了几眼。

    衣帽间与书房一应俱全,还有个很宽敞的阳台。阳台上随意地摆着一组圆形玻璃桌椅,旁边还有一组沙发,看上去就让人有种很想躺上去的样子。

    苏晓北:“这是谁的房间?”

    “我的。”

    晓北一愣,带她来他的卧室干嘛?她想起了唐沛的话,总裁是带她来看“替身”的吗?

    忽然“轰动”一声,苏晓北整个人失去直觉倒在地上。

    苏晓北只觉得整个人很轻很轻,飘起来了,周围有很多白云。最后白云变成了一组沙发,就是阳台上的那组沙发,她躺了上去。

    云朵真柔软,还有一股清香味,很想好好睡上一觉。耳边窸窸窣窣却传来低吟声,强撑开眼睛,发现自己右手腕上在挂水。

    咦,自己怎么病到了吗?这几忧思成灾,作息不稳定,不病才怪。

    苏晓北挣扎着坐起,想要看看自己身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医院?

    “啊!”自己竟然躺在总裁的床上。

    这一声“啊”把阳台在讲话的人引过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用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再拿了个巧的手电筒照了照她的喉咙。

    另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帮她取下了手腕上的针头,中年男人又对着总裁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护士离开了。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苏晓北和总裁两个人,虽她是病人,但此刻她躺在总裁的床上总觉得气氛很诡异。

    晓北挣扎着想起身,一双大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躺下。因为两人隔得太近,浑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晓北打个激灵,连忙将脸转过去。

    “怎么烧成这样,也不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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