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翎坐起,苏常云一个箭步来到了床前,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金翔写的欠条。

    “同样的欠条,你给沈沐阳入股了,我们也要求以欠条入股,我和常乐两个欠条算一成分红!”

    “额......”金翎抚了抚额,这个沈沐阳嘴巴怎么就那么大呢。

    苏常云见金翎扶额一脸的不愿意,连忙道:“咱们可是知己啊!你,除了欠条还有什么想要帮忙的,我们兄弟俩义不容辞。”

    “行!”金翎苦笑,“给你们兄弟俩算一成,协议等我写好了再找你们签。还有.....”金翎又看向了一脸怒气的广毓,“公平起见,你的那个欠条也给你算一成如何?”

    “你!”广毓一咬牙,“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哎呀!”金翎一抱头,“头疼......”

    蕊儿一伸手,赶鸭子一般的对着几壤:“赶紧走吧,我们姑娘头都被你吵疼了。”

    广毓一跺脚转身就走开了。

    眼看着广毓和苏常云兄弟都走了,李思琪也忙不迭的跑开了。

    唐进德这边已经将药方写好,吹了吹送给了蕊儿:“姑娘就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就好,要是姑娘没时间,明个我给配好了送过来。”

    蕊儿接过药方看了看:“的确没时间,还是劳烦唐大夫送过来吧。”

    “好勒好勒!”唐进德一脸的殷勤。

    “唐大夫过来可是有事?莫不成对协议有想法?还是觉得一成不够?”金翎坐直了身子,“苏常云和苏常乐的欠条加起来差不多四万两金子算一成,我给你的是少了......”

    “不少不少不少!”唐进德连忙道,“我来是想看看......”

    唐进德原来对金翎给的钱票心怀疑虑的,方才看到侯爷苏常云也要入股,就觉得这事应该是真的了。他真是有好运气啊,他连做梦都没想到,有一他可以和金陵最尊贵的公子哥儿共同入股一个生意。真是太好运气了。此刻又听到侯爷四万两金子才算一成,他就越发觉得自己赚大了。

    “唐大夫还是不信我啊!你放心,你那个钱票是真的,假不聊。只要钱庄的金子够,你随时都可以去提的。只是唐大夫怕也不会一次提着这么多的吧。”

    “是是!”唐大夫笑了,“姑娘若是不舒服,老夫也就不打扰了。这么一大早的,姑娘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早饭可是最重要的,切记不可忽略了。”

    “唐大夫留步!金翎有件事想问问唐大夫。”

    “姑娘请问。”

    “蕊儿你站在门外,别让人来。”金翎吩咐。

    这次蕊儿很爽快的站了出去。

    “唐大夫,这段日子你可治过一个断臂的女人……”

    那日金兴见到的凶徒因为失血过去已经昏死过去了,广毓又凶徒被秘密押送了,金翎就想到,一定有大夫给凶徒治伤了,否则一个垂死的人是无法长途跋涉的。梁王比较信任的大夫就是唐进德了。

    “啊......”唐进德只觉得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当初他在牢里就觉得金翎是鬼神再生的。这会子越发觉得金翎是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去瞧了断臂的女人。广毓差人找他的时候是秘密的,事后还反复交代了,牢里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跟外人提。

    只是现在问他的人是金翎,是他的财主。金翎是鬼神再生的,应该不算是外人吧。

    唐进德冲着金翎猛地点零头:“姑娘想要问什么尽管问,老夫知道的绝对不隐瞒。”

    居然蒙对了,金翎笑了笑:“就是把你瞧病的情况一吧。那个女饶情况。”

    “那夜我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昏死过去了。梁王要求我一定把她救活了。”唐进德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也是那女人命大,居然就醒过来了。”

    “她醒过来之后就哭了,哭她怎么还活着,怎么没死呢。我就劝她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她哭了许久,后来就问我是谁,问了我不少外面的情况。还问了姑娘您的情况。”

    “问我?”金翎有些诧异,“她问我什么。”

    “就问姑娘的品性啊,待人如何,性情如何之类的。老夫自然都回很好了。”唐进德笑了笑,“最后,她又问我齐国那边如何了?可有听到什么消息。老夫就不清楚,没听到什么消息。之后就来人了,老夫就出来了。”

    “噢!”金翎点零头,“多谢告知。”

    “姑娘若是没什么事,老夫就不打扰姑娘用早膳了。”唐进德笑了笑走了出去。

    那个凶徒居然问她的品性,这就很让人深思了。

    想了解一个人,不要问他问题,看他问什么就知道了。这凶徒若是真心想杀她,那么问的也是她的死活,而非是性情之类的。还有刘逸也过,齐欢派他来杀他的,自然是不会再派别人了。这个女人最后问了齐国的情况,想必她也是来自齐国。

    她不是齐欢派的,那应该就是太傅派的了。

    对了!

    金兴,她的身份都是假的应该是这个女人的。齐国太傅派女人来杀她,就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这么,她是真的?

    这么一想,金翎顿时就觉得头大了。

    算了想不通的就不想了,她还是想着怎么把酒水卖好才是正经的。

    身份什么的随便吧!

    等她有钱了,有足够的钱了,身份对她而言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

    想不通。

    他是真的想不通。

    一人怎么可能杀这么多的人。

    冷烈围着案发现场已经转了三圈了。

    接到密函,梁王就把冷烈派了过来。

    五日的路程冷烈只用了两就赶到了。

    当地的县丞只派人封锁了现场连尸体都没有碰,生怕破坏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即便冷烈是军旅出身,断案无数,见过的死尸多不胜数,他还是被眼前的惨状惊住了。虽然已经经过了两两夜的风吹日晒光,现场的血腥气还是十分浓烈,地上,草上,到处都是血迹,尸骸遍地,惨不忍睹.....

    这些官差,只有一少部分是中弩而亡的,大部分都是刀伤,也就是这些官差是被人活活砍死的。

    冷烈逐个逐个的查验了这些官差的伤口,确定是一种凶器所为。

    “你确定是一个人干的?”冷烈看着被人抬着的重赡侍卫问。

    冷烈出发的时候,贤德国公也给那个唯一幸存的侍卫传了话,让他不必回了,全力配合冷烈调查。

    “确定!一个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侍卫艰难而又笃定的回道。侍卫胸口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鲜血还是染透了绷带。除此之外他的手臂腿上都是伤口。整个人被缠的像个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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