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让了还是决定好了?

    可以休息了?

    天色也要亮了,有点变白的迹象,真的熬了一夜,不知不觉的就到现在,他都觉得有点冷,身体僵得受不了动不了。

    他想跺脚怕吵到主子,想转身走走一走也一样。

    还想出去。

    时间在他觉得慢得不行又快得不行的感觉里过去。

    也是本来没多少时辰。

    陆禹听他的声音,看了过去,看到他他倒是真的回过神来,不再沉浸在想名字里,想了这么多够了。

    随后再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圈了几个字,不过也差不多够了,时间也晚,他也不再熬。

    看外面的样子。

    天色好像亮了一些,一夜过去?真的是快啊,对他来说就是快,哪怕时间不长也快。

    那么他要回去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心中有了数,把册子合起来放好,再看了下灯,一下子起身走了出去,小厮赶紧再次叫。

    “已经没事了。”陆禹说一声,接下来。

    “把书房收捡一下再去休息,休息一下吧,熬了一夜,我也回去。”说着再看天对小厮说完。

    脚步不停往前走去。

    “是,主子,小的知道。”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是,俯身等主子离开。

    眼看主子离开。

    “主子。”

    小厮看到一边灯笼,叫了主子一声,让主子等下,看主子停下来回过头来,他和过来时一样,小跑着取了灯笼送过去,问要不要小的送主子回去再过来收掇,或叫人。

    陆禹摆了手,也没有让他叫,他一个人回去就行,不必再叫人。

    他要是不想收掇倒可以叫人。

    最后他接过灯笼走了,其实灯笼也不用的,天色都渐渐一点点亮起来,看得见四周,看得见前路了。

    但他还是摇了一下头提着灯笼走了。

    小厮又抬了一下头,看着主子离开,等看不到了,回身又走进书房收掇了起来,收掇好才走。

    他收掇得很快。

    也没多少收掇的。

    主子回去休息了那他——

    他离开书房回去休息了。

    陆禹并没有回去休息,回到后院,他又直接去产房,依旧静静的没人,也没人起来。

    他在外面先看了看,见菀儿还在睡还没有醒,一会后和听到支两个去醒来的人说了一声,他过来看看就走。

    “姑爷没有休息?”

    珠儿杜鹃再一会也出来,看了下姑爷,看出什么。

    “你们看出来了?”

    陆禹看了她们一下,还是让她们守着,珠儿杜鹃点头说是,看姑爷样子不像休息过的,不知道姑爷去了哪里做什么了,怎么到现在没休息。

    她们都休息了一下,至少闭了眼。

    陆禹没回答她们,她们也不敢问。

    陆禹走了,他打算洗漱一番换一身然后一如既往去练剑还有锻练一下身体。

    等到菀儿醒了再看下她,和她说下。

    还有孩子。

    刚想着还没有走,就听到孩子哭声,小家伙的哭声,醒了?这么快这么早又醒了?有没有什么?他有点想去,不知道怎么。

    珠儿杜鹃她们也听到:“是小主子的哭声,怎么就醒了,不知道怎么?”她们带着点担心。

    还怕不少夫人醒了。

    陆禹也一样,心中知道奶嬷嬷她们会带好,但不知道会不会吵到菀儿。

    “菀儿。”他又回头看了眼里面。

    珠儿杜鹃跟着看进去:“姑爷。”

    陆禹说了声他的担心再看一眼他走了:“菀儿醒了不过来和我说一声,小家伙身边有人,还是快点哄好的好。”

    “是,姑爷,奴婢们也这样想。”珠儿杜鹃应了声,不知道姑爷要去哪里,是去看小主子还是去哪,再听着小主子的哭声,又不好问姑爷,只能看着姑爷离开。

    姑爷走后。

    “你说姑爷去?”珠儿不禁问。

    杜鹃也不知道。

    她们也没再说,看少夫人醒不醒,不醒她们再休息一下。

    许令菀并没有醒。

    虽然隐隐听到什么,但很快没有了。

    见小主子哭声一下没有,珠儿杜鹃也是安心的。

    陆禹出去,天又亮了几分,再叫了一个人,很多人都起来了,不久洗漱了一番,他提着剑就到了花园里。

    没有早一分没有晚一分,没有多练也没有少练,练了剑还有锻练了身体,只是一夜没睡眼晴干也有点没精神。

    练完倒精神,还出了汗,一身的汗,好像去掉了熬了一晚的湿气还有别的。

    他拿碰上剑,用帕子擦了后转身回去。

    默念了一下想好的名字。

    几个名字还在犹豫。

    再次洗漱。

    洗漱完湿着头发走出净室,还没有人过来告诉他菀儿醒没醒,他问了声,得知还没有,那小家伙呢还在哭还是又睡着了?

    “小主子叫了几声,奶嬷嬷们就喂了奶,接着就不哭了。”

    有人还是问了问回答了主子。

    陆禹点头,这下放心,菀儿没醒就算了,待到洗漱完。

    小厮这会也来了。

    眼中有点怨念,好在很快就没有了。

    他就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得知主子一点没休息,他当然也不能再继续休息,他是主子身边第一人。

    主子身边少了他不行,也不能让别的人献媚得了主子看重,洗漱了一下也红着眼干跑过来,走到主子身边。

    陆禹没想到他又来。

    “主子怎么没休息,一直没休息,小的还休息了一下。”小厮说了起来,他来时问过,知道主子做了什么。

    “休息干什么,有什么好休息的?”

    陆禹道看着他:“都天要亮了。”

    小厮说是啊也是这样,也理解主子为什么不休息,直接跑去锻练身体和练剑了,那会他也该在的。

    “小的没想到没陪主子练剑,才过来。”

    “没事,我还离不开你了?没离世界不转了?不要多想,休息就休息,守了我一晚不过来也没什么。”陆禹白了他一眼。

    小厮不再说什么,心想要来,要来,一定要来,不来不行。

    陆禹也不再说。

    他再擦了一下手,发现擦过,手都干了,把手中的帕子丢掉,丢到小厮手上,小厮接过收好。

    陆禹转身问他是什么时辰,听小厮说了。

    他走了出去。

    小厮继续跟上。

    “你可以回去再休息一下,我身边有人用,不用一定要你。”陆禹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小厮说不一样,他不能走。

    他就要跟着,主子休息都没有呢,主子有精神他哪里会没有,他还休息过。

    想着出生的小主子就有精神了。

    “主子。”

    “......”陆禹没再说话,一路往前面去,出了二门再到前院,小厮看着看着。

    到了大门口。

    陆禹又叫了人,门房早等着,打开门,陆禹不多说,门一打开。

    有人拿来了炮竹,小厮一看主子连炮竹也叫人拿来了,主子。

    陆禹让人去放炮竹。

    人去了。

    小厮再看,主子不语,他知道外面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主子有了儿子,说不定有人已知道。

    但不知道的人也会知道。

    都会知道主子后代有继承人,他们有小主子了。

    还有——

    陆禹也在想,想的差不多,外面的人会知道菀儿生了,一个个不是等着看着,菀儿平安的生产,是大功。

    刚想完就听到炮竹响了起来,一声声的炮竹声炸响,响在耳边,让人有些心浮气燥,但也高兴。

    陆禹看着看了一眼。

    小厮也看着,高兴得不行:“主子响了,炮竹响直哪里,为了小主子。”他笑着。

    陆禹嗯一下。

    门房的人也在说,还有取了炮竹过来的人。

    “主子小主子出生,大喜。”

    陆禹再嗯。

    “都会知道有小主子了,还有。”小厮又说,话多得很。

    陆禹听着他说,有点听不下去,太废话了,看他一眼后想一脚把他踢回去,后来还是图哈比,再次回了里面。

    小厮感觉到什么也在后面。

    到了里面后。

    “现在看下菀儿醒没有。”陆禹又思及,并没有说出来,小厮也没有听到,回了后院,知道主子可能又回来见少夫人。

    有人过来,好像急急的,一看到冲过来行礼。

    他刚要问。

    “怎么?”陆禹问了,盯着来的人,还上前一步。

    “少夫人醒了主子,少夫人醒了。”来人道。

    小厮又还没开口。

    “醒了?”陆禹闻言,醒了就行,什么话也没有和来的人说,直接穿过他,让他们过来,他先去,迈开步子几步就走。

    小厮一见主子走了和来人对视一眼,跟上,当然留在了门外,没有进里面去。

    他们听着。

    也看到了丫鬟婆子。

    “菀儿?”

    陆禹看到珠儿杜鹃还有张嬷嬷,她们在产房,菀儿也睁着眼看过来,弱弱的样子,他走近。

    “夫君。”许令菀也叫。

    笑了下。

    没那样痛了,可以扯下嘴角。

    “醒了。”陆禹再次问,看着她,看着她的模样,接着看她要笑:“不要笑,笑什么。”他要说凌晨时说过的话。

    “休息过后好点了,夫君。”许令菀笑给他看。

    陆禹凝着,还是想阻止,修长有力的手都放在她唇边。

    许令菀目光落在他手上,想亲一下,想挨一下。

    陆禹感觉到。

    珠儿杜鹃张嬷嬷她们行礼,陆禹听了侧头看她们,才有时间叫起,张嬷嬷她们起来。

    陆禹问她们也在?

    张嬷嬷说刚来。

    陆禹不再说。

    许令菀真的挨了一下大表哥的手,陆禹又察觉盯着菀儿,和她对视一笑,外面有声音响直,大夫稳婆也过来告辞。

    天亮了是该告辞,是该走了。

    大夫,陆禹想着要不要让他走,还是再留两天。

    许令菀让人送一下。

    陆禹听罢也让人送一送。

    张嬷嬷一起应着出去了一下。

    珠儿杜鹃留下。

    陆禹再转头问菀儿醒了多久,许令菀说没一会。

    陆禹笑着和菀儿说起他去做什么了,许令菀啊一声,大表哥挂好弓箭了,还有放了炮竹了,难怪隐隐听到炮竹声。

    她还和张嬷嬷珠儿杜鹃她们说起。

    要让她们出去看下。

    离得太远,只有一点声音。

    珠儿杜鹃也看姑爷,张嬷嬷这会进来,说走了。

    陆禹没理会。

    “夫君这么早就去放了?”许令菀应了张嬷嬷一声,又问大表哥。

    “早点放好,本来也要早点放,让人知道我有儿子,菀儿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弓箭是昨晚就挂好了,你不知道你睡着后我就去了。”陆禹再笑。

    许令菀张嘴。

    张嬷嬷她们也是。

    张嬷嬷更是知道了什么。

    陆禹看了张嬷嬷她们一眼坐在菀儿身边,拉住她的手。

    看了一下她的手。

    手都瘦了一样。

    休息了一晚,养了一晚脸色还是白,还是看得出生产的样子。

    “菀儿。”他心中怜惜。

    “我看起来好点没有?好点了吧,不要这样看我,不用这样,现在做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养胖,许令菀知道身上还是有味道的还有不好看,自己生产后再是换了一身还是那样。

    又没有洗澡。

    也没有擦干净。

    做月子夫君真要少来。

    她才要说。

    “好看得不行。”陆禹再笑笑盯着她就盯着:“只是生产后看着有些疲惫,太累了休息一晚也没好,再多休养几晚就好了,更让人怜惜心疼。”

    他凑到她耳边:“想抱你。”

    许令菀想打大表哥,想说的话没说了,见张嬷嬷她们看着,不过很快她们也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

    张嬷嬷她们怎么能不这样,主子和少夫人单独说话了。

    “孩子。”许令菀又说起来。

    “还没看过。”陆禹说问过。

    许令菀看张嬷嬷,她醒来就要见,张嬷嬷说一会就抱过来。

    张嬷嬷此时对上少夫人目光,睥一下主子:“老奴去抱小主子?”

    许令菀说好,让珠儿杜鹃她们也去。

    珠儿杜鹃她们一夜都守着,之后让她们去休息下,珠儿杜鹃说不用。

    陆禹看过去一眼,两个丫鬟除了换了一身,看不出区别,就是脸色也不好,他转回视线。

    “夫君孩子的名字。”许令菀也不说了,在大表哥来前就想到,他们都没有定好孩子的名字,小名也没有,不过小名她倒是想了想想到一个。

    “你也想到名字了,昨晚。”陆禹一听说起来,说着又停下。

    “昨晚什么?”许令菀不解,看大表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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